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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細聲道:“芯兒走啦,晚上再給母妃請安。” 阿蘿心里嘆息,長在宮中的孩子連哭都要忍。眼睛轉過王燕回臉上,她氣定神閑。再掠過青蕾,她眼底有深深的悲哀。忙岔開話題:“當母親還真是好,瞧芯兒多乖!” 王燕回笑道:“meimei嫁了平南王,也會做母親的。” 阿蘿低頭做嬌羞狀:“都說不嫁他了,娘娘還取笑阿蘿!” 青蕾心里一沉,不嫁?她若是不嫁,太子還會這么看重李家?雖說父親是右相,但是眼下寧王隨時有駕崩的可能,太子正急需拉攏討好的是安清王。眼睛不由閃過幾分焦急,又不愿被王燕回看到,便把頭轉向了池邊看蓮。嘴里笑道:“阿蘿真是孩子氣,訂了親怎么能說不嫁就不嫁呢。” “meimei心里另有心上人了是吧?是什么樣的人能及得過平南王呢?”王燕回調笑道。 阿蘿有些扭捏,頭一低端起一杯茶。竟似默認有那么一位人存在。王燕回心里一沉。若是李青蘿不嫁平南王,以劉玨脾氣絕不肯罷休。當初聽到劉玨亂掃南方三百多座山頭她就斷定李青蘿必是制服劉玨的捷徑。現在安清王閑賦在家,再老辣府中烏衣騎也不過三百來人。老王爺性烈如火,想以他要挾劉玨他寧可死了也不會讓人如愿。可是李青蘿不同,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說起死誰都會怕,她概莫能外。要是她不嫁劉玨,扣住她有什么用呢? 王燕回目光往青蕾身上一轉。見她背過身子看蓮。便笑道:“你meimei另有心上人了,良娣想來早知道了吧?” 青蕾一驚,轉過頭笑道:“我都聽愣住了,還在想,還有誰及得過平南王的英姿。” 阿蘿心里有些著急,裝著害羞不答迅速地分析。安清王想給劉玨找個借口進京,要自已慌稱退親,可沒說喜歡上的另一個人是誰?這個人是誰最合適呢?是太子?子離?顧天翔?這個人要不輸與劉玨才能取信于太子。顧天翔呢,他是與子離站在一邊的,卻對子離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安清王與顧相相斗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劉玨與顧天翔交好知道的人多,他的怒火發到顧家身上也引不到子離那里去。 要說是太子吧,自已對王燕回和青蕾不僅無用,還害怕挑起與劉玨的矛盾。這當口東宮是萬萬不會與劉玨為敵的。說是太子,只有一個好處,就是盡可能地引太子動心給劉玨一個起兵的借口。 要說是子離,對東宮來說,只要認定子離對自已有情,自已就成了一枚棋,有個萬一就成了人質。好處就是讓他們以為劉玨會因此和子離翻臉,勢不兩立,繼而站在東宮一邊。 若是倒底說是誰好呢。阿蘿有些猶豫,暗罵安清王也不交待清楚。猛然警醒,那只老狐貍看似不管劉玨,心里卻愛得很,現在是讓自已選擇呢。選那個劉玨都有興兵的理由。 阿蘿埋著頭尋思的這會兒。王燕回和青蕾也在想,倒底是誰呢?能與劉玨匹敵,且有這個膽量敢和劉玨搶女人的,遍數王朝也沒幾個。 她終于抬頭,嬌媚一笑:“老是說阿蘿多沒意思。時辰也不早了,阿蘿先告辭回府,另找時間來看兩位jiejie。”沒想明白就拖,緩兵之計就是這樣用的吧。 王燕回笑道:“你難得入宮,太子也開口留了,若是這么一走,殿下回來瞧不著人可怎生是好?就住上幾日,jiejie還想聽你撫琴呢。” “是啊,阿蘿今晚就與jiejie一起睡,聊聊天,難得來宮里,好生玩兩日再回。”青蕾忙道,另叫過宮侍吩咐去相府傳話。 阿蘿只能答應下來,心道,看來不說明白還出不了宮。 拜別王燕回,青蕾看似親熱卻緊緊握住了阿蘿的手,帶著她回到寢宮。阿蘿由她拉著走,心里冷笑,終于可以拿下姐妹情深的面具了。 青蕾松開阿蘿的手,屏退了左右。阿蘿淡淡道:“又支開宮侍,青蕾你這次又想玩什么?” 青蕾冷艷的面孔上顯出一絲絕決,緩緩往阿蘿面前一跪。阿蘿愣住,瞧了她一眼,就伸手去扶:“想說什么說就是,犯不著這樣,上次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我是求你,不為上次的事。”青蕾臉上滑下兩行淚:“我求你如有一天,如有那么一天我不行了,你代我照顧芯兒可好?” 阿蘿大驚失色:“你,什么意思?你先起來!” 青蕾固執地跪在地上:“你答應我,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會照顧好芯兒。“ 阿蘿嘆了口氣:“芯兒這么乖,是誰都會愛她的。她才是個兩歲的孩子呢。” 青蕾臉上閃過一絲驚喜,慢慢站了起來。長吁口氣輕聲道:“不知為何,我相信你定能照顧好她。” 青蕾定定地看著阿蘿:“你真是美麗,其實七夫人性性溫柔,待我也極好的,我卻與青菲都不待見你,或許小的時候就有一種想法,你長大了必然會美過我們,心里就極不舒服吧。” 她凄然一笑:“以前我有心結,我愛上了殿下,我生怕他是因為那曲秋水才心儀于我,每每思之,對你總是又嫉又恨,心里又是害怕。王燕回目光掃過來,我心里發虛,惶恐不安。傷了手一是不再撫琴,也是想知道殿下的心意。然而就在那晚,他對我極其溫柔,卻不肯留下。我便明白,他或許不愛王燕回,卻需要她的幫助。我只求你能順利嫁給平南王,有這樣一個妹夫,我在東宮的地位會穩固。也正因為平南王待你情深一片,太子照拂于我,王燕回也寬待于我。” 阿蘿心里嘆息,可憐起青蕾來:“你在太子心里也是有份量的,他只是面對形勢不得已選擇而已。可以理解的。若是他坐定了王位,他必然選擇疼你。他不是疼芯兒么?那能不疼她的娘呢?” “可是你卻不愿嫁平南王!你心里的人是四皇子對不對?你與平南王相熟之前就只認得璃親王!” 她怎會知道?當時連自已都不知道子離便是四皇子劉緋。阿蘿心想。 “你別否認!當初太子夜宴,四皇子出聲想為你解圍,你順勢應下時我便知道你認得他!你琴音里的悲憤不是為我這個jiejie想害你而發,你的眼睛是看向四皇子!你氣他不能護你!”青蕾一字一句地說。 我的媽呀,這里的人怎么個個都精明?連個眼神都不放過?青蕾聲音壓低:“我斷定是四皇子卻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包括太子。寧王眼見不行了,唯有璃親王能與太子一爭,我是太子的人,生死自當隨他,我自然希望太子能坐穩王位,但若是敗了,有你能照顧芯兒,我也心安了無牽掛!你想拒婚,我看爹也不會太反對,他老人家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明哲保身,三個女兒若在兩個敵對的陣營,誰勝他老人家都是最大的贏家。” 青蕾,她還真是個明白人。要不要順著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