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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主的模樣,俊俏的一張臉不僅看紅了蘇玉秀,連前臺婦人的臉色都不由得好了很多,說話也不像剛才那么沖了, “五塊的是么,雙人間行嘞,給――” 婦人從臺下摸出一大串鑰匙,翻了翻找出一個給溫向平夫妻倆。 “飯食你點了就給做,這兒有菜單價錢自己看啊。” 溫向平夫妻一路上到三樓,找見自己的房間。 “就這了。” 溫向平開開門。 不得不說,五塊的房間確實有貴的道理,起碼干凈整潔的程度還算可以,床也挺大,足夠夫妻兩個睡了。 歇了個晌,緩一緩坐了大半天車的疲倦。下午,溫向平夫妻又出門去踩踩點,提前把附近的飯館摸了一遍――方便考完出來吃飯,又往并州三中走了一趟確認路線,不至于后天來考試的時候找不著路――那可就虧大發了。 第二天,三中附近的人流量明顯就比昨天他們到的時候要多了起來。住進他們這家旅店的人也多了不少。 房間隔音不好,溫向平溫書的時候,蘇玉秀明顯就能聽到過道里走來走去搬行李的動靜和說話的聲音,男女老少全乎著呢。 好在溫向平專注起來聽不見外頭的聲,于是也沒怎么受影響,蘇玉秀便安了安心。 能提前來住旅館的,手里都多少有點余錢,既然都要花錢了,干脆就讓考生住的更舒心一些,也不愿意讓考生去擠又小又臟的店面,所以今天大約還要屬這家住進來的人比較多。 而等到晚上,就有更多的人在這兒下榻了,但卻都不約而同的紛紛靜默下來,輕聲細語,連行李都搬的小心翼翼,不復中午的喧鬧。,誰也不愿意打擾了考生們高考前夕的寧靜。 蘇玉秀聽著外面躡手躡腳的聲響,跟著把動作放得更輕了。 第三天,天才剛剛泛起光亮,蘇玉秀就再也睡不著,又不敢翻來覆去的擾了丈夫的睡眠,于是在凳子上愣怔怔的坐了會兒。 比起穩如磐石、安心睡眠的溫向平,蘇玉秀卻要緊張的多,看起來比溫向平更像是今天要奔赴考場的考生。 眼看著時候要到了,蘇玉秀便跑出去給溫向平買早飯。蘇玉秀看好了時間,等她回來的時候,也正是時候叫溫向平起床。 一出屋門,蘇玉秀就看見有考生的家人端著早飯上樓進屋,相互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開關門的瞬間,還能看見考生們捧著書在屋里來回打轉。 本來就緊張兮兮的蘇玉秀,心一下又緊張的懸到了嗓子眼。 蘇玉秀最后端了兩碗饸烙面上來,有湯又有面,既吃得飽又吃的舒心。 一回來,溫向平已經洗漱完了,看著蘇玉秀手上的饸烙面笑道, “太好了,正想吃饸烙呢。” 蘇玉秀松一口氣, “快吃吧,時、吃完了咱們慢悠悠的往學校走,待會兒只怕人多,走過去時間要久些。” 話到嘴邊打了個瓢,蘇玉秀把原本的話咽了下去。 一邊暗自唾棄自己,她自己就夠緊張的了,難得溫向平氣定神閑,干嘛非揪著時間要讓他也跟著心神不定呢。 溫向平似乎是看出了妻子的小心思,但也沒戳破,只抱著碗吃了起來。 雖說考試九點開始,但還要進場檢查,提前多久不讓進考場等等等等的,還是早一點到比較好。 正如蘇玉秀說的,從溫向平一出房屋起,走道里樓梯上就全是人,都是往三中趕的考生們,像溫向平一樣只有一個人陪的不少全家上陣的卻更多,光樓梯上就被堵了半天。 等出了旅館,越往并州三中走,人流量越大,就越寸步難行。 溫向平一路上都緊緊抓著蘇玉秀的手,胸前還得緊緊護著書包,要不然一準要被人流沖散。 前方看去烏泱泱一片后腦勺,后面看去除了烏泱泱的發頂,還有一張又一張年輕或老成的臉,每張臉上都是緊張或局促。 其中考生人數固然有很多,前來陪考的家屬卻是更多。 一望無際的人海緊緊攥住蘇玉秀的心臟,緊張的不行,張口也無言,只好越發的抓緊了丈夫。 溫向平本是基于自身實力和見多識廣而氣定神閑,如今卻也難免被眾多緊張壓抑的氣氛所感染,眉頭微擰,腳步間也不由得就帶上了跛。 好不容易擠到并州三中大門口,家屬已經不能再往里頭走,保安拉著線帶把考生之外的人都隔絕在門前空地之外。 “別緊張,慢慢考。” 蘇玉秀故作輕松的看著溫向平,不想給丈夫壓力,可說來說去,腦袋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自己半天說了點什么。 可眼見溫向平要轉身進入那肅穆的考場,蘇玉秀還是沒忍住道, “你在里頭考,我在外頭陪你,我就在這兒等你出來。” 溫向平抓著妻子的手,重重點了點頭。 溫向平被分到了第二十二考場,所在的教室恰好就在正對學校大門口的教學樓上。 考場里的學生年齡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上到三十幾歲的中年人,下到十幾歲剛畢業的高中生。處于不同人生階段的人此時卻聚集在同樣的教室,也帶著同樣緊張嚴肅的表情。 順著考號找到自己的座位,溫向平在窗邊落座。 溫向平往窗外看去,忍不住一笑。 教學樓到大門之間是一片廣場,平坦寬闊,大門口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 只可惜大門口被學校清了場,一個人都沒有。 但溫向平知道,他的妻子,正站在大門旁的那堵墻后,翹首以盼地等著他出去。 考試的鈴聲很快敲響,溫向平迅速收回了思維,專心致志的做著到手的試卷。 門口陪考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像蘇玉秀一樣從鄉下趕來的,穿著簡樸的衣裳蹲在一邊,看向學校的眼盡是殷切的盼望,也有幾輛小汽車停在稍遠些的地方,只等著考生出來就接他們回家。 此時正是六月份入夏的時候,太陽慢慢變大變烈,學校圍墻能擋出的陰影也慢慢縮短縮小。無處可避,蘇玉秀只能頂著大太陽守在一邊,又想著考場里的溫向平,心里吊著七八個水桶不上不下。 像是過了一個小時,又像是過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挨到又一聲鈴聲響起,蘇玉秀一個激靈頓時神思清明起來,隨著其它陪考的家屬一起往校門口涌去。 學校的保安拉著橫帶把人往外趕, “別擋著別擋著,往后退往后退!” 考生們很快從樓里魚貫而出,人離校門口還有幾米的距離,眼睛已經忍不住在門外的人群搜索起來。 “這兒呢,兒子!” “渙渙,在這兒呢!” 有人眼尖看見了自家的車,連忙高興的跑過去,小汽車很快絕塵而去。 眼見別人家的已經走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