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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這癥狀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陳總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封京墨道:“她祖上是中醫世家。” 陳總已經把能請的醫生都請來了,可這么多醫生,沒一個能把他老婆的病治好的,聽說蘇檀出自中醫世家,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道: “姑娘,你會看病?” “試試。”蘇檀謙虛道。 陳總沒做聲,心里既抱有希望,又怕這希望很快落空,要承受更大的失望。 畢竟他連國醫都請來了,可不管是誰,對他老婆的病都束手無策,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就算家學淵博又如何?若是她爺爺父親過來,還有一線希望,可她…… 陳總心情復雜。 可到底是封京墨帶來的人,他不能拂了對方的面子。 “她是七天前發病的,一病就很嚴重,出的血足以用盆來盛,被褥床墊到處是血,我被嚇到了,想帶她去醫院,可一旦移動,出血更厲害,后來我找了周老中醫來,他總算把病情控制住了,可我老婆依舊是出血不止,眼看著要不行了。” 蘇檀點頭:“我需要把一下脈。” 陳總帶她去了樓上,推開臥室門的瞬間,蘇檀的眉頭不由皺起,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不難想象,陳夫人曾流了多少血。 病床上躺著的女人面色蒼白,氣息很弱,胸口少有起伏,蘇檀輕輕轉動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左手上,把完后,又繞到右邊,再次為她搭脈,這一次,蘇檀閉上眼,在心中理清病人的癥狀,以及這脈象告訴她的一切。 病人呼吸微弱,脈象近乎消失,且四肢冰涼,臉色蒼白。 陳家華急道:“姑娘,我老婆怎么樣了?” 蘇檀還沒回答,忽然,門被人推開。 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家進了屋,見了蘇檀,皺眉問: “陳總,我不是交代過,任何人不能進來打擾尊夫人休息?你怎么會帶個不相干的人進來?” 陳家華像是沒想到他會忽然來,尷尬道: “是朋友帶來的姑娘,說是中醫世家的后人,我……” “怎么?陳總是不相信我的醫術?”老人家明顯不悅。 “不,周老……” 周奎正哼道:“陳夫人在我治療下,血已經止住,已有好轉跡象,陳總這時候打斷我治療,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承擔得起嗎?” 陳家華連連點頭,不停道歉: “周老,我們都聽你的,您是這個領域的專家,也是您止住了我老婆的血,我當然相信你!” 周奎正這才臉色緩和,哼道: “這就對了,再說陳夫人的病只要把血止住就行,這事還是西醫擅長,至于什么中醫世家的后人……” 周奎正掃了蘇檀一眼,愣是半天沒瞧得上:“算了吧!中醫只能養生治治小病,人命關天的大事,哪是中醫能治好的!” 周奎正是市醫院的老院長,在本市很有權威,陳家華這次托了不少人才把他給請來,且在周奎正的治療下,他老婆的血確實止住了一半。 是自己太心急了!不該冒著得罪周奎正的風險,請這小姑娘來看病,明知道是沒希望的事。 再來周奎正說的也沒錯,中醫哪能治好這種大病? 想到這,陳家華客氣地說:“姑娘,得罪了,我老婆現在需要休息,您還是先走一步吧!” 蘇檀沒做聲,如墨的眼睛微微彎曲,嘴角輕勾: “陳總,你叫我走我也不能走,畢竟我不能看著一個醫生,對病人用錯了藥方卻不告知,也不能看著這錯誤的治療方法害了病人的命!”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奎正雙目瞪大,怒道: “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治療方法是錯的!不僅不能治病,還會害了病人?” “恕我直言,是!”蘇檀很肯定地說:“周老,我沒猜錯的話,你用強心針急救,又用止血藥止住陳夫人的血,使得血崩看起來得到緩解,殊不知從中醫角度來說,血崩就如同洪水,不能堵,只能疏,一味地見血止血,是治療血崩的大忌!” 作者有話要說: 【去了一條支線,我覺得太雜了,還是想著重于醫生這條線】 第9章 治愈 周奎正當了一輩子醫生,數十年院長,還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這樣不留情面指出錯誤,他將醫藥箱猛地一扔,惱羞成怒道: “猖狂!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才學了幾年醫,就敢說血崩不能堵只能疏?見血止血是最明智的做法,否則如你所說,去疏通那血,血豈不是如河水,越流越快?越流越急?最終病情只會更嚴重!” 陳家華一臉懵相,完全不明白這倆人是怎么對上的?且倆人說的都很有道理,只是觀點完全對立,一個認為血崩要止血,一個認為不能止血,兩個完全不同的做法會讓治療結果完全不同? 蘇檀尊敬周奎正這樣的老醫生,可醫生這行不是別的,不管長幼尊卑,在病人面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否則每一次的誤診,都可能讓病人喪命,這可不是小事情! 因此,蘇檀無比堅持: “是,周老!我敬重您這樣的老前輩,可中西醫對病情的治療手段不同,西醫一向以快速出結果為主要目的,見血止血看起來見效快,卻會為病人埋下禍根,病如果不除根,以后還會犯,所以,我認為,不能止血!” “荒唐!荒唐!”周奎正氣得鼻孔冒煙,不禁吼道:“行!你能!你能你倒是試試看!” 他吼得很大聲,就連樓下的封京墨都聽到了,封京墨上樓,沒方便進屋,便站在走廊盡頭觀望。 屋里不停傳來爭吵,封京墨忽然懷疑,自己帶蘇檀來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忽然,大門打開,腳步聲傳來,封京墨抬眼看去,只見一位和周奎正差不多大的老人家走了過來,他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頭頂全禿,一雙眼卻很有精神,嘴角兩撇白胡子,看起來面色紅潤,很有精神。 對方見了封京墨,先驚道:“京墨?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封京墨笑著扶起他的胳膊,道:“王叔,我回來有兩天了,本打算去拜訪您的。” “上次和你爸下棋,還聽他念叨說你要回來,一轉眼,你去國外都幾年了。” 封京墨笑笑沒搭話,聽到屋內的爭吵聲,王輔仁側目不解: “周奎正在里面?怎么還吵起來了?” 封京墨搖頭:“恐是我帶來的一個丫頭不認同周院長的治療方法。” “哦?”王輔仁雙眼一亮:“還有敢和周奎正那老古板對叫的?年輕人有前途!” 封京墨一滯,失笑道:“王叔你可別看熱鬧,進去后該訓斥訓斥,該責罵責罵她,能得您教導,是她的福氣。” 王輔仁在“國醫評選”中被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