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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愈發癲狂,說話間更是絲毫沒有顧忌,“沈蕓熙就是個賤人,賤人……專門搶別人丈夫的賤人!哈哈,賤人都不得好死,她果然不得好死啊!你們知道嗎?”蘇夫人睜大了眼睛,那雙黑沉沉的眼珠子愈發看著滲人了,“那個賤人死了,她終于死了,沒有人會搶我的凌哥了,真好啊,真好??!” 丁菀滿眼震驚!皇帝舅舅、沈蕓熙,蘇驚夢難道竟是蕓熙公主和蘇東凌將軍之子么?這盛安候府到底埋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肖遙見蘇驚夢終于離了丁菀身邊,快步過去就想將丁菀納入自己的保護圈,不想蘇驚夢目光落在蘇夫人身上,注意力卻依然放在他這邊。肖遙一動,他整個人立即回護過來,左腳直朝著肖遙胸口要害處踢去。 “還真是找死!”見肖遙往旁邊避開,蘇驚夢緊跟著又是一掌朝著肖遙打過去,滿臉輕蔑地看著肖遙,“就憑你,也想在我手中搶人!” 蘇驚夢說話間身影如電,一掌擊在肖遙胸口上,直將肖遙整個人打在墻上,又重重摔落在地面。肖遙用手撐著,這才勉強支撐起身子,卻到底一口血噴出來。 丁菀看到肖遙受傷,習慣性地踏出半步,卻被蘇驚夢拉住。 “怎么,心疼了?”蘇驚夢冷聲道。 丁菀搖搖頭!這是他們蘇家的恩怨,她不會插手,也不能插手! “不許去!” “遙兒,遙兒,你沒事吧?”蘇夫人見肖遙受傷,整個人一下子著急起來,她朝著旁邊被屋中變故驚得呆住的羅mama,“蠢材,還不快扶我過去!” “姑媽,我沒事!”蘇夫人顯得越精神,肖遙心里越是沒底。見她擔心,肖遙顧不得身上的傷,趕在羅mama之前奔過去,半蹲在蘇夫人旁邊,“姑媽,你看,我真的沒事!” “好孩子!”蘇夫人慈愛地看著肖遙,殷殷叮囑,“我們肖家的人,喜歡上誰,就一定要得到他,知道嗎?” 看著肖遙點頭,蘇夫人像蛇一般的目光掃過丁菀身上, “好孩子,你是遙兒的未婚妻子,可別和那個賤種站在一處,沒得墮了身份!” 蘇驚夢臉色鐵青,大掌更是青筋畢露。站在他身邊的丁菀,甚至感覺得到他身上彌漫開來的殺意。 蘇夫人卻依然不怕死地刺激著蘇驚夢,她帶著勝利者的得意猖狂,大笑著將往事一件件剝開來,“哈哈,蘇驚夢,你是皇家血脈又如何?你這輩子還不是見不得光,只有頂著我那無福孩兒的身份,尷尬地活在這世界上!就好像你那賤人娘,自以為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卻能如何?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我嫁入了蘇家,眼睜睜看著凌哥成了我的夫君!” 到底身子弱,又是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蘇夫人說著話就猛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就咳出了血,星星點點撒到地上。她的精神卻無比的好,眼睛更是愈發的亮,聲音也高昂了幾分,“真是下賤啊,堂堂公主竟想著給我家凌哥做小,陛下容得,我卻容不得!” 蘇夫人陰森森地笑起來,滿意地看著蘇驚夢的那張臉越來越黑,她于是愈發得意起來,“哈哈哈哈,我不過是讓人往封國送了幅她的畫像,她那副sao媚的模樣果然入了封國皇帝的眼啊,求娶的使者很快就進了京!和我斗,那就給我滾得遠遠的,遠遠的,我要讓她永遠回不來!” “你給我住口!”蘇驚夢明顯早就知道過往事情真相,此時聽到蘇夫人再說出來,卻依然無法克制地怒火沖天,沖上去就給了蘇夫人一腳。 “呵呵,你這個連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賤種,你憑什么站在我蘇家的地盤上?” 蘇夫人的身子再度像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后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姑媽!”肖遙大喊。 “別……”眼看著蘇驚夢還要動手,丁菀連忙拉住了他。 蘇驚夢兇神惡煞的回頭,眼里全是殺意,在看清拉住自己的是丁菀時,眸中才有了幾分清明,暴怒道,“放手?!?/br> “她想激怒你,讓你殺了她!”丁菀死拽著蘇驚夢的手不放,任憑他的殺意漫天,低聲道。 蘇驚夢整個人好似被一盆冷水潑在頭上! “我說錯了么?”蘇夫人尖利道,“那你告訴大家,你的親爹是誰?哈哈,你可別栽到凌哥身上,我們凌哥可沒福氣有你這么個兒子!” 丁菀再次肯定了心里的猜測,這蘇夫人真是豁出去也要激怒蘇驚夢,她怕是想要讓蘇驚夢背上弒母之罪吧!無論蘇驚夢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在大寧國所有人眼中,他都是蘇東凌將軍的親子,生母是肖氏,若是他手刃親母,那勢必為天下人所不容的! 蘇驚夢聽到蘇夫人的話,哪怕丁菀說破了蘇夫人的打算,他卻依然無法控制住滿心的難堪和暴怒,想要沖上去將這個女人給碎尸萬段。 丁菀無法,只能牢牢地拉住他!她今日聽了太多不該聽到的話,這會兒可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蘇驚夢做出不能做的事情! “這是在鬧什么?”就在蘇驚夢暴怒地將丁菀重重推開,又要動手的時候,蘇家能管事的正主們終于趕了過來。 當先是一男一女,男的人到中年,卻依然翩翩如玉,瀟灑英??;女的面如桃花,隱隱帶著幾分威儀,正是盛安候爺和盛安候夫人。 “將二夫人扶到床上去!”盛安候夫人好似沒看到屋中的劍拔弩張,朝著身后的婆子吩咐道。等蘇夫人安頓好了,盛安候夫人又讓人扶了肖遙出去醫治,那邊盛安候也在安撫暴怒的蘇驚夢。 “你就是丁小姐吧?”終于,盛安候夫人有空理會屋中唯一的外人丁菀了。 “是,小女見過侯夫人!”丁菀忙規規矩矩行禮。 “今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盛安候夫人溫和地拉起丁菀的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被安撫住的蘇驚夢,牽著丁菀往外走去,“你出來的久了,你娘剛在找你,不若我讓送你過去?” 送走自己這個外人,這家人恐怕要關起門好好理理今兒這事吧!丁菀順從地應了,“是,多謝侯夫人!” 盛安候夫人親自送了丁菀到幽夢居門口,面上滿是歉意地道,“二弟妹她,病久了,有些糊涂,在外人面前慣是胡言亂言,丁小姐莫往心里去!” “侯夫人說哪里話,蘇公子好兇,進來就發脾氣,小女都被嚇呆了,她們說什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丁菀順著她的話道。 盛安候夫人聽到想要聽到的話,于是滿意地笑了,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給丁菀戴上,“今兒太忙亂了,改明兒你可別嫌我這老婆子煩,過來多陪我說說話!“ “夫人和我站在一起就好像姐妹一般,哪里老了!”丁菀也不推辭地收下鐲子,然后跟著盛安候夫人派的婆子離了幽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