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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苦笑不已,只要是白天就別想寫稿子,只能等到晚上再挑燈夜戰(zhàn)。 不僅溫向平,蘇玉秀和蘇承祖夫婦一出門都要被拉著打聽溫向平平時學(xué)多久、學(xué)什么,連甜寶和朝陽兩個孩子也要被大人們?nèi)菃査麄儼职质窃趺磳W(xué)習(xí)的。 蘇家起初還能自豪的樂呵呵回應(yīng),到后來卻是看著就躲,只恨不得每天不出門,也不開門讓人進(jìn)來。 換誰,誰被這樣問上七八天還能不躲哪。 江河清家雖然不比蘇家熱鬧,但每日訪客也是不少,江慎之不勝其煩,就帶著弟弟們躲了出去,順帶把被圍困在大人之間的溫朝陽兄妹解救出來,一起躲去山上打鳥割豬草。 小孩子躲了清閑,大人們卻沒法兒躲,都是鄰里鄰居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跟這家說了卻不跟那家說,面子上也不好看。 好在進(jìn)了七月份,地里又開始忙活起來,也看著被他們打擾了這么多天,蘇家一家眼見著都清減了幾分感到過意不去,兩家的人流量這才下去。 只是村里有關(guān)溫向平的討論熱度卻還沒下去,但比起之前上哪兒都要被人拉著說話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強(qiáng)了不少,溫向平也就滿足了。 七月份,等溫向平的錄取通知書回來,宋恒和齊弘陽兩個大學(xué)生也放了暑假回村里來了。 一進(jìn)村,就從旁人口中聽見溫向平考了五百多分的消息,齊弘陽頓時神色晦澀難辨,宋恒卻是驚嘆不已,放下東西就興沖沖的去了蘇家。 第54章 宋恒到蘇家的時候, 正巧溫向平剛剛收到錄取通知書, 一家人正圍成一圈激動的在看。 宋恒也湊過腦袋去看,只見通知書封面上印著“沽市大學(xué)”四個大字。 宋恒笑著捶捶溫向平, “可以啊, 夠厲害的,聽說你還是今年并城第二名哪!” 溫向平笑笑, “哪里哪里。” 這夸獎他確實受之有愧,其中最提分的英語是因著后來在這方面的教育水平確實強(qiáng)于現(xiàn)在, 語文也是占了職業(yè)的便宜, 只這兩門, 就已經(jīng)超了別人將近五十分出去, 何況還有人外人,不見他上頭還有那么多大才子么。 因著溫向平剛收到通知書, 想必要自家人樂一樂, 宋恒這個外人也就沒待多久, 便告了辭。 王貴祥家, 外出半年的女兒女婿還有小瓶兒終于家來, 劉艷高興的不行行, 當(dāng)下連地里也不顧了就拉著幾人回家, 王貴祥卻嗤了一聲, 出去溜達(dá)了。 劉艷拉著王玉蘭坐在屋里問這小半年夫妻倆在城里咋樣,齊弘陽則抱著閨女坐在堂屋里教她認(rèn)字。 堂屋朝光, 比齊弘陽睡得家亮堂的多, 因此齊弘陽平時也愛在堂屋里讀書識字, 只有天黑了以后才回屋點起油燈,但也只敢點一會兒,畢竟油錢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想到這里,齊弘陽就不禁想起了溫向平,眉頭微擰。 看看這里,哪里比得上溫向平那個大方的岳家,不要錢似的點油燈,據(jù)說還把采光最好的屋子讓溫向平住。 齊弘陽承認(rèn)自己嫉妒溫向平,不學(xué)無術(shù)、好吃懶做竟還能得到這樣好的待遇,他聰穎勤奮,卻只能在這兒忍受粗鄙的環(huán)境和人。 但因著溫向平的不學(xué)無術(shù),也就沒讓齊弘陽把他放在心上,到底自己是個大學(xué)生,將來前途無量,何必費那心思關(guān)注不必要的人。 可誰知道溫向平今年居然也考上大學(xué)了。 不僅考上了,還考了全市第二,五百多分! 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日日夜夜的勤耕苦讀才考了不到四百分! 雖然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可被這樣一個廢物壓一頭… 齊弘陽眼中深暗一片,手上動作卻絲毫不頓,輕柔的指著一個字教女兒念。 “矛――” 瓶兒細(xì)聲細(xì)氣的跟著念。 時近中午,家家戶戶都飄出了飯菜的味道,王貴祥一上午都在地里刨土豆,又出去轉(zhuǎn)悠了半天,腹中早就轆轆,回來見自家灶上冷著,劉艷和賠錢貨還在屋里嘰嘰歪歪,頓時火上心來,一腳踹翻堂屋里的一把長條凳,吼道, “死哪兒去了,還不給老子做飯去!” 屋里的母女倆聽到動靜,連忙慌慌張張的出來,往火房里去,嘴里還應(yīng)到, “這就做,這就做,馬上就好了。” 王貴祥嗤了一聲,往另一條長凳上一坐,嘴里還不住罵罵咧咧。 瓶兒被突然的巨響和暴怒嚇得眼淚頓時盈滿了眼眶,小嘴兒卻還抿的緊緊的,不敢哭出聲來。 齊弘陽心疼女兒,頓時一把抱起,站起身來冷著臉道, “岳父還是脾氣小點的好,瓶兒還小,禁不得嚇。” 王貴祥斜他一眼,哼笑一聲, “還以為你是精貴的大學(xué)生啊,在這兒教訓(xùn)起我來了?也不睜開狗眼看看人家蘇家的那個考的比你強(qiáng)多了,看看人家怎么對人家岳父的,看看你!怪不得考那點分,丟人死了!” 齊弘陽眼里黑沉如墨,仿佛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 他是不如別人,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王貴祥這樣折辱他。 他齊弘陽能掙錢養(yǎng)家,王貴祥一個對家里妻女耍威風(fēng)在外頭二流子,半點本事沒有的,算什么東西。 “爸爸――” 瓶兒怯怯的扯了扯齊弘陽的衣領(lǐng)。 感受到女兒的害怕,齊弘陽安撫的拍了拍瓶兒,深深的看了王貴祥一眼,抱著瓶兒轉(zhuǎn)身離去。 “嘁――什么東西――” 身后傳來王貴祥不屑的嗤笑。 抱著瓶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齊弘陽繃著臉走回了屋,心中飛快盤算著。 他現(xiàn)在一邊上課,一邊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每個月掙得也夠給瓶兒和王玉蘭添幾件衣服。而他這一年成績名列前茅,不僅有獎學(xué)金拿,畢業(yè)后也定然有個好去處,到時候,他就帶著妻子和瓶兒在那兒落戶,再也不回來這勞什子大河村。 有這樣的岳父在,他在這兒多待一秒都覺得惡心。 被迫卷入別人家的爭嘴,當(dāng)事人溫向平卻一概不知。 收到通知書,這心里就算徹底穩(wěn)定了下來。溫向平便寫了信請羅家和在那邊幫忙尋一處落腳地,最好挨著沽市大學(xué)。 眼下是七月中旬,而他和家人最后商定在開學(xué)前十天奔赴沽市,提前去適應(yīng)適應(yīng)環(huán)境,萬一水土不服也能休息兩天,不用急著到學(xué)校報道。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李紅枝便開始和蘇玉秀開始收拾打包到時他們一家四口去沽市的行李了。 沒錯,一家四口。 在溫向平提出要給一家六口人遷戶口去沽市的時候,蘇承祖和李紅枝拒絕了。 “人都走了,地里咋辦。” 李紅枝把甜寶的衣服留幾件換洗的出來,剩下的好料子的全給裝進(jìn)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