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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要去三川,我特意過來帶你走。你放心,雖說我們這事太過匆忙草率,等將來太平了,我會向岳父大人請罪,三書六禮將你明媒正娶回家的。” 駱綾耐著性子聽他說完,這才慢悠悠地將早就拿在手中的剪刀抵在殷良的脖子上,她手沒個輕重,不小心就在殷良脖子上戳破個口子,疼得殷良哇哇直叫。駱綾看似柔順地依偎在殷良懷中,實則一只手扣住殷良胸口處的衣裳,一只手拿著剪刀死死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勸你別亂動,這剪刀可沒長眼睛,下一回說不準就不止見血,興許啊,戳個對穿喔?!瘪樉c溫柔地一字一句說道。 殷良開始還想搶剪刀,脖子又是一疼,駱綾溫溫柔柔的話像是夾著寒風,從傷口處鉆進心底,嚇得他收回手,老老實實不敢再胡亂掙扎。 “門口那兩個,想你們主子活命的話,就乖乖聽話。”駱綾清麗的臉龐怎么看怎么溫柔,可惜說出口的話卻血腥十足,“何爺爺,將他們綁起來,剛剛他們用腿關的大門吧?打斷再說?!?/br> 在院角正好有兩根牽在大樹上用來晾衣服的繩子,何伯動作麻利地取下來,將那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的隨從給牢牢地捆起來。 何伯今日先被呂氏一個女人家給陰了,又眼睜睜地看著駱綾淪入險境,心里早憋著大火。綁好殷良的隨從,就幾大腳踹在他們腿上,又拿起院角用來劈柴的斧頭,獰笑著走向隨從們。 “饒命啊,駱小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并不敢對小姐不敬啊。”隨從們直哆嗦,空氣中還飄起一股子獨特的sao味,竟是其中一個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何爺爺,先不慌處置他們,來將這個混球綁起來?!瘪樉c的話,讓隨從們心頭一松,又是一緊。殷良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同樣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何伯朝著手心吐了口唾沫,一手拿繩子,一手拿斧頭,兇神惡煞地朝著殷良走過來。 別看殷良平時一幅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模樣,真遇到什么事,跟個軟腳蝦沒啥區別。好歹也是個大男人,被駱綾制住又幾句口頭威脅,還真就不敢動彈,乖乖地任由何伯將自己綁起來。 等綁好殷良,駱綾先是幾個大耳刮子扇在殷良臉上。打殷良的臉,駱綾的手掌也蠻疼的,不過駱綾很開心,鼓足勁又給了殷良幾巴掌,這才心滿意足地說,“江上遇見你,我就想這么干了?!?/br> 殷良哭喪著臉,眼睛卻越來越亮。那些唯唯諾諾的女人他見多了,駱綾這樣外表清麗內心火辣的姑娘,格外地挑起他心中征服的欲望。他自持郇封鎮是殷家的地盤,駱綾只敢給自己些皮rou苦,不會動真格,嘴巴便不干不凈地想要占些便宜,“打是情罵是愛,meimei你給我松綁,我保管不還手。” “死性不改?!瘪樉c剛剛是激動過頭,沖動之下才用自個兒的手去打殷良臉,這會兒興奮勁過了,見殷良那眼神有些不對,她和善地笑了笑,脫下腳上的繡花鞋,呼呼呼地朝著殷良的臉打過去,等她停手時,殷良的臉腫得像豬頭,怕是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 這女人還真下狠手!駱綾養尊處優了段日子,一雙柔夷養的白白嫩嫩,哪怕卯足勁,打在殷良臉上的痛感都還讓人能夠忍耐??蓳Q成鞋底子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雙繡花鞋呢? “你除了打臉,還能做什么?”殷良被打得鬼火冒,說話扯動嘴角又是一陣錐心的疼,他心里轉過好幾個法子,只要能夠過了今天,保管要將駱綾收拾的服服帖帖。抱著這樣的念頭,殷良自覺不能墮了男人的威風,可他現在這樣,也就能嘴巴上逞逞威風。 “你馬上就知道了?!瘪樉c被逗樂了。這個跋扈的公子哥,連人在屋檐下該低頭時就要低頭的道理都不懂。有人上趕著挨抽,她怎么好意思讓他失望呢?這樣的人渣,真讓他好手好腳地走出院子,回頭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院角就有撐晾衣繩子的棍子,駱綾找了根最糙的,笑得滿面春風,朝著殷良走過去。 “殺人了啊……” 棍子還沒落到身上,殷良先殺豬似的叫嚷起來。駱綾皺眉,這可不美,雖說人人都忙著逃命,難保不會有一兩個管閑事的。何伯見駱綾面露不滿,呵呵一笑,脫了鞋子,將襪子從腳下扒拉下來,粗魯地塞進殷良的口中。 殷良淚水都掉下來。這老乞丐的襪子熏得他想死的心都有。 第52章 第 52 章 駱綾拿起木棍,照著殷良身上一頓猛抽。打得累了,就將棍子遞給何伯。何伯早知道有個登徒子對自家小小姐不懷好意,如今登徒子就在面前,哪還會手下留情,那棍子抽的全都是男人家不可描繪的地方。 可憐殷良,先時嘴中還唔唔唔唔地溢出幾句叫喚,到后面疼地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那兩個隨從見主子被如此對待,心知自家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干脆利落地被嚇暈過去。 人都暈了,再打也沒甚趣味。 駱綾讓何伯去院子外的大門處看看殷良過來時用的馬車或是馬匹還在不在,何伯匆匆回來,朝著駱綾搖頭。 “將他弄醒,問問哪里還能弄到馬車或是牛車?!贝藭r的殷良真是慘不忍睹,好些地方被何伯打得血rou模糊,下身尤其慘烈,渾似一大塊爛rou癱在地上。駱綾不愿上前,只好吩咐何伯道。 何伯將棍子遞給駱綾,走到殷良身邊,狠狠地掐向他的人中xue。 殷良□□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好像看到地獄閻羅似的,猛地又將眼睛閉得緊緊的,怎么都不肯睜開。 駱綾無語,用棍子戳了戳他的臉。 殷良無奈又害怕,勉勉強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的臉腫成饅頭高,將眼睛擠得幾乎沒地方,想來就算他想睜大眼睛,也就是現在這效果。 “你的馬車呢?”駱綾忍住心中的惡心,蹲下身扯下殷良口中的臭襪子,盤問道。 何伯自去一邊的木桌上,將包袱拎在手中。氣也出了,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必須得走。 殷良閉嘴不言,眼中卻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駱綾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哪里會錯過他的表情,頓時明白他確實騎了馬或是坐著馬車來的,只是并未停在大門處。 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駱綾和何伯同時一驚,以為是殷家人尋了過來。何伯將砍柴的斧頭舉得高高的,駱綾則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棍子,兩人架勢全開,戒備地望著院門處。 李曙推開院門,險些被院內的陣勢被嚇住。 啪嗒一聲。 駱綾是真被嚇住了。 怎么會是他? 少年穿著一身粗布藍衣,身姿相比前些日子更見挺拔,臉上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