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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駕馬車經(jīng)過的俊俏公子,見過嗎?” 老頭這才回了回神,結(jié)巴著道:“小,小人的茶棚辰時方擺上,沒,沒見過。” 蒙面騎士沒有再問,扔下一把銅錢,揮鞭策馬往順河鎮(zhèn)跑。走得遠(yuǎn)了,老頭這才抖著雙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錢幣。低聲喃喃自語:“好駭人!” 劉玨一路跑到順河鎮(zhèn)。鎮(zhèn)不大,只有兩條街。他手一揮,烏衣騎分散包抄進(jìn)了鎮(zhèn),劉玨騎馬立在入口處,不多時,玄組死士上報:“鎮(zhèn)上無人見過三小姐三人,也沒見過馬車經(jīng)過。” 坐騎似乎感覺到主人的煩躁,前蹄不安的刨動著。劉玨算算時間,阿蘿她們應(yīng)該早就到了順河鎮(zhèn),順河鎮(zhèn)位于兩座高山夾道之中,官道從鎮(zhèn)上穿過,沒有其他路可以繞過。三個女人翻山的可能性不大。只要她們往南,必經(jīng)順河鎮(zhèn)。如今她們?nèi)チ四睦锬亍?/br> 突聽到身后一聲脆響,天空中散開一抹青色煙痕。是烏衣騎分散小道的死士傳來消息。劉玨倒轉(zhuǎn)馬頭奔往訊息處。 進(jìn)了密林。劉玨猛的看到馬車。玄組死士剛跪下欲說情況。劉玨已越過他直接走到馬車旁邊。車箱內(nèi)凌散扔著幾件衣服,劉玨隨手拿起一件,突然看到上面有點點血跡,再往地上看去,草葉上也沾有血跡。他心里一驚,瞳孔猛得收縮,便感到有只手在使勁捏住他的心臟。臉?biāo)查g白了,一身熱汗迅速冷卻,涼沁沁地與衣衫貼在了一起。 只聽最早發(fā)現(xiàn)馬車的死士道:“是很高明的手法,四周不見痕跡,似乎人與馬從這里齊齊消失了。” “附近可有行蹤詭異之人?” “順河鎮(zhèn)西面大山里有一窩山賊,但少有劫尋常馬車,若是打秋風(fēng)給點過路銀子也從不傷人。” 劉玨冷笑:“離皇城如此之近,居然有山賊打秋風(fēng)?這還了得!” “這股山賊很奇怪,似與太子有瓜葛,鴿組鎮(zhèn)上暗哨傳訊道他們除偶爾下山搶搶東西,幾乎隱在山中從不下山。而搶來的東西根本不夠開銷,似乎搶東西只是裝出山賊的樣子。” 劉玨遠(yuǎn)望兩座大山,心道,這順河鎮(zhèn)象是進(jìn)入風(fēng)城的咽喉,如果扼住了這咽喉要道,等于掌握了風(fēng)城與南方諸城的要道。如果太子提早布下一子,倒真是一步好棋。“這群山賊幾時出現(xiàn)的?” “去年中秋之后。” 劉玨暗道,中秋之后太子便與王家結(jié)親。傳聞太子妃謀略過人,難道這步棋是王燕回布下的?他越想越心驚。突然想起太子夜宴上阿蘿的琴聲。難道太子早早在相府布下眼線,擄了阿蘿?劉玨此時心亂如麻,如果挑了山寨,間接的幫了子離一個大忙,同時也毀子?xùn)|宮的布局。然而不去,他怎生放心得下?劉玨眼底的神色越來越堅定。嘴角微翹,帶出一絲冷笑。既然宣稱是山賊,便按賊處理了。若是子離布下的棋,今天也一樣毀了。 “今晚子時之前,我要山寨消失,為民除害替王分憂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 “主上放心!” 云慢慢遮住了月。大山投下片片暗影。根據(jù)鴿組收集信息。烏衣騎玄組已定好方案。戌時象朵朵輕云無聲息地潛到了山寨周圍。劉玨仔細(xì)觀察這座山寨,果如鴿組回報,并不象普通山賊所為,倒似座小兵營。劉玨冷笑,應(yīng)該是熟讀兵書,知曉行軍布陣之人所為。亥時劉玨口中吹出一聲夜梟凄涼的叫聲。行動開始。 黑暗中閃過道道暗影,劉玨身先士卒躍在最前面,玄組死士分散進(jìn)入。寨內(nèi)布有陣式,卻偏生遇上了烏衣騎,輕車熟路便靠近了大廳。當(dāng)劉玨閑閑地走進(jìn)去時,大廳里的山寨眾人驚得摔碎了酒碗。 頭領(lǐng)奇怪的揉揉眼睛,只聽劉玨笑道:“我不是鬼,你看,有影子的。” 頭領(lǐng)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何人?如何進(jìn)得寨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問你今日是否劫過一輛馬車。” “劫過如何?沒劫過又如何?” 劉玨驀的出手,劍尖飛舞,片片銀光似最輕柔的月光,親吻上廳中眾人的身體。寨中諸人只覺寒意突然而至,廳中涼幽幽地飛起了雪花。直到雪花轉(zhuǎn)紅,倒了下去,還在想,這個面帶笑容的暗夜修羅是誰。 劍尖緩緩滴下最后一滴粘稠的血,劉玨輕笑道:“回答我。” 頭領(lǐng)突然嘶聲喊道:“沒有!沒有!我們只奉命駐扎,從不輕傷人性命!” 烏衣騎魚貫而入,清點完大廳尸首回報道:“寨中共計一百七十三人,亡一百七十二人。未見三小姐和七夫人三人。” 頭領(lǐng)大駭:“烏衣騎,你們是安清王府的烏衣騎!小王爺,你是劉玨!這,你,你竟然殺了太尉府精英,全殺了,你,你要造反么?” 劉玨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小王剿滅山賊是造反?哈哈!”一劍揮去結(jié)果了頭領(lǐng)的驚呼。止住笑冷聲道:“搜完放火燒了!” 掉頭走出大廳,劉玨閉上眼,心里的痛楚并未因為剛才的噬血減弱半分。他睜開眼,眼睛深沉如夜,阿蘿,你會跑哪兒去了呢?莫非真的穿了小道往南了嗎?“傳令下去,南方自順河鎮(zhèn)起,設(shè)崗畫像嚴(yán)加盤查,通報各州縣,就說有人擄了安清王府少王妃。報信者賞白銀千兩,留住少王妃人者賞黃金萬兩。” 豎日清晨,王宮早朝,寧王清瘦的臉上因為震怒激起兩團(tuán)紅暈:“是何人如此大膽縱火燒了浮橋?!” 李相出列匍匐于地老淚縱橫:“王上!不知何人昨日擄去小女及妾室,安清王府得知消息后追出南城門,賊子竟縱火燒了浮橋,老夫為官多年,做人厚道,何以惹此大禍啊!” 李相為官見誰都溫和有禮,除了罵他是老狐貍愛和稀泥,倒真是厚道!朝堂之上他凄然落淚,唏噓聲此起彼伏。 劉玨出列掀袍一跪:“王上,相府三小姐已許配于臣下為妻,昨晚臣尋蹤覓跡找上了順河鎮(zhèn)西面大山,里面果然藏有一賊窩,距皇城不過幾十里居然有山賊建寨橫行,臣已滅了山寨,卻聽聞一賊子言道三小姐及七夫人已被挾持南行,請王上做主!” 寧王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露出微笑:“好,做得好,允之,這等大膽賊子豈容他皇城跟前肆無忌憚。寡人封你為平南將軍,巡視南方諸城,南方山多路險,遇此等賊子,先斬后奏!李愛卿不必難過,平南將軍南去,定可平安帶回你的女兒。” 寧王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竟微微喘氣。眼光掃過顧相與子離,看到一片關(guān)切,便輕點了下頭。停了一會兒說道:“王太尉,平南將軍此行南去,你可將南軍陸軍虎符交由給他,南軍由他指揮吧。” 王太尉一愣,自已還在心疼插在山上的一支精兵,莫明其妙被當(dāng)成山賊滅了。寧王緊接著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膴Z了南軍軍權(quán),且在朝廷之上,眾目睽睽,如何推得。他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