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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蛋糕在眼下還算是新奇點心,畢竟是從外國學來的,沽市里開了好幾家店,一來新奇,二來地方大多在商業中心,生意還是不錯。這個蛋糕就是溫向平在新周刊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家店訂的。 雖然奶油打的并不發,吃起來還顯硬,但好在是真材實料打出來的,香味十足,溫家兄妹三個又都是好甜口的,哪怕愛吃rou菜的江家兄弟嘗了一塊也叫著好吃。 一頓飯自然是吃的其樂融融,江河清夫婦和江慎之兄弟三個都給溫朝陽準備了禮物,溫朝陽也拿出自己親手做的明信片予以回禮。 其上是溫朝陽親手寫的短詩,每個人都得到了一首獨一無二的。 李芝齡抱著俊秀的溫朝陽愛的不行, “朝陽真是個好孩子,給我家做了兒子多好。” 蘇玉秀笑著嗔她, “你家三個都聰明,慎之這才多大就這么出息,咋還和我搶孩子。” 這說的就是江慎之設計龍屏衣裳的事兒了。 和江河清小酌怡情的溫向平聞言,眉頭沒忍住跳了兩跳。 江慎之不但給溫朝陽準備了禮物,連甜寶和蜜果兒也有份。溫朝陽也是疼愛meimei的,當下便笑著謝了江慎之。扭頭卻被江恒之笑著勾住脖子拉去一邊,聊著這個年紀小男生的秘密去了。 午飯跟江家共度,晚飯就只有溫家自家人了。 坐在溫向平身邊的溫朝陽突然抬起頭,滿眼濡慕, “爸爸,我想聽你唱歌――” 溫向平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和孩子們拉近距離沒少唱過歌,甚至在忘記兒子生日的時候也是親自捉刀寫了首歌作為賠罪的。這幾年跟孩子們成了真正的父子,歌反而不怎么唱了。 “向平上一次唱是什么時候了?” 蘇玉秀坐在一邊也露出懷念的神色。 “向平是不是有一次從地里回來,因為抱不了甜寶和朝陽騎大馬,唱過歌兒來著?” 李紅枝抱著蜜果兒在懷里逗,聞言想了想,道。 她當時沒有親眼得見,是后來人家來串門的時候跟她說的。要不是今天溫朝陽提起,她都要忘了這茬兒了。 “好像是…” 蘇玉秀歪著頭想了想,不太確定的低聲唱了兩句, “風吹云動天不動,水推船移岸不移…” 然后在溫向平含笑的眼神里漸漸消了聲。 “對對對,就是它!” 溫朝陽有幾分激動,卻比蘇玉秀膽大的多,接著唱道, “雨綿綿情依依,多少故事在心里,五月煙雨蒙蒙唱揚州…” 甜寶聽著也跟著附和著唱,連話也說不全的蜜果兒都湊了熱鬧,童稚的聲音譜成重奏,宛若天籟。 雖然溫向平這兩年沒怎么再唱過歌兒,可是他曾經唱過的,兄妹倆時不時嘴里都會哼著,也因此如今還記著大半。 蘇承祖斜睨了一眼溫向平,這么rou麻的舉動,還真像他能干的出來的事兒。 接收到老丈人眼神的溫向平難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尖,連忙轉移話題, “朝陽想聽什么歌?” “什么都可以。” 溫朝陽歡喜道。 眼見一雙兒女都雙眼發亮的看著自己,蜜果兒也相當捧場的坐在姥姥懷里大力鼓掌,溫向平笑著揉了揉兒子毛茸茸的發頂,想了想,決定唱一個沒唱過的。 “道不盡紅塵奢戀, “訴不完人間恩怨, “…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不醉不罷休…” 這首歌是溫向平原來看的一個電視劇的主題曲,調子朗朗上口又極富韻味,詞填的也很是灑脫豪爽。如今略一思索,溫向平首先想起的就是它。 歌詞的上闋和下闋基本別無二致,溫向平唱了兩遍孩子們便把詞記得七七八八,附和著溫向平唱了起來。 一曲唱完,蜜果兒相當捧場的啪啪鼓掌,溫朝陽和甜寶也眼睛發亮,又哼著調倚在溫向平身邊,跟他合唱了好幾遍,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屋去睡。 等到上床入睡,溫向平仍然好心情的哼著歌。 蘇玉秀好笑道, “心情這么好?” 溫向平得意的點頭,一邊翻著自己今天寫好的稿子, “歌曲最大的作用就是影響人的情緒,不然電視劇怎么要有片頭、片尾、各式插曲呢,不就是為了引起共鳴么。” 蘇玉秀鋪展被子,上了床, “倒也是。” 半靠在床頭,一如既往的是夫妻的夜話時間, “剛剛甜寶跟我打小報告,說是朝陽班里有個孩子的家長是音樂老師,唱歌可厲害了,平時沒少在班里炫耀家長,朝陽這才記著到現在,說不定周一去了學校就要跟人家比比誰家父母唱的好了。” 蘇玉秀失笑。 小時候的溫朝陽老成的不行,雖然懂事,卻是迫不得已,看的大人心疼。如今越來越有孩子的模樣,蘇玉秀心里當然歡喜。 “向平,向平?” 蘇玉秀感慨的說了半天卻沒得到身邊人的一絲回應,扭頭一看,卻見溫向平正拿著床頭柜里的稿子自言自語。 湊近了聽,還能聽到些許語調。 “怎么了?向平?” 蘇玉秀怔愣,卻見溫向平一張嘴開開合合并不得空,只能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來回翻著稿子,輕聲哼唱著。 正在蘇玉秀摸不著頭腦時,溫向平卻突然一掀被子跑去隔間的書房,開了燈就埋頭寫了起來,嘴里還含著聽不清的調子。 蘇玉秀這下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卻其實只是溫向平哼著哼著突然興起了給寫歌的興致罷了。 溫向平筆下的涉及到兩代人、橫跨數百年的故事,因著大綱打的快些,如今已經寫到青兒之女翎兒,和景逍遙初識成親之時。 而青兒,正是紫苑與陸川柏之女。 與冷心冷情又執著不放的陸川柏不同,景逍遙人如其名,天性灑脫不已,和溫向平剛剛正哼著的這首倒是頗為貼切。 一瞬間,發達的中樞神經就開始努力發光發熱,溫向平的腦子里擠滿了各式曲調和排詞。 影視劇的插曲是為了引起觀眾共鳴,同理,他也可以借之引起讀者共鳴,正好福至心靈,何必浪費。 只溫向平可做不出用人家現成的歌冒充自己的作品,何況溫向平也有點文人的恃才傲物。 他自己填的詞,未必就差到哪里去。 而就在剛剛一剎那,突然福至心靈,景逍遙的灑脫以另一種形式在溫向平的腦海中響起。 溫向平再顧不得妻子在說什么,嘴中念叨著只怕漏了一個字,在燈下寫的如癡如醉。 因著家里有上學的孩子和埋頭文章的溫向平,溫家的燈的瓦數向來很高,不說亮如白晝,也差不了幾分。 眼見著溫向平寫的有幾分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