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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與我們住在一起?是嫌這里地方不好么?” 阿蘿笑道:“單獨覓處屋子。萬一有事,不能被一窩端了吧?相互還能有個照應。我有閑來酒家吃酒,倒是引不出什么懷疑。切記,我們再來,便只是單純的客人了。” 當晚住下,七夫人與張媽將這幾年的事情一一道來。聽得張媽時而緊張時而嘆氣,又落了不少眼淚。 劉玨收到阿蘿已來到臨南城的消息。表面安靜,胸口處卻有波濤激涌。劉英忍不住問道:“可要屬下擄了她來?” 把她擄來?有什么意思,劉玨強自壓住馬上見到她的欲望。淡淡吩咐道:“令冥組高手跟隨保護,城門暗中警戒,若是見她一個人出城便罷了,跟著便是,不可放她娘與她一起出城。進了臨南城,她還能走到那兒去?” 劉玨暗想,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這里要做些什么。想起阿蘿的機靈樣子,嘴角輕勾,漾起好奇的笑容。 ----------------------------》》》 第33章 已是隆冬了,臨南城飛著點點雨雪,雪花沾地即化,撲起冷洌清新的氣息重重圍繞在城中。呼吸一口,涼意沁入心脾。阿蘿穿著淡青棉袍,掛著自信的笑容,慢慢抬階而下,四處閑逛。城中林立的大小商鋪物品豐富,西邊啟國的皮貨,西南夏國的山產,南方陳國的絲綢絹帛。零零散散飛檐重閣的酒樓客棧,小巧簡單的小酒館。阿蘿心里評道,旅游貿易帶動了臨南的經濟發展。今天上街再看臨南,它就是寧國最大的物流基地。 臨南的熱鬧比起風城又另有一番滋味。cao著各種口音的客商,忙碌的腳夫。由于臨南是大碼頭,寒冷的冬季往來客船仍是頻繁。只有四下里游弋巡邏的士兵在提醒大家,這里是邊境重城。 悠閑自得地逛出了南城門。站在碼頭看這里的商船。高者有兩重樓,長二十余丈,落了帆,船桅林立。她甚是好奇,如此大船要多少人才能劃動,走近細瞧,方看到船甲板之下露出方孔,想象船開動后,眾漿自孔里伸出齊齊劃動的壯觀場面。 從張媽小酒家處走到大街上再跑到城門外的碼頭看了半天熱鬧,風景是看得不錯,干什么賺銀子,她還沒想出來。往來幾國走漢水販貨物阿蘿想自已現在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她也不想再開個什么素心齋當老板娘,餐館來往人多煩雜,弄不好又鬧出點什么事來。至于弄個歌舞坊彈琴跳舞娛樂大眾,她只記得,在現代的娛樂場所大都有背景,寧國的風月場所還要去官府備案造冊收稅,她不能去備案。臨南人口雜且士兵多,有句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軍士們放假輪休干嘛?當然是去煙花之地消遣,她更不想一個侍候不周就被人砸了場子。 閑閑走回城中,阿蘿步履沉穩,腦子里卻一再轉著各種念頭。遠望間前面幾棵大榕樹樹間支出一面旗子,上書倚蘿酒家,心道這名字倒是不錯,看到酒家二字,又感覺腹中饑火燒得正旺。阿蘿抿抿嘴,吞了吞口水,還沒吃過臨南街頭的菜呢,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酒家建在樹旁,一旺泉水從后面山坡淌下,便修成了吊腳樓的式樣,底層架空礎在坡上巖石間,木質單檐歇山式建筑,外架平臺回廓,雕花窗子蒙了層棉紙,精致古樸。榕樹青綠欲滴遮蓋了小半院庭。山泉沖刷下的坡地一色翠意。既擋住了過往行人的窺視坐里面又能看到外面的街景。阿蘿一見便喜歡上了這地方。 彈彈落在棉袍上的細密水珠,她含笑走了進去。剛掀起酒家用來擋寒風的厚重布簾,一股曖意撲面而來。店內架上了火盆。主人還細心地扔了幾枚桔皮進去,清香四溢。店內墻上零散掛了些字畫,一角居然還擺了張琴,布置雅致。阿蘿有些好奇,不知道店主人是什么樣的人。 可能已過了午時,酒家內人不多。大堂內僅有兩三桌客人。她徑直走到一扇窗戶旁坐下。不一會兒,一個清婉動聽的聲音對她說:“公子用茶還是酒菜?” 阿蘿一怔,抬頭看去,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清秀女子笑容可掬地瞧著她。“此店可是你開的?” “正是盈秀。” 盈秀?阿蘿淡淡地笑了:“真是好名字。”心里對這個開店的女子有了幾分好感。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在下初來臨南,可煩盈秀姑娘推薦一下店中菜品?撿拿手的配個兩三樣便行,可有黃酒?能溫一斛送來?” 盈秀心跳了一拍,眼前的這位公子溫柔詢問中又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臨南何時來了這么位翩翩濁世的公子?比起旁邊那塊冰這位的笑容便似春花綻放了。她不由自主往旁邊瞧去。 阿蘿見盈秀有些發愣,眼睛往一邊看,也順著瞟去一眼,心里暗暗稱奇,人說風城五公子人中龍鳳,臨南也不差啊,隨便走進家酒家,就遇著一個不輸那幾個的優秀品種。 似乎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那人側過頭來,看了盈秀一眼,盈秀微微有些臉紅,卻輕輕搖了搖頭。那人再看過阿蘿,也是一怔。好個玉雕般的人兒! 阿蘿與那人眼光一觸,饒是店內火盆融融,竟感覺到冰涼的寒氣吹來。她微皺了下眉。浮上笑容又對盈秀道:“老板娘可是沒聽清?只須兩三小菜,一斛熱酒。” 盈秀臉一下子紅了,忙道:“公子稍等,盈秀這就去準備。” 她快步往柜臺行去,口中利落地吩咐伙計。阿蘿不禁得意,人長得漂亮就是好。進館子吃飯引得老板娘親自侍候。暗想回去后又可對著小玉炫耀一番。 不多時盈秀親自從小二手中接過托盤,輕輕擺下三樣小菜,一斛熱酒,輕聲道:“這是清炒冬筍、燜兔rou,油爆小河魚。都是本地物產,酒是小店獨釀名喚離人醉,冬天才有,溫熱酒香方濃,后勁綿長,公子切勿貪杯。” 阿蘿很是驚喜,這個倚蘿酒家看來是進對了。不由對盈秀也生了幾分興趣。問道:“老板娘可有空,與我說說這本地物產的特點?” 盈秀眼中掠過一分驚喜,眼角似往旁邊那人身上一轉,笑道:“不撓公子雅興便好。” “這位公子請了,聽說你是頭回來臨南,如若不嫌棄,在子與你解釋?” 阿蘿一看,那個冰塊帥哥在插話。她眼睛往盈秀微紅的臉上轉過,看樣子這位老板娘對冰塊男有意啊。不知道冰塊男此時插話是什么意思。便笑道:“好啊,在下初來臨南,原來這里的人都如此熱情。” 她話一出口,盈秀臉上紅暈更深,匆匆道:“二位公子寬坐,盈秀還有客人要招呼。”說罷快步離開。 冰塊男坐下道:“在下顧天翔,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阿蘿心里一驚,原來他就是風城五公子之一,當朝右相之子顧天翔。一直未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