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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守陵人往他面前一跪:“只有歷代帝王和我們世代守陵人才知道這個秘密,我寧國先祖圣皇們的遺骸是送至皇陵門口由守陵人迎進來,但是進入皇陵之后,都要在冰泉里先泡上三天,送進冰官后才能保住龍顏不改。這冰泉圣潔洗我列祖皇的圣體,豈可隨便取之救人?所以,先祖定下這一規矩,冰泉之水萬不可擅取。王上若取水須受龍鞭以贖褻瀆圣體之罪!” 子離終于明白為何取冰泉水難了,長嘆一聲:“我進去看看吧。” 守陵人走到院中冰壁處打開機關,子離走了進去,只見寒玉砌成的殿中,霧氣蒸騰,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運盡目力隱約能瞧見寒霧里,一汪綠水汩汩涌出。 “王上若是每年來此以冰泉沐浴,可寧神醒腦,一生中也只能帶一名皇妃前來,這是現任王無比的榮耀。”守陵人提示道:“但若是受了龍鞭之刑,再泡冰泉就是尋死。” 子離心里掙扎著,要不要帶阿蘿來,要還是不要?兩種想法在腦中交戰,等他走出石室,望見月已偏東。心一橫道:“寡人要取水救人!” 八名守陵人一驚,齊齊跪下:“王上龍體要緊,請三思!” “寡人主意已定,不必再勸,只是,天明后乃是登基大典,受鞭可會影響?” “有我八人相助王上,無妨!” 守陵人中的為首之人接連下令,皇陵內涌出一隊白衣人,取出玉盆進泉取水。宮侍在外等著,不多時水已傾進早挖好的冰雪坑中,四周支好了帳幔圍住。阿蘿僅著中衣泡在一汪綠水里。 子離沒有出去,走到父皇冰宮,跪下磕了三個頭。低低說道:“皇兒不掙氣,今日本來可以帶你的皇媳來瞧瞧你,但是硬不下這個心也不屑如此。子離在此叩別父皇,明年再來請安。” 他走出冰宮,守陵人引他走進一處大殿。上面供奉著寧國十二世王的畫像,四周冰壁上鏤刻著創國之初的征戰故事。子離眼光從上面掠過,胸口之內又騰起身為帝王的驕傲。他將來必會超越列代先祖,一統五國! 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軟墊上。阿蘿,我選擇受龍鞭之刑,我不用祖宗的規矩套住你,你,你可會選擇我?就算你不選擇我,那怕年年那天痛死,也是我的報應罷。當年,我畢竟沒有拒婚堅持要娶你!子離輕嘆一聲,慢慢跪下,手一分褪下上衣,露出赤裸的背脊:“好了。” 守陵人站在他背后,其中一人手一抖,亮出一道銀白的鞭,絲絲往外吐著寒氣:“王上可盡運內力,奴才失禮了。” 子離暗自提起內力護住心脈。只聽身后一聲大喝,感覺龍鞭已貼上了身體,一股鉆心的疼痛并著一道極陰之氣突地鉆進了身體,內力與之相抗如螞蟻撼樹,陰寒之氣似狂龍在瞬間擊碎了防護,他氣息窒住,眼前一黑,雙手死死撐住地面。 又聽一聲大喝:“第二鞭!” 本以為已痛到極至,沒想到第二鞭還能更痛,刺骨的寒氣和著痛呼嘯而至。內力完全沒了作用,任這寒龍在體內肆意亂竄。子離張嘴欲嘯,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整個人還似釘在了地上。 身后的守陵人抖了抖龍鞭,蛟筋制成的鞭通體透明,吐著陣陣寒霧,在他手上如一條真龍般搖頭擺尾,躍躍欲飛。守陵人佩服地看著還沒軟倒在地的新王,大喝一聲:“第三鞭來了!” 等到第三鞭挨上身體,子離慘叫一聲,腦中已一片空白,整個已被凍得僵住,連抖也抖不了。后背暴出三條血痕似蛟龍盤距。 三鞭一過,八個守陵人齊躍而上,手掌抵住子離身體傳入真氣。把他體內那條寒龍封至丹田一角。同時撬開他的嘴喂下靈藥,八人連續換著繼續施功。 半小時辰后,子離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他緩緩睜開眼睛,一提內力全身沒無異樣,奇經八脈比以前更為通暢。他微笑著站起身,背上傳來鞭傷帶來的熱辣痛感,對于有功力的人來說幾無大礙:“很好!” 八人跪伏于地:“大雪之日,奴才會派一人下山助王上渡劫!” “好,明年,我再來吧!”子離心里牽掛著阿蘿。往皇陵外行去。 守陵人送至皇陵門外:“恭送王上!” 子離撩開圍帳就看到了泡在水中的阿蘿,冰雪之中一汪綠水,水面氣體蒸騰,她的臉隱在霧氣中似真似幻,面容皎皎如新月一般清麗。臉上漸漸浮起紅暈,竟似不怕泉水的寒意。冰雪旁站著一只鷹隼,鷹眼銳利地盯著阿蘿,妖魅詭異又美到極致。眼前的景致讓子離呆住。這是他回到風城后第一次細細看阿蘿。真如從前自已斷言,她美得讓人驚嘆。子離盤膝坐在池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她真是美麗,美麗的不愿讓別的男人多瞧她一眼。子離心里又開始掙扎。要不要在她醒來后告訴她讓她自已選擇?要不要瞞過所有人,從此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子離有點后悔沒帶她進皇陵,只要她進去,自已就不用這么為難的選擇吧?又宛爾一笑,要是那樣,自已不就永遠不知道她是為了什么進宮做皇妃的了。他低聲呢喃:“阿蘿,我今日受龍鞭之刑,一生傷痛纏身也絕不后悔!” 阿蘿慢慢有了知覺,黑暗里四周好冷,還在王燕回的地宮中嗎?那陰森的石室內。她給自已嗅過一道香氣后便沒了意識。突然又有一股熱浪撲來,驅散了全身的冷意。哦,只有桑拿室干蒸才有的熱氣。一陣驚喜,是回去了么?一覺睡醒寧國、相府、子離、劉玨都是夢一場?她又覺得痛,不知道是那里痛,全身都痛。就這樣突冷突熱一陣痛一陣酸過后,四肢百骸曖洋洋的極為舒服。她感覺到自已泡在水中,是溫泉嗎?可呼吸的空氣怎么這么冷?她努力想要睜開眼。 見她睫毛一顫,子離驚跳起來,凌空躍過去撈起她順手點了她的睡xue,連聲喚道:“快拿毯子來!” 宮侍手忙腳亂遞過毯子。子離等不及坐轎下山裹住阿蘿抱起,一抱她入懷,那種再不放開,想要一生一世都抱她在懷里的欲望便強過了一切。沒有選擇,只有一個決定!子離回頭盯住宮侍森然道:“今日之事誰敢泄露半句,寡人定斬不饒!” 宮侍齊齊跪下:“奴才不敢!” “帶著那只鷹,抬轎隨后下山吧!”子離抱起阿蘿施展輕功從山頂往山下宮群躍去。 他把阿蘿抱進了玉龍宮的偏殿,交與早已等候多時的宮女。看看天色微明,這才匆匆返回玉璃宮。 兩個時辰后,阿蘿xue道自然解開。她睜開眼睛,四周金壁輝煌不由嚇了一跳,不會又穿到那個朝代了吧?再從六歲開始長大她可受不了。急急一看自已,手腳沒變,松了口氣。剛想起身,覺得全身軟得很。 此時,一名宮女挽起紗帳:“娘娘,你醒了?” “什么?”阿蘿一開口覺得還是原來的聲音。她疑惑地看著宮女:“你方才叫我什么?” “王上吩咐奴婢要喚娘娘的。”宮女熟練地挽好紗帳,又道:“娘娘想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