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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建國生氣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嘴,蔫蔫的說了一句, “我就是這樣說說…” 趙愛黨見他爸發了火,連忙勸道, “我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多防著點,將來要是萬一出個什么事兒也好處理。” 趙建國擰著眉頭說,“可我也不能直接上去跟人家老蘇這么說,到底不是一家人,萬一人家以為我挑撥怎么辦,或者萬一向平真的是要改好了,我這么一說不是讓人家夫妻起隔閡么。” 趙愛黨又說,“爸說的是,咱平時多注意些就好了,真冒冒然上門去,只怕要傷了兩家的情分。” 劉翠英剛剛被丈夫訓了一句,連忙補救的附和兒子道,“是這個理兒,是這個理兒。” 趙建國嘆一口氣,又端起來碗, “唉,你蘇叔他們一家過的也不容易啊。” …… 曬麥子雖然是個輕省活計,卻也需要緊盯著天氣,時不時翻一下,確保曬得均勻充分。饒是蘇家一大早就起了床,但還是睡得久了些。 蘇玉秀在后院篤篤篤剁著豬草拌上糠,添到豬圈的食槽里,看著兩頭餓了一早晨的豬哼哧哼哧的吃著不禁露出一個笑。 “多吃點,多吃點。” 照這個架勢,等到過年時就能養出兩百來斤了,一半交給供銷社,另一半留上一些,剩下的怎么也能賣二三十塊錢,抵得上大半年的工分了。 蘇承祖踱著步過來, “玉秀啊,向平還沒起呢?待會兒中午這太陽可烈,可不能浪費,讓他跟我曬麥去,你和你媽就上山割豬草去,讓倆娃娃出去玩去,哪兒能老讓孩子干活。” 雖然溫向平這幾天來表現不錯,但蘇承祖到底懸著一半心,女婿沒有壞念頭最好,有的話他也好早點發現趁機打消。又期望著多抻抻女婿那根懶筋,這樣他們兩個老的走了以后女兒外孫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蘇玉秀也心疼兒子姑娘,點頭應是,“知道了。” 放下食盆轉身進了屋。 溫向平苦干了這么多天,早就透支了身體,好不容易歇下一口氣來,癱軟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溫朝陽和甜寶倒是已經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 甜寶還小,穿衣服穿的歪歪扭扭,蘇玉秀連忙上去給整頓好了。 雖然甜寶還小,蘇玉秀卻也注意著兒子女兒的兩性教育,平時雖然睡在一張炕上,兒子卻是單獨一個被窩,和她們母女倆分開,至于穿衣服洗澡什么的就更是要分開了。溫朝陽小時候是蘇玉秀幫著弄得,后來大些了就自己收拾洗漱,甜寶現在還小,自然是蘇玉秀幫著弄得。 收拾好兩個孩子,蘇玉秀帶他們去吃飯。 甜寶軟軟的叫了一聲, “爸爸,睡覺覺,吃飯飯。” 蘇玉秀聞聲回頭,見溫向平睡得毫無意識,輕聲道, “爸爸太累了,讓他多睡會兒,待會兒給他留好吃的。” “嗯嗯!”甜寶點點小腦袋。 爸爸最近會給她唱好聽的歌,說她是他的小寶貝,還會很溫柔很溫柔的跟她說話,她可開心了。 再加上孩子忘性大,對之前爸爸兇兇的事情記得不甚清楚,于是心里對溫向平的好感值慢慢上升,抵觸情緒漸漸下降,自然也就關心起來了溫向平。 飯桌上,蘇承祖沒見著溫向平,粗眉立馬一豎, “平子呢?還沒起?” 蘇玉秀端了稀飯出來, “他還在里頭睡呢,我看他累的不行就沒叫他起床。” 李紅枝輕拍了一下丈夫, “人平子這回累了這么久,還不準人歇歇了?都是一家人,兇什么兇。那曬麥子的活兒又不重,我待會兒跟你去。” 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蘇承祖的軟肋就是軟綿綿的妻子,加上自知理虧,也就松了口,畢竟他今年確實比往年輕省不少,也到底是平子的功勞。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早飯。 飯后,蘇承祖溜溜噠噠拿上耙子去了曬麥場,蘇玉秀在火房洗涮碗筷。 李紅枝跟過去壓低了聲音對她說, “玉秀吶,你現在對向平…是個什么意思啊。” 蘇玉秀手上不停,說道, “什么什么意思。” 李紅枝嗔了她一眼, “還能是什么意思,當然是要不要好好過日子的意思。” 她語重心長, “我看向平是真的想通了,前幾天哼哧哼哧干活就不說了,這幾天對你對兩個孩子,乃至我們這兩個老的,都稱得上句好了,我和你爸這么些年來還從沒這么輕省過呢。 再說了,就他這幾天對兩個孩子也不錯,我看,要是他能一直這樣,你也就別拗過去那些氣,好好跟他把日子過好,行不?” 蘇玉秀聽了,抿著唇,手上功夫頓了一下,說, “他就是還像以前那樣兒著,我為了兩個孩子也得跟他過下去。” “哎呀,你這孩子。”李紅枝嗔她, “媽是跟你說正經的呢,別賭氣。媽知道向平以前確實不好,可既然他現在知道踏踏實實過日子了,你也就別計較過去,好好的跟他一起把倆孩子拉扯大多好啊。” 蘇玉秀把洗干凈的鍋往地上一放,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反問道, “那萬一他要是再變回原來那樣兒呢?” “這…”李紅枝詞窮。 蘇玉秀無奈嘆氣, “行了,媽,我知道你對我好,但就像我爸說的,再看看吧。” “那好吧。”李紅枝本來輕快些的心情又沒了,于是也沒再干擾蘇玉秀,糾糾結結的去前院了。 蘇玉秀看著她的背影又是無奈又是感動。 …… 第5章 眼下麥子都收完了,接下來就是數日的曝曬,只要看著些別讓鳥啄了雨淋了,再時不時翻個面等著打麥磨粉就行,第五生產大隊總算能歇一口氣,養養這幾天割麥子累壞的力氣。 可人一閑下來,嘴就閑不下來了。最近村里的話題中心都是蘇家的女婿溫向平,一群婦人就抓了把瓜子坐到蘇家來找李紅枝嘮嗑。 “紅枝,你家女婿這陣子咋這么勤快,不忙著考大學了啊。” 說話這婦人家里也有個知青女婿,也參加了高考,可人家女婿考完試該上工上工,該下地下地。 其實,大多數知青雖然也激動的不行,可耐得住性子,穩的下心來,畢竟要是到時候沒考上大學,讓人看了笑話不說,這些日子耽誤下的工分夠讓他們縮衣節食一陣子了。所以,像溫向平那般浮躁張狂的到底是極少數。 李紅枝抿了抿嘴,反駁道, “我們家向平前幾天只是鉆了牛角尖,這陣子想通了,自然就上工了。。” 那人又嘻嘻笑道, “哦――原來這樣啊,只是紅枝你可小心點,別沒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