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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玄道:“老三,你這是臨陣逃跑!” 女子得意道:“我這軟鞭,輕輕地抽,皮開rou綻;真要下重手,外不見血,里頭經脈寸斷!他中了我一鞭,能站起來才有鬼。” 蔣玄在這三人里頭武功最高,但剛才與這女子交了下手,竟覺自己勝不過他。如今楊空又幫不上忙,單憑他和韓真,實在有點力不從心。可他在夏穎面前把話給說死了,這會兒退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蔣玄正盤算如何退敵,韓真突然往地上一倒,捂著肚子□□起來:“哎喲!怎么又疼了!晚點來也好……偏偏這時候……” 蔣玄氣得嘴角直抽,手關節捏得格格作響。白衣女子見韓真倒地,哼了一聲,道:“我還有事,沒工夫跟你們耗。下次遇見,決不輕饒!” 蔣玄見她要走,心想:“這女人無心戀戰,我何不趁機表現一下,夏大人見了,肯定對我刮目相看!”想到這里,突然大喝一聲:“想走?門都沒有!”飛身朝那女子撲去。 夏穎在遠處看到這一幕,不禁贊道:“不愧是我的丞相!” 那女子占了些便宜,原本氣消得差不多了,此刻見蔣玄纏著她不放,頓時怒火中燒,將那軟鞭揮得呼呼作響。李若天在遠處見那鞭子愈來愈疾,攻勢連綿不絕,有如一張密網將人籠罩其中,心頭暗忖:“這鞭法如此凌厲,像五六個人同時出招一般,要想逃離,恐怕只有使出七星步中的‘金針入地’和‘獨步乾坤’……” 正想著,只見蔣玄一個疏忽,手臂中了一鞭。那女子不依不饒,接了一鞭。蔣玄急忙后退,那鞭頭剛好劃過他胸前,只聽刺啦一聲,蔣玄胸前的衣服撕裂開來,懷里飄出一塊紅色的帕子。 女子看到帕子,一臉鄙夷,笑道:“這么大年紀了,還做這種齷齪事!”說完,收起軟鞭回到茅草屋里,背了個包袱出來,朝北邊去了。 韓真見那女子離去,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朝蔣玄這邊跑來。蔣玄急忙拾起帕子往懷里塞。韓真搶到他跟前,一把握住他手腕,叫道:“好啊你!”蔣玄支吾道:“這……這是我女兒的……”韓真道:“放屁!你都沒成親,哪來的女兒!?你還好意思說我好色,你自己又怎樣!?” 楊空艱難地站起身來,拖著傷腿湊了過來。夏穎和李若天見此變故,也趕了過來。 “夏大人,你看!”韓真死死地握著蔣玄的手腕,不讓他掙脫。 夏穎道:“拿給我看。” 蔣玄自知理虧,只得將帕子遞給夏穎。夏穎接過手來,立時便覺這帕子又軟又滑,角上還繡著個紫色的東西,翻過來一看,原是一朵小花,繡工并不精致,想是帕子的主人自己繡的。夏穎把帕子還給蔣玄,問道:“你偷人家女孩的帕子作什么?” 蔣玄不敢看她,目光閃爍,支吾其詞。韓真道:“夏大人,他品行不端,又不跟你說實話,快治他的罪,降他的職!” 楊空心想:“蔣玄降了職,韓真這小子便成了老大,我雖然排在他后頭,也能上升一位!”便跟著起哄:“說得沒錯,這要傳出去,不是丟夏大人的臉?要重重地罰!” 夏穎想起舅舅曾告誡她要以理服人,便對蔣玄道:“你在我身邊待的最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實話,倘若事出有因,我不罰你。” 蔣玄面露難色,內心似乎在掙扎。李若天指著帕子上的花道:“這不是紫櫻花么?”楊空伸頭一看,說道:“還真是!”韓真沉吟片刻,叫道:“我明白啦!這女孩的名字跟櫻花有關!咱們只要查一查涼州附近……” 蔣玄不等他把話說完,叫道:“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么!” “快說!” 蔣玄小心翼翼收好帕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二十年多前,容國有個癡迷武學的人叫韓千勝。他聽說琴國高手眾多,便來到琴國找當時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切磋。他拜訪了十幾個門派,卻只勝了一場。這事很快傳為笑柄,江湖上無人不知。 “那個韓千勝覺得自己很丟人,就到日暮崖上閉關修煉,兩年沒有下山,也不見任何人。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誰知兩年后這人忽然下山,找到之前那些高手要再比一次。你們猜怎么著?他每隔半月跟人比一場,整整一年,未嘗一敗。這件事震動了整個江湖,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短短兩年,怎么可能武功到達如此境界? “過了幾個月,有個叫葉長簫的年輕人,也就是現在紅葉幫的幫主,為了探知其中奧秘,專程到日暮崖向他請教。那時韓千勝已經娶了個琴國女子,二人就住在日暮崖上。韓千勝見那葉長簫聰明伶俐,勤奮好學,有意與他結交,便將秘密告訴了他。原來那個韓千勝竟然從琴國的皇宮里偷走了!他還說自己只偷了后半部,并且憑著自己的領悟自創了一門武功叫紫櫻神功。 “葉長簫原本答應保守秘密,誰知他一回紅葉幫便將消息傳了出來。不少高手垂涎,便在紅葉幫的號召下聯起手來,密謀奪取這部武學奇書。當然理由編的是冠冕堂皇,說什么韓千勝是容國jian細,要為國除害。最后去的共有三十多人,說來慚愧,老夫便是其中之一。當年我四十來歲,也算有點本事,愛湊熱鬧,一沖動就去了。 “那天早上,大伙定下計策,二十來人從西邊上山,我與剩下的十來人走東邊的小路。我這人一向膽大,可走了一會兒,心里突然害怕起來。于是我就謊稱腹痛,一人留了下來。我既不敢上去,又不愿就這么逃走,便在山腳的小路上徘徊起來……” 韓真聽了,忍不住插嘴道:“蔣玄,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我以為只有我才會肚子疼這一招,沒想到……”話說一半,忽見夏穎瞪著自己,趕緊閉上嘴巴。 夏穎聽得興起,怎能忍受被人打斷?瞪了韓真一眼,催道:“蔣玄你快說!” 蔣玄頓了頓,繼續說道:“后來不知從何處走過來一名婦人,那婦人懷中抱著嬰兒,來到我面前笑問:‘前輩,你在這作什么呢?’我見那婦人年輕美貌,就像畫里的仙女一樣,一時間好像失了魂,把此行的秘密說了出來。說完,也不知怎么的,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發現自己還躺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我正要走,忽然聽見樹上鳥兒哇哇地叫。那叫聲真是怪極了!我聽過各種鳥叫,可卻從沒聽過那樣哇哇叫的!我用盡全力往樹上一躍,又往上爬了一會兒,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