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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做個中人?唉,這事棘手啊。” 阿蘿使勁想記憶中的悲情故事,心念一動,想起劉玨不知道聽說了消息的模樣,一層淚光便浮了上來,她凄凄地望向太子。 劉鑒聽到心中有件琉璃事物被打碎了的聲音,悅耳清脆,碎片飛濺,尖銳地扎向那處最柔軟的地方。一痛一醒之后,猛的發現手已伸到中途。忙不迭一揮就勢背在身后緩緩道:“姐夫一定圓了meimei這個心念。” 沉呤一下又皺皺眉道:“說起四皇弟,想起方才遇著顧相了,他聽說meimei在我這里做客便道,有空請meimei去璃親王府一趟,弟妹也想瞧瞧meimei。” 顧天琳?太子為何想讓自已去璃親王府?是想坐實與子離的關系么?阿蘿笑道:“好多年沒見過天琳jiejie了,不知道她是否還是那么美。” 是夜,太子妃殿中王燕回沉思不語。半響道:“李相若是同意退親,會與安清王府翻臉,他就真不怕?我總有些懷疑。” 太子道:“我方才已去瞧過青蕾,她道八成是真,以前未入宮時常聽后院有簫聲與笛音相和,這才知曉是子離所吹。青蘿三年前是逃婚。以李相性格,他可能不會退親,卻也不會急著把青蘿嫁了,這個老狐貍等著看結果,想左右逢源!” 王燕回突問道:“父皇今日如何?” “咳血了,半昏迷” “殿下,我已與父親商議妥當,緊盯著西方動向,四皇弟必然要返回風城了。東路大軍及風城城防隨時準備。我看也就這十余日光景了。” 太子長嘆一聲:“大家勢均力敵,這仗不好打啊!” 王燕回輕輕笑道:“你別忘了,安清王老辣手里卻無兵,跟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區別,只要坐實四皇子與李青蘿,平南王顧及老王爺,又有這等奇恥大辱,不用他幫,只要他按兵不動,我們就已勝了。若是平南王要動手,就先讓他與四皇弟斗吧。只是,我心里不踏實,這當口李青蘿要退婚,始終不讓我放心。” 太子恨聲道:“不論是真是假,都把她留在宮中,是與不是都好。” “不,讓她去璃親王府,我很想看看她與她的天琳jiejie如何相處,順便著人盯緊了,這樣出宮的機會以后不會多了,看看她的動靜吧。”王燕回吃不準阿蘿的態度。看起來是真的,也說得過去。可是,李青蘿三年后綻放的美麗本來就這般不真實。還有什么不真實的事也不足為奇。 出了宮回到相府,阿蘿一遍遍回憶在東宮的一切。信可能會有七分,還有三分帶帶疑。去見顧天琳也不能讓她瞧出破綻。更不能再與安清王接觸。最好就是去了璃親王府就老實回家呆著。若是再召自已入宮怎么推好呢?阿蘿想,這回犧牲大了。別弄不好掉了小命啊。 她恨恨然,劉玨,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拉著你家的老狐貍一起撞墻去死吧! 阿蘿簡單的裝扮出了門。沒讓劉英跟著:“劉英,你主子我現在去瞧情敵,你不用跟著,好生給我畫畫宮中的地圖,以后逃命說不定有用!” 劉英早聽阿蘿說過東宮的一切,低頭笑道:“是,祝小姐與璃親王妃和和氣氣,以后姐妹情深!” 阿蘿眼一瞪:“你不擔心平南王吃醋?” “我的主子是您!何況他欺負了我二十來年,喝喝醋有利于身體健康!”劉英笑道,心想怎么可能吃醋,心里絕對不會酸,只會痛,心痛!還不知道要是回來了會和老王爺怎生撒氣呢。 侍從引阿蘿進了一間廂房。一進門阿蘿就呆了。 “這是我偷偷臨下王爺私藏的畫像。”顧天琳癡癡地瞧著。“第一眼我很驚喜,以為他心里對我這般情深,只第二眼心情便已墜入谷底,三小姐,原來是你。” 她轉過身看著阿蘿:“桃花宴上的李相府丫頭,認出我來聰明的小姑娘,你原來是相府的三小姐。”幾乎低不可聞地輕嘆口氣:“我著人尋了很久,才知道,平南王所做的這幅我的畫像里,這雙靈動晶瑩的眼睛是相府三小姐的。” 阿蘿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劉玨曾說過畫了一幅顧天琳的畫像,下筆時無竟中畫上了她的眼睛。他是日夜望著這雙眼睛么?聽他說時不覺得,今日瞧到,方才感到一陣甜一陣酸,感動不已。 顧天琳已走到她面前:“你的眼睛很美,其實不止是眼睛,你真是個美人,那時流海擋住了半張臉,怎生也沒瞧出來。就這樣王爺也傾心不已。三年了,你知道么?他去了邊城三年,竟沒回來瞧過我一次!”她盡力地讓聲音平靜,卻止不住帶出的那絲顫音。 “天琳jiejie,這畫是平南王畫的,后來你與子,與四皇子殿下成親,他覺得不好留你的畫像在府中,才送還回來。不是四皇子要瞧那個,那個眼睛的。”阿蘿下意識地回答,她不希望她這么難過。 “是啊,本來不是他畫的,就算是他為了看畫像上的我,為何我立在他面前,活生生的,他再溫柔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心呢?”平靜的述說聽到阿蘿耳里卻是震動。顧天琳也是癡情人啊! 阿蘿一言不發。這下根本不用她說什么,子離與她便已坐實。有些東西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有些話現在也不方便說與她聽。目的已經達到,再留下去顧天琳瞧著自已只會更難受。“天琳jiejie,四皇子人很好的,你要信他,他會待你好的。我走了。” 顧天琳輕聲道:“他快回來了,你若真的愿意,我不反對你進府來。” 阿蘿沉默半響,笑道:“我喜歡你,天琳jiejie。也,很喜歡,大哥!”她不敢多呆,生怕呆久了會忍不住告訴顧天琳不該說的話。心里想,都快回來了么?這風城越來越熱鬧了。 第51章 鴿組暗九單膝下跪于劉玨面前。自從遞上安清王書信后,主上就一直不言不語愣在那兒。 劉玨心里翻江倒海,他相信阿蘿做得出來上門退親之事,她竟氣成這樣?胸腔里的痛楚有節律地跳動著,每跳一下頭上的神經就跟著賁張,不自然地咬緊了牙才能勉強將快要溢出喉嚨的陣陣怒吼擋在唇舌之間,那股怒意又旋了回去,在身體內四處沖撞,叫囂著想要找個突破口發泄而出。又氣又痛似陰陽兩道真氣在體內交戰,身體時冷時熱,難受之極。腦中神經突突跳動著呼喊著一句話,她不要他!她不要! 終于一掌擊在酸枝木書案上,嘩啦一下裂得粉碎。暗九感覺身上一陣輕松,主上適才散發出的沉重氣勢全化成了掌力散去了。 劉玨腦中出現了瞬間的空白。木然杵在那兒,原以為她多少是知曉心意的,原以為她心中多少也是在意他的,原以為兩個人能心意相通,并肩面對一切的。原以為,她使使小性兒也就罷了,她居然,逃過婚現在又退親!她當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