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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連一口真氣都提不上來,心下駭然:“平時與人激戰一天一夜也沒事,今天這是怎么了?” 第26章 萬蛇谷 云夫人見石信突然倒地,嚇了一跳,關切道:“石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為腿傷……” “不是。我使不出力,真氣提不上來。”石信強作鎮定,低頭說道。 云夫人急道:“官軍還有紅葉幫的人都在附近,此地不可久留,我扶你走。”說著,攙起他繼續趕路。 石信走了一會兒,雙腿漸漸恢復力氣,但也只能像尋常人那樣走路,并不能運轉內力、施展輕功。到了晚上,二人投宿在農家,買了兩套衣服換上,扮作農夫農婦。云夫人問起中毒之事,石信便將之前在路邊如何被一女子喚住以及被她騙著喝下“解藥”之事照實說了。云夫人皺起眉頭,沉思良久,說道:“我聽過上百種毒/藥,在谷里親手制的少說也有幾十種,可從未聽過有什么毒/藥能讓真氣流失的,真是怪了!” 石信苦笑道:“死生由命,隨它去罷!” 云夫人道:“石大哥,你先隨我回萬蛇谷。我家里有不少古籍,上面可能有相應的記載。我見識有限,記性也不大好,說不定是記漏了。” 石信心想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不如試試,便答應了她。 次日,二人離開農舍啟程前往萬蛇谷。回到琴國,石信不禁感慨萬千,當初自己去容國是何等意氣風發,不想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云夫人見他面色戚戚,安慰道:“清者自清。總有一天大伙兒會知道真相的。” 走了幾天,石信覺察到體內真氣漸漸恢復,奇道:“真是怪了!怎么內力又恢復了?” 云夫人喜道:“你試幾招看看!” 石信使出先天聚氣功,朝著路邊矮樹拍了一掌。只聽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的樹干折為兩斷,枝杈震散一地。云夫人道:“你再試下輕功。” 石信真氣下沉,雙腳在地上一蹬,奔了出去。云夫人跟了上去,和他并肩而行。二人一刻不停,疾行一個多時辰。石信發覺自己內力漸消,不由得停了下來,胸口一起一伏,喘著粗氣。云夫人見狀,說道:“石大哥,你感覺怎樣?” 石信道:“若是以前,斷不會如此。這毒好生奇怪,剛開始一點感覺都沒有,到后來便覺內力不濟,力氣都使完了似的。” 云夫人憂心忡忡,嘴上卻不停地安慰他。 過了十來天,二人來到萬蛇谷。其時天色已晚,谷口只有幾名弟子舉著火把來回巡邏。云夫人走上前問道:“這陣子還好么?”一名弟子回道:“一切都好。前兩天紅葉幫有個叫孔穎達的想要見谷主,他聽說谷主不在,便回去了。” 云夫人不認識那人,當下也不放在心上,領著石信來到住處。石信剛要進屋,一抬頭看見屋檐下纏著兩條蛇。那兩條蛇眼中冒著綠光,正一動不動地盯著石信。石信心里發怵,忍不住道:“云夫人,別人用狗看門,你卻用蛇,也不怕把客人嚇死!” 云夫人笑道:“所以我客人少。” 進了屋,云夫人拉石信坐下,給他倒了杯水,自己到一邊翻書。查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找到些線索。云夫人坐到石信身邊,問道:“那天你吃下去的是一黑一白兩粒對不對?” 石信點了點頭,正要問她,只聽門外有人稟道:“谷主,紅葉幫孔穎達求見!” 云夫人道:“就說我還沒回來。” 那人道:“他說他親眼看到你回來了,一定要見你!” 云夫人道:“讓他等一下。” 石信道:“紅葉幫若知道我在這里,一定會找你麻煩,我可不能連累你。” 云夫人指了指屏風,石信會意,躲到屏后。云夫人待他藏妥,方去開門。孔穎達見到云夫人,目光一亮,笑著鞠了一躬:“深夜打擾,還請見諒!” 云夫人請他進屋,自己并不入座,問道:“葉幫主遣你來有何事?” 孔穎達正色道:“幫主聽說夫人給石信解毒,很是生氣。現在幫里有些人說你跟那石信是一伙的……” 云夫人早知來者不善,輕聲笑道:“如此說來,你是來問罪的。” 孔穎達笑道:“若真是問罪,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前來?我此番乃是為夫人前程而來。” 云夫人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便道:“我哪有什么前程?不過是守著這小小的萬蛇谷,了卻殘生罷了!” 孔穎達連忙道:“夫人風華絕代,為何如此看輕自己?只是如今幫里有些人對萬蛇谷頗有微詞,夫人如果不想點辦法,萬一葉幫主真的信了他們的話,那可就不好了……”他說得鄭重其事,目光卻一直停在云夫人身上。 云夫人見他色瞇瞇地盯著自己,心下頓生厭惡,但因石信在這里,生出事來不好收拾,又不愿跟紅葉幫徹底翻臉,于是只裝沒看見,說道:“我有什么法子?難道要我親自到楓山請罪不成?” 孔穎達悠悠地道:“云夫人勿憂,我自有辦法!” 云夫人笑道:“你既不是葉幫主親戚,又不是堂主,你能說得上話?” 孔穎達微微一笑:“我表妹是聽雨堂堂主陳婉之的貼身丫鬟,深得陳堂主信任。葉幫主向來依著陳堂主,我只要跟表妹說一說,這事就成了!” 云夫人心道:“這人無事獻殷勤,多半不安好心。”便道:“咱倆素不相識,我哪好意思讓你幫忙!” 孔穎達盯著云夫人,眼睛都看直了,說道:“云夫人哪里的話!幫這點忙,我孔穎達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云夫人哼了一聲,冷笑道:“你既然愿意幫我,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空手回去。萬蛇谷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要不送你些風干的蛇膽,帶回去也好泡酒。” 孔穎達道:“夫人不知,幫里有規矩,除非堂主允許,普通弟子私下里是不準喝酒的。要不我就在這里喝幾口得了!” 紅葉幫幫規里并沒有不準喝酒這一條,他這么說,只是想和云夫人同桌共飲。云夫人見他要在這里喝酒,自然不肯答應,推辭道:“我平日里不怎么喝酒,谷里也沒現成的,你還是回去喝吧!”說著,就要送客。 孔穎達連忙起身,走到她身旁,說道:“既如此,不喝就是了,為何要趕我?”說著,輕輕握住她的手。云夫人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