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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孔明燈……這是門口第一個箱子里裝的東西。 “這……這個……該死的小徐,我不是說過這一箱東西就別放過來么?馮婆……”駱云楓老臉一紅,這些都是好多年前他想念女兒,一一攢下來的,現(xiàn)在女兒都這么大了,哪還用得上這些玩物。 “大人。”馮婆在外面應(yīng)聲跑來。 “馮婆你下去吧。”駱綾忙提高聲音吩咐,又拽住駱云楓的胳膊,“爹,這些東西我好喜歡的,你可不能讓人扔出去。” “你都長大了,爹太對不起你。” “爹,你瞎說,爹才沒有對不起我。你在外面拼命還記得給我準(zhǔn)備這些東西,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駱綾拿起一盞孔明燈,喜滋滋地說,“爹啊,我只在書上看過孔明燈,還沒親手放過,今兒太晚,明兒爹你陪我放燈好不好?” “好,好。”駱云楓狀似不經(jīng)意地挪動兩步,將身子藏進(jìn)屋角的陰影里,趁著何氏數(shù)落駱綾調(diào)皮折騰人的功夫,飛快地抹了下眼角,指著其他箱子說,“快看看其他箱子。” “好呀。” 筆墨紙硯、外形奇特的石頭、璀璨奪目的寶珠、卷了書皮的古書……第二口箱子里裝的東西并不多,就像是漫不經(jīng)心放不進(jìn)去的,一共十六樣。 駱綾莫名地心中一酸,淚珠兒蓄滿眼眶,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將落未落。 “你每年生辰,我都替你準(zhǔn)備禮物,現(xiàn)在終于能交到你手里。”駱云楓看到箱子滿臉感慨,每逢駱綾生辰,他就格外想念女兒,想象著她長多高,長什么樣,穿著什么衣裳,會不會聲音軟糯地叫他爹爹,撲進(jìn)他的懷里索要生辰禮物。 何氏握住駱云楓的手,感慨地說,“每逢你生辰,我和她都要遙敬你一杯酒,希望你事事順?biāo)炱桨矡o恙。” 駱綾的淚珠兒終于忍不住,滑落臉頰。她并不伸手拭去,而是繼續(xù)開箱子。 再打開一只箱子,里面滿滿裝著衣裳料子,一整匹一整匹地放著,都是粉嫩嬌艷的顏色。 最后兩只箱子里,裝著的東西就比較貴重。一只全裝著書畫,好些是傳聞中早就失傳的珍本。一只全裝著首飾,做工精巧,樣式雅致,一整套一整套地放著,華光璀璨。 面前放著的,不是禮物,而是駱云楓的一腔愛女之心。 人間至樂,不過是久別重逢。一生所想,惟愿再不分離。 駱綾沒忍住,折身撲進(jìn)駱云楓懷里大哭。從沒有爹的孩子,變成被爹放在心上的孩子,這幸福來得如此猛烈。哭著哭著,駱綾心里又有些別扭和哀怨,她更希望這些年,駱云楓陪在她們娘倆身邊,讓她不至于當(dāng)個沒爹的孩子,讓娘不至于當(dāng)個丈夫不知所蹤的婦人。 第12章 第 12 章 心酸、感動、委屈……種種感覺齊上心頭。駱綾從沒有那一刻,比現(xiàn)在更幸福。父親的胸膛如此寬闊,身旁母親的目光如此溫軟,他們一家三口終于團(tuán)聚。這里,是她的家,他們的家! 駱綾直到此刻,才真正有了到家的感覺! 驟然進(jìn)入奢華府邸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一刻真正退去。或許是血濃于水,或許是感動至深,先前的駱綾活潑乖巧地討陌生父親的喜歡,未嘗沒有討好和懼怕的成分在,這一刻,才發(fā)自內(nèi)心的親近。 駱云楓感覺到駱綾的改變,目光愈發(fā)柔和。他錯過駱綾十六年的成長,心中未嘗不是充滿遺憾,好在,以后他們一家不會再分開。 “好了,別哭,你把爹的心都要哭化了。” 駱云楓有些無措,他一個常年混跡男人堆的漢子,哪會哄嬌滴滴的小姑娘。 “綾兒,別哭了,再哭你爹也要哭了。”何氏在一旁打趣,眼圈卻忍不住紅了。 駱綾聞言不由噗嗤一笑,淚水頓收。駱云楓在駱綾心中頂天立地,可不敢想象他哭是什么樣子。 將小庫房鎖好,珍之重之地將鑰匙藏進(jìn)腰間的荷包里,駱綾一家三口到東廂房的正廳里去說話。 “爹,那間我要做書房。”打量著東廂房,駱綾心里有了計較。靠北的房間不大,明亮幽靜,目前閑置著,正合適做書房。 “綾兒讀過書?”駱云楓滿心驚詫,喜出望外。剛剛羅軍到的時候,林東也跟著進(jìn)書房復(fù)命。駱云楓已經(jīng)知道何氏和駱綾在村中的處境,早做好駱綾大字不識的心理準(zhǔn)備。 “爹啊,你太小看我了吧?” 和女紅比起來,駱綾更喜歡讀書。她身為女子,不能行走四方,便只能通過書籍,窺見外面的大千世界。 駱家村是有私塾的,十歲之前,無論男女皆可入學(xué)。以駱綾的家境,哪里拿得出孝敬先生的束脩。駱家村私塾里的文先生有次捉到在課堂外偷聽的駱綾,這位先生頗有趣,當(dāng)場讓駱綾背這三天來他教授的所有詩文。揚(yáng)言駱綾若背出來,他分文不取收她入學(xué)堂。駱綾求學(xué)若渴,別說是三天內(nèi)的,就是三個月內(nèi)的,她也能背的一字不漏。就這樣,駱綾拜了人生中第一位老師。 何氏將駱綾的拜師經(jīng)歷簡單給駱云楓說了下,駱云楓看向駱綾的目光更加慈愛,前有父親鑿壁偷光,后有女兒私塾偷學(xué),這才是一脈相承啊。駱云楓老大欣慰,連陛下都不看好長在鄉(xiāng)野的女兒,沒成想駱綾偏生給他爭一口氣。 “你的房間,你做主。”駱云楓爽快地說,“哪怕你想要陛下御書房的筆洗,爹舍下老臉都去給你求回來。” 駱綾仿佛看到有一天,她的書房里也擺滿一架又一架的書,就好像文先生的書房那般,滿室書香。 走進(jìn)未來的書房,透過窗,駱綾驚喜地發(fā)現(xiàn),窗外就是大花園,近處種滿梨樹,遠(yuǎn)望垂柳依依,碧波蕩漾。 真是十分合適做書房的房間。駱綾的八分滿意變成十二分滿意。 此時已是月掛梢頭,駱云楓興致高昂,駱綾興高采烈,何氏有些耗不起了,眼底盡是黑暈。 父女倆默契地同時對何氏說,“居然這么晚了。” “你們爺倆,不能再鬧了,都休息先。”何氏趁勢說。她再不制止,這爺倆怕是能說到天亮。 駱云楓帶著何氏往正房走,走著走著,回頭朝駱云楓擠了下眼睛,駱綾微微一笑,朝著駱云楓吐了下舌頭。何氏關(guān)愛著這對兒父女,父女倆又何嘗不是體貼著她。做夫君的在心中暗想著一定要好好彌補(bǔ)妻子,做女兒的暗自發(fā)誓要讓何氏安享富貴。 一覺酣睡到天明,駱綾睜開惺忪的眼睛,盯著床帳上精致美麗的紫藤花,有些發(fā)愣。這不是駱家村的小破屋,這是黎都的華宅駱府。 聽到屋里有動靜,外面候著的馮婆忙端水進(jìn)來侍候。駱綾一時還不習(xí)慣有人幫忙穿衣凈面,紅著臉讓馮婆退下。收拾一番,駱綾忙去正房找何氏。 正房正熱鬧著,駱云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