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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堅定地回道:“劉英已是三小姐親衛(wèi),平南王與我再無干系!這條命都是三小姐的,你若不信可隨時取了去!” 阿蘿哭笑不得,又感動,這個古代什么不好就這點好,這里的人愚忠!她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就命你好好待小玉,對她好,護(hù)著她一生一世,你可做得到?” 劉英的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眼睛不敢看小玉,沉聲答道:“劉英遵命。” 阿蘿穿了件銀青的羅裙,結(jié)了條辮子出了門。臨行前李相和眾夫人左看右看,總覺得不男不女似的。又說不出什么,阿蘿看上去神采飛揚,打扮有點不倫不類,卻煞是好看。特別是長辮子上綴了明珠。襯得黑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珠光,與那雙琉璃眼相映生輝。 大夫人心有點疼,她的珠項鏈咋給拆了弄成頭飾了呢?她還想著阿蘿用完還她呢,不由自主道:“阿蘿啊,這珠鏈……” “啊!謝謝大娘的珠鏈,阿蘿特別喜歡,記得二姐出嫁時,你都沒舍得給呢,卻送了阿蘿,大娘你真好!” 大夫人訕笑兩聲不吭聲了。 出了府門,阿蘿才笑出聲來,大夫人閉了嘴,那幾位娘的東西就更別想收回去了。她得意地想,回到風(fēng)城,不用開館子,有這么多人討好著,也會成富婆的。 安清王在府內(nèi)坐立不安,他非常想見見那個相府三小姐,好奇得很,臭小子喜歡的是什么樣的人呢?對于和李相聯(lián)姻并不是他所樂見的。畢竟李相家有兩個女兒已入了太子陣營。而寧王卻屬意四皇子劉緋。他特意吩咐不到寧王駕崩,劉玨不得回風(fēng)城。可劉玨卻巴巴地著烏衣騎玄組高手親送密信,千叮囑萬求懇要他照顧好這位三小姐。還把青組隊長劉英送給她做親衛(wèi)。 安清王有點頭大。不見見這位三小姐,他委實不安。心里暗下決定,若是與李相同流合污,打死都不會讓劉玨如愿。他有的是辦法讓這門親事不成! 阿蘿自若地進(jìn)了安清王府,侍從引著她往花廳行走。小玉和劉英緊隨其后。劉英目不斜視,他在王府長了二十幾年,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很。卻格守著本分,當(dāng)是個陌生人。 安清王大馬金刀坐著。阿蘿一進(jìn)來他就喝了聲采,臭小子眼光不錯,絕對的美女,而且,沒有尋常閨秀的扭捏,穿著打扮很清爽也不小氣。大大方方地行了禮微笑地等著他發(fā)話,他眼睛看向劉英,劉英單膝跪下:“劉英給王爺請安!”行過禮便站起立在阿蘿身后。 安清王想,我拿劉英開刀!哼了一聲道:“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主子沒發(fā)話,你就起了?幾時學(xué)的規(guī)矩?” 阿蘿想,好啊,殺雞給猴看啊,她也不惱,微笑道:“他若再視你為主子,便是對我不忠。平南王難道說話不算數(shù)?” 這丫頭好膽識啊,敢和他爭?還一板子打到老子頭上?子不教,父之過?劉玨說話不算話,那不是在說他?安清王心想怎么一來就讓她占了上風(fēng)?只得道:“劉英,既是出了我安清王府,以后不用再行這么大的禮了。” 劉英抱拳鞠躬:“謝王爺成全!” 安清王換了副笑臉:“丫頭,過來坐!” 阿蘿輕快地走到他旁邊坐下,揚起笑臉看著他。這個安清王和劉玨有幾分相似,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不僅劉玨,子離和太子都有一點相似,鼻子都很挺拔。都是梭角分明的嘴。安清王看上去威嚴(yán),一雙眼睛極其溫和,他和劉玨一樣都是心地很好的人么?突聽到安清王問她:“看夠了么?說說你眼中我是什么樣的人?” 阿蘿臉一紅:“不好意思,這樣看你很不禮貌,我只是好奇劉玨有個什么樣的爹!” 阿蘿的坦白與嬌憨讓安清王添了幾分好感。或許兒子也喜歡不造作的她吧。“你就實話實說,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阿蘿暗想,是不是因為對劉玨有好感,所以來了安清王府沒了那么多防備與心眼呢?她自然對安清王有了親近的好感。她決定挑開了說:“你是個好人!” “此話怎講” 阿蘿奇怪地看他一眼:“劉玨人很好啊?至少心地善良,這不是你從小教育的結(jié)果?” “老夫在戰(zhàn)場殺人如麻也是好人?” 阿蘿正色道:“戰(zhàn)場上各為其主,保衛(wèi)自已的百姓,刀劍無眼,難道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的就都不是好人了?上無愧于君,下無愧于百姓,有人作詩言,身當(dāng)為人杰,死亦為鬼雄。能為國為民長年駐防邊城,那是最可愛的人……”阿蘿想,若是這里有長城,她就唱首給老頭子聽。 這馬屁拍得舒服極了,安清王眉開眼笑:“好一個生為人杰,死做鬼雄,還有呢?” “你是只老狐貍!” 劉英一聽愣住了,這個三小姐!剛才還拍馬屁呢,現(xiàn)在怎么換詞了? “你存了心想瞧瞧你那兒子看上我什么了,尋思著怎么觀察我。” 安清王胡子一翹:“這么說你不怕我發(fā)火?” 阿蘿笑語嫣然:“我怕得很呢,但是王爺是什么樣的人?指揮千軍萬馬,我說沒說實話,你一眼就看穿了,再則,你也不會和個小姑娘過不去是吧?” 馬屁啊,繼續(xù)拍。果然,安清王呵呵笑道:“我就當(dāng)你贊我了!還有呢?” “你,還是個小人!”阿蘿面不改色。 劉英一聽,冷汗嘩的流了下來,這個三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安清王一聽,火大,怎么越說越不中聽?沉著臉道:“你說本王是小人?!” 阿蘿站起身,踱了幾步:“王爺眼中何為小人?” “jian宄、狡詐、狹隘、自私!讒媚之徒!” 阿蘿笑道:“這是王爺眼中的小人,說的是常言中那種去舔屁股之余還能保持十二個時辰的沾沾自喜的小人。對這種人是令人冷笑之余頓生憎惡鄙棄之心。但如此艱難之絕學(xué),卻有熙熙之人不顧唾棄,舉身赴之。想當(dāng)這樣的小人嘛,我做不到,王爺更不用想,讓你做,你也做不來的。” 安清王感覺有點順耳了,臉色柔和起來。 阿蘿又道:“阿蘿說的卻是另一種。常說白沙在涅,蓬生麻中,但涅在涅中如何,麻在麻中如何,人在人中呢?沒有誰可以在復(fù)雜的人性中清潔超然,唯有避世,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避世,大隱于市也避不開世。潔身自好也是一種奢求,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我們都是相對的小人。以王為君,以君為父,食君之祿,思君之憂。相對于君之大,我們則小。” 安清王沉思起來,阿蘿繼而說道:“人就是人,既非獸,亦非神,人性就是人性,本無可非之處。有時我們的生存環(huán)境中很多的因素就是把這個自由呼吸、自由飛翔的空間分割得羽翅難伸,氣息凝滯,于是只好自己變小,只有變小才會使自己的生存空間相對大些。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