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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阿蘿就竄唆著劉玨去偷襲劉英。四人正有說有笑,突聽到馬蹄聲,阿蘿情不自禁的一顫,劉玨看了她一眼,拉住了她的手。 看到三騎奔來,前面一人越看越熟悉。劉玨心情復雜,若有所思的笑了,吩咐道:“再做兩個菜,是天翔。” 顧天翔沒好氣了下了馬,打量了下小木屋,看看擺在屋外空地的桌上正有要吃早飯的架式,不客氣地走過去坐下。兩名親兵站在他身后一動不動。 小玉奔回廚房又做了幾道菜,新安放了碗筷。看看劉英,兩人也小心的站在阿蘿和劉玨身后。劉玨笑道:“劉英,你招呼那兩位兄弟去廚房吃。順便弄點酒來,我與天翔好好喝上幾杯。” 阿蘿看了眼劉玨,又瞪了顧天翔兩眼,像是很不滿他闖了進來。這么快么?只得十天而已。心里隱隱嘆了口氣,拉著小玉回了房。 顧天翔沒有吭聲,拿起筷子便吃。劉玨只動了兩筷便放下,默默地倒了酒。遞過一碗給顧天翔。天翔也不客氣,舉碗就喝。 劉玨慢慢問道:“你帶了多少人來?” “五百!” “怎么找到的?” “他說三小姐身上有異香。” 劉玨感到奇怪,腦中急轉想了想又釋然:“原來中了王燕回的失魂玉引香去泡了冰泉還有這等作用。難怪能找到這里。” “冰泉?你說三小姐進了皇陵?我的天!”顧天翔大驚失色。難怪劉玨要去退婚,但是,這么一來……顧天翔緊緊皺起了眉,眼神往阿蘿去的方向一轉,壓低了聲音焦急地說道:“那不是她,就要進宮做皇妃?你小子膽子怎么這么大?!要殺頭的你知不知道?” 劉玨展顏一笑:“你急起來那像傳說中以冷峻出名的天翔公子?是,我明白得很。” 顧天翔酒碗一放,張嘴欲說什么,又扭過頭不看劉玨。 劉玨傷感地說道:“你怎么就只身進來呢?不怕我殺了你?” “若是三小姐身上沒那異香,我看你怕是真會殺了我。”顧天翔直截了當地說道。 劉玨呵呵笑了起來:“真是了解我啊,現在怎辦?” “你自已犯下滔天大罪,你居然問我怎么辦?我當然是遵王令把你們綁回去,喀嚓!”顧天翔沒好氣地瞪劉玨一眼。 “若是我不愿意呢?”劉玨倨傲地問顧天翔。只見他一怔,眼睛望過來,神情矛盾之極。又低頭飲下一碗酒。 “你肯定是打不過我的,打也是做做樣子好回去復命罷了。”劉玨淡淡笑道。 “你父王來之前教我釣魚,說你已逍遙多日該回去了。”顧天翔沉吟一會兒,把與安清王見面的事細細說了出來。 “這樣啊……不忠,有了,再背上不孝的罪名,嘖嘖,老頭子會飛起來吃人……你這就吩咐軍士作兩乘轎子,阿蘿和小玉長時間騎馬不行,也不方便露面。嗯,再遣幾個軍士幫我把這些天獵的野味抬了,對了,還有阿蘿給我做的小玩意兒一件不能落下。”劉玨像要搬家似的一件有用的物事都不肯放過,一一交待。 顧天翔鼻子快要氣歪:“你真當出來散心打獵啦?王上要我把你們,綁回去!別忘了,你現在是欽犯!” 劉玨嘻嘻一笑:“做做樣子嘛,到風城再說唄。”站起身道:“走,帶你去逛逛我的地盤!” 顧天翔白了他一眼,兩人站起身縱身朝山崖那里掠去。 陽光照在長身玉立的兩人身上。從高處望去,青山蜿延起伏,盡收眼底。劉玨感嘆道:“真是美麗,就怕阿蘿舍不得。” 顧天翔冷冷道:“怕是以后見不著幾回太陽了,要砍頭的人還戀什么風景!” 劉玨沒看他,目光望向無邊無際的森林:“阿蘿說要珍惜生命里的每一天,我深以為然。這十來日倒真的逍遙。”與以往一樣,他喋喋不休,顧天翔靜靜地聽著:“古來芳餌下,誰是不吞鉤?無論是什么結果,我都不后悔所做的一切。這事也怨不得王上,本是我親自去求他收了阿蘿為妃,才能進冰泉為她解毒。我反悔在先,無論他怎樣我也不怨。” “就得十來日,不覺短暫?” “你以后要不做大將軍了,就去賣離人醉?聽說你把盈秀姑娘接進府了?”劉玨轉開話題取笑他。 顧天翔面無表情:“正有此打算!”突然煩躁:“你說王上真的會殺了你們?”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么?”劉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顧天翔轉過身看著他:“你和你父王一樣,老狐貍生了只小狐貍,別賣關子了,猜到什么了?這般胸有成竹。” 劉玨嘆了口氣:“我只是猜他不肯現在殺我而已。不然安清王府不就絕了后?我家老頭子護短得很,肯讓你來找我們,必然性命無憂。不然,早叫我跑路了,那還等你來啊。阿蘿就算身上有異香,出了寧國,你難道還跟著來?” 顧天翔沉默了一會兒:“是因為四國來使都心懷叵測?” “不僅如此,難道你沒注意到王上把啟國公主賜給清王了嗎?內憂外患,這個時候,王上那還有心思顧及其它,嗯,我看啊,我就是個戴罪立功的命!” “那,三小姐她?” 劉玨臉上浮起一層悲傷:“兩個選擇,路只有一條,難道真要我與你及五百軍士相戰,力竭而亡?我猜若是兩個時辰你沒出谷,那五百人就會進谷了吧?她會想明白。活著總會有希望的。” 顧天翔眼中露出一絲同情。他就算放了劉玨,還會有別的人領兵捉拿他們。眼見四國心懷不軌,清王劉鑒似有動作,那里都不太平。只是,回去之后死罪可免,以后一個是宮妃一個是臣子,中間還有一個就算想成全他倆也不行且也心儀三小姐的帝王。這是本什么糊涂賬!顧天翔不禁感嘆道:“王燕回這一計真是毒辣,死了也不會讓你們三人好過!” “也不盡然,若非這失魂玉香引,如何得知她與夏國早有勾結,王上不是囑你盯住了清王么?。” 顧天翔慢慢說道:“難怪我瞧清王在國宴上似乎格外高興,還以為他強作笑顏,沒想到他見到了夏王,那么與夏王接解的神秘人必是劉鑒手下之人。” 劉玨呵呵笑道:“我家老頭子不是教了你怎么釣魚嘛,四國來使就是一個餌,清王不吞就沒吃的,吞下了就吐不出放在餌里的魚鉤。王上要像你一樣用內力直接捕殺了魚就沒有了釣魚的樂趣......也許這一切又是下的另一個餌,需得王上用更好的耐心去釣他想釣的魚。”他轉過頭看著顧天翔,目光中閃動著光芒。 顧天翔沉吟片刻,方輕聲道:“我一直覺得你成日嬉笑散漫,今日方知你一樣的心細如發,不在朝堂卻一樣能分析出形勢,天翔佩服!” 劉玨眨眨眼睛,露出一臉苦相:“我是你的階下囚有啥好佩服的。唉!” 顧天翔眼中帶著笑意:“你若再不去和三小姐說的明白,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