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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力。 江家人都是性子好的,蘇家人也都是好相處的,雖然平時因?yàn)橐患易〈孱^,一家住村尾而來往較少,但經(jīng)過這一下,兩家人關(guān)系頓時近了很多。 等到溫向平一眾人告別的時候,江河清已經(jīng)拍著溫向平的肩膀連聲叫“溫老弟”了,他媳婦兒也和蘇玉秀約好了過年的時候一起去納鞋底子。 算一算時間,溫向平這一傷腳,在城里住了大概有四個多月,等從城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一月下旬了,再要不了半個月,就是過年。 過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忙得很。收拾打掃家,還要做年貨,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去供銷社里頭把養(yǎng)了一年的豬賣掉,拿回來一沓大團(tuán)結(jié),這可是一年唯一一次能一口氣拿這么多錢的機(jī)會。 這年頭各家各戶家里養(yǎng)的豬都不能私自宰殺銷售,非得等到年底的時候送去供銷社賣才行。 因著供銷社離第五大隊(duì)跟有一段距離,趙建國干脆就把自家的三輪車貢獻(xiàn)出來,輪番帶著村民去賣豬,于是哪天出發(fā)、什么時候出發(fā)都是提前定好的。 故而這天一大早,蘇承祖就跟著李紅枝帶上自家喂了一年的兩頭豬出了門。 那頭蘇承祖夫婦忙著去供銷社,家里頭也有不少活計要忙。 溫朝陽和甜寶兩個人打了水?dāng)[了抹布,踩上小板凳從兩人睡著的那個屋開始擦起,門門框框都擦的十分用心。 由于家里今年積蓄不少,加之有個“喜好奢侈”的溫向平在一邊慫恿,之前在百貨商城的時候,蘇玉秀便咬了咬牙,鹽油調(diào)料啥的都買了不少,就想著回來腌rou炸年貨的。 于是,蘇玉秀挽了袖子站在火房,案板上擺著各樣的菜和rou,還有魚。蘇玉秀首先把魚開膛破肚的抹了調(diào)料和鹽腌著去了,又剁菜剁rou,拌餡攪餡,把十斤的豬rou切成拳頭大小的塊,等著待會兒下油鍋炸一遍,然后再放到院子里頭凍著,能存很久,吃到年后絕不是問題。 而剩下的溫向平既不會案板功夫,沒法兒幫妻子的忙,又皮薄血脆,劈不了柴火,更是因著腿腳不便的原因,上上下下修補(bǔ)房頂也做不成。無奈之下,只能拿起抹布,和兩個孩子一起把家擦抹一遍。 門框桌凳都擦過之后,溫向平打發(fā)兩個孩子去玩之前買回來的玩具,然后把地掃了,又把后院的豬圈狠狠清理了一番。 蘇承祖和李紅枝在之前已經(jīng)把家收拾了一部分,可饒是如此,等溫向平打掃完的時候,后背也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因著快要過年,溫向平也不再像之前一樣睜眼閉眼都想著趕稿子了,把維持住一周兩更的速度,也每天更上一更半更,維持一周三更的速度就夠了,權(quán)當(dāng)是給自己放個假。 今天的活兒干的差不多了,溫向平索性也不再加班,坐在火房門口盯著蘇玉秀的背影瞧。 大概是由于常年下地的原因,蘇玉秀的腰身很細(xì),手腳麻利的把rou和丸子下鍋去的身影在溫向平眼中也很是輕靈。 他這…是不是戀愛了? 被月亮照昏了頭,沒看車號就上了車的溫向平溫先生此時才想起來考慮這輛車是不是自己要坐的那輛。 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了。 雖然這會兒正是隆冬時節(jié),屋子外頭滴水成冰絕對不是問題,屋檐下頭也掛著一排冰棱,但沸騰的油鍋蒸騰起來的熱度還是把火房熏成了一個大火爐。蘇玉秀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不時要抬手用袖口擦一擦。 溫向平見狀,上前就要接過手, “我來吧,你去歇一會兒。” 蘇玉秀避開身子,搖搖頭道, “不用了,你又沒做過這些活兒,這火候掌握不好,糊了焦了多浪費(fèi)。” 溫向平從懷里摸出一方素帕子給妻子拭了拭額頭,溫聲道, “我來吧,你做了這么半天我早看會了,實(shí)在不放心,你就坐在一邊兒看也行,我哪兒做的不對你立馬指出來就是。” 蘇玉秀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 “那也行,你先做一會兒,我先把午飯做了,倆孩子該餓了。” 今天一早蘇承祖和李紅枝出門的時候她就在火房待著了,到現(xiàn)在一上午過去了,還有一小半等著她去炸,也確實(shí)是累了。 溫向平連忙攔住蘇玉秀, “還吃什么午飯,這兒這么多好吃的,隨便吃幾樣就飽了,明天歇回來再好好做一頓也不遲哪。” 說完也不等蘇玉秀再說些什么,揚(yáng)聲喚道, “朝陽甜寶――快來吃好吃的嘍――” 話音剛落,兩道小小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火房門口。 溫朝陽和甜寶早就在堂屋里被葷食和油炸的香味饞的不行了,只是知道這些是過年吃的,也就很懂事的強(qiáng)忍著饞意,暗自咽口水罷了。 但一聽爸爸在里面召喚,就像橫跨黃河的千里堤壩上突然被打破了一個小孔,所有的口水和饞意瞬間就繃不住了,連忙跑到火房。 甜寶歡喜的叫道, “爸爸爸爸,我們能吃好吃的嘛?” “當(dāng)然了――爸爸騙你們干啥。” 溫向平拿了一個搪瓷大海碗,從每樣盛著炸食的盆里撥了幾筷子出來,紅薯塊、土豆塊、rou丸子、菜丸子、甚至還有一塊拳頭那么大的rou塊! “哇――” 甜寶歡呼,激動的在原地蹦蹦跳跳, “好多rou啊,好香啊――” 連向來穩(wěn)重的溫朝陽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rou呢!而且還全是給他們吃的! “去吧,去外頭涼快地兒吃去,這里頭太熱了。吃完了要是沒飽再來。” 溫向平笑瞇瞇。 “誒誒――” 溫朝陽只顧著點(diǎn)頭,完全沒有聽清他爸在說什么,捧著一大碗rou帶著甜寶出去大快朵頤了。 蘇玉秀嗔道, “這些都是留著過年吃的,照你這大方樣子,連除夕都撐不到,還顯著我這當(dāng)媽的小氣。” 溫向平笑瞇瞇的拿起筷子,卻沒有先急著往油鍋里下丸子,而是從一邊的盆里夾了一顆出鍋一會兒的丸子喂進(jìn)了蘇玉秀的口中。 唔―― 蘇玉秀猝不及防被喂了顆丸子,葷食和油炸特有的香氣在舌尖綻放,香脆的外殼、細(xì)膩的rou和筋道的餡,咸香的味道從鼻尖喉嚨涌進(jìn)胃袋,好吃極了。 溫向平也自己夾了一顆吃, “不怕,rou吃完了再去買就是,到時候就讓我來炸,看看你這個好老師教出來的徒弟做的飯好不好吃。” 第44章 等到半下午的時候, 蘇承祖和李紅枝就從城里供銷社回來了。 一進(jìn)門, 李紅枝就喜不自禁的拉住蘇玉秀, “今天去了以后,咱家的兩頭豬都是五級豬!一頭一百三十多斤,一頭一百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