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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意味著風城寧王朝的一切糾葛所有的麻煩也要一并面對了,要想云淡風清閑云野鶴般過日子怕是難了。阿蘿禁不住嘆氣。 七夫人低頭瞧她。眼睛望向遠處:“三兒,娘困在相府那四方天里,唯一的希望是你,我想你能快樂。除了你,心里難受時總是一遍遍回想曾有過的美好的戀情。難得小王爺對你一心一意,不要錯過了。有時想,人生苦短,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什么苦都不叫苦了。若是你放棄了,這世間那去找一個能保護你,能一心待你的人呢?好好和小王爺說說,不要一時任性,后悔一生。” 從初初結下怨恨,到兩人挑釁水火不容,劉玨生動的表情一一恍過心頭。從來都是她不肯信他,費盡心力要離開風城,避婚躲著他。來了這里,三年不見,對他卻一點陌生感都沒有。他是這般在意她,不過短短數日,她卻感覺到象是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她沒法不感動,沒法把那個深情霸道的影子從心里趕走。他的情深讓她沉溺,想想忍不住偷笑。愛極他偶爾孩子般的性情??偸窍矚g和他對鬧著,似乎自已還真是十七歲的年齡。 這數日間,劉玨讓她感到安全。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曾幾何時,他在心中的形象是個真正的男人了?那種氣勢讓她想要停下腳步,不去流浪。 若是不嫁他,又逃走么?她想想劉玨傷心絕望的樣子,一股子酸澀得擾得她胸口發悶。舍不得之極。眼里心里晃動著全是他的身影。離開他,相思必苦! 兩種想法在她腦海里交替出現。阿蘿為難得很。她想,要真是愛一個人愛到深入骨頭里,怕是沒有這么多顧慮吧。她心里在意著他,見他受傷無生息似的躺那兒時便知道了,可是,要放棄原來所有的堅持跟定他,卻又這般猶豫。 七夫人道:“出來這兩三年,才發現世間之寬廣。娘想開了,想要余生禮佛。” 阿蘿一驚,摟緊七夫人:“可是我不舍得你一個人過。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最親的人?!?/br> 她抬起頭看著七夫人,那雙美麗的眼睛里閃動著慈愛的光芒,阿蘿心念一動,像七夫人這樣曾心如死灰又得遇出了相府感覺天地寬廣的心境,如果自已嫁給劉玨,回到風城。李相是不會放七夫人走的。留了七夫人呆在相府,等于捏了張可要挾利用她的牌。隨時可伸手要好處。獨獨把七夫人接走也不現實,這是寧國,是古代,世俗也不會容許七夫人長年離開相府。阿蘿柔腸百結:“娘,你是為了我是么?你不想回相府??墒侨绻壹藿o劉玨,你就得回去?” 七夫人溫柔地看著她:“三兒,你真聰明,我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可是,娘想禮佛也是真的。經過這么多年,我只想長伴青燈,超度為我枉死的那個人。他在娘心里,一直在。有他陪著娘,那會孤單?再說,你還可以常來看我!” 七夫人對阿蘿調皮一笑:“我就住在張媽后院里禮佛!” 阿蘿偎進七夫人懷里:“讓我再想想吧?,F在我拿不定主意?!?/br> 一個烏衣騎進來施了一禮道:“三小姐,主上請你過去。” 阿蘿這才想起只顧和七夫人聊天,那個病貓不耐煩了。站起身對七夫人輕笑道:“娘,我去看看他。” 劉玨又睡了一覺,喝了藥,躺了會兒,吃了豬肝系列菜,問明是阿蘿吩咐的。吃得倒還香。吃完了卻睡不著了,左等右等都不見阿蘿來,冷著臉吩咐去找她過來。心里不覺煩躁,忍不住披了衣服起來。 阿蘿走進來,看到劉玨居然起了床,靠在榻上看書:“怎么起床了?給我躺下去!” “還沒過門,就管起相公來了?”劉玨動也不動揚揚眉慢吞吞地說道。 “那不管你了。我走好了,又不是我受傷,我著什么急。瞧你樣子好得很嘛!”阿蘿怔了怔,沒好氣地回道。轉身做離開狀。 劉玨急得跳起來拉住她,胸口一疼,卻不管不顧的扯住阿蘿一起倒在榻上。阿蘿一撞,痛得他齜牙咧嘴:“從現在起,你就呆我這兒,一步都不許出去!” 阿蘿一動,劉玨吸著氣道:“再用力我的傷口就要裂了。” 阿蘿沒敢再動,偎依在劉玨懷里,他的懷抱如此溫曖,和小時候mama和七夫人的一樣。她貪戀著這樣的溫曖,舍不得??墒牵厝ッ??實在又不情愿。她閉上眼感覺他的氣息。不再說話,就這樣呆會吧。 她安靜地呆著,劉玨心里一寬,想起這幾年為了她不知道傷過多少次心,痛過多少回。終于能摟她入懷。一時之間,又是感慨又是傷懷。手上又用了點力,抱緊了她,生怕手一松,她就不見了。他對胸口的傷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對那人的一劍只有感激,后悔沒有早挨上一劍,不然,阿蘿那會乖乖地躺他懷里。目光凝視在掛在窗邊的冰佩,低聲笑道:“你送我的冰佩很漂亮呢,怎么想到以冰凝城這個法子來?” 阿蘿不承認:“不過是瞧在你大冬天捂開海棠花,送你個小禮物扯平了唄?!?/br> 劉玨苦笑,她終是不肯承認心意。心里突然一慌,情不自禁冷了聲音:“你別想著又跑,以前你跑掉是因為鉆了相府的空子?,F在你最好不要再打這個主意。想都不要想?!眹@了口氣,放柔了聲音:“抬起眼看著我,阿蘿?!?/br> 阿蘿抬起頭,定定地望向他。眼中又現淚光。在這個異世界,她實在沒有力量。這一刻,她想到了來襲的黑衣人,她只覺得無助和軟弱。劉玨輕輕拭去阿蘿眼角的淚水:“除非我死了,相信我,阿蘿!我定會護你一生一世?!?/br> 阿蘿一閉眼,眼淚止不住往外淌:“我不知道,不要問我?,F在,不要問?!?/br> 劉玨胸口傳來陣陣疼痛,低頭看了看她,閉上眼心意已決,不能再由著她了。 第43章 雪后初霽,臨南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商船往來,戰爭過了也就過了。痛失親人的兵士家屬在慢慢舔傷,城頭未沖涮干凈的血污開始模糊。 劉玨傷口恢復得很快,呆在府中養傷寸步不離地陪著青蘿。他絕口不提要青蘿嫁他云云的話。青蘿也不提感情之事。卻極為放松。言語之間隨便起來。每日清晨,她照常鍛煉,身手敏捷,劉玨不提內力與她纏斗有時也能戰個平手。阿蘿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拳法叫什么名字是和誰學的么?” 劉玨沒見過這種用腳居多,掌劈拳擊的功夫,無章可尋。他隱忍著好奇,含笑瞧著青蘿。 “這是從日本傳過來的一種功夫,其實來了這里和你們的武功比起來似乎用處不大,但對付小賊強身健體也是不錯的。我五歲就開始練了?!?/br> “日本是那兒?” “是海外的一座島國。找不到的。我師傅就來自那里,現在也見不著了。有時候我老是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