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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春翹了下嘴,心道她跟爹兄長駐守邊疆的時候,冬天也照樣出兵,不過以前痛經的病根,估計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 秀春摸摸頭發,不滴水了,起身推陳學功坐下,站在他跟前,“我給你擦擦。” 秀春已經不是第一次給陳學功擦頭發了,手下熟練的很。 陳學功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在秀春胸前的一對小白兔上,往下是纖細的腰肢,再往下點就是桃花源了… 視線停留在秀春的小白兔上片刻,陳學功伸手將秀春抱著,按坐到他腿上。 秀春哎了一聲,“還沒擦干…” “沒事,一會兒就干了。”陳學功笑了下,對秀春道,“春兒,我們結婚有些時候了,本來我早該帶你去上海看我外公外婆,只是前些時候我外公出了點事,沒好去,現在有驚無險,大舅拍電報過來,讓我帶你去上海給他們看看。” 說起來,陳學功很少跟秀春提他外家的事,秀春只知道陳學功外公還有兩個舅舅都參加過解放前的大小戰爭,現在外公退下來了,兩個舅舅還在崗,具體干什么,秀春也不清楚。 秀春伸手勾住陳學功的脖子,問道,“那苗苗哥,咱們什么時候過去?”秀春不擔心陳學功外家人難相處,單看許淑華,許家人的品行修養就可見一斑。 “中秋吧,咱們趕去過中秋節怎么樣?”陳學功笑道。 秀春點點頭,給他吃定心丸,“苗苗哥,你放心,我一定不叫你cao心。” 聞言,陳學功捏住秀春臉皮,打趣道,“還不叫我cao心?你自己算算,從小到大,你讓我cao心多少次了。” 想起秀春跟他頭一次出遠門,當時他們還不熟,在火車他去買票讓秀春好好待著,結果回來人影都沒了,把他急的不行,陳學功提了那次的事。 秀春嘿嘿笑,“我那叫見義勇為,何況對方還是我親娘!” “行行行,你有理。”陳學功就愛看她翹嘴反駁的樣,忍不住低頭啜住了她嘴,一路向下。 “停停停…停下。”秀春撥開胸前毛絨絨的腦袋,低聲道,“門不隔音,二丫在外面。” 陳學功懊惱的停下,手撫在秀春的小白兔上沒撒手,央求道,“吃不到rou,讓我喝點湯。” 秀春被他抱在臂彎里,氣息不穩,附在陳學功的耳邊怨道,“苗苗哥,我大概是月事要來了,小肚子脹的難受,你快給我揉揉,你怎么,怎么老想那個啊…” 聞言,陳學功果然松了手,把手掌改放到秀春肚子上,慢慢給秀春揉著肚子,低聲道,“傻媳婦,我不想著你才出會出問題吶…” 秀春蜷縮在他懷里,唔唔了兩聲,忍不住困意來襲,睡了去。 陳學功一時半會睡不著,捏了捏秀春鼻尖,給她蓋上毯子,自己開了臺燈學習。 睡前照常要去一趟公廁,二丫還沒睡,瞧見陳學功從里屋出來,蹭一下坐了起來,披頭散發,沖陳學功笑,“妹夫,這么晚,你要干啥去。” 陳學功無語,但還是出于禮貌道,“二姐,我去公廁。” 說完,不再理會,開門出去。 再回來時,二丫已經從床上下來,陳學功越過她時,被二丫喊住,“妹夫,我要跟你說個事。” 烏漆墨黑的,大姨子和妹夫說事? 開什么玩笑? 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陳學功不認為能有什么事是非要現在聊的… 第94章 6號一更 “妹夫,先別進去,我跟你說個事。”二丫拽住陳學功的衣裳下擺,拉住他,外間和里間是廚房,矮八仙桌靠墻擺著。 二丫坐在小板凳上,讓陳學功坐。 “二姐,太晚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說吧。”陳學功沒坐。 二丫嘿嘿笑,開門見山道,“妹夫,你們單位有合適的男同志不?你看著給我介紹一個唄。” 陳學功汗顏,直接回絕,“沒有。” “醫院沒有,你認識的人里面就沒有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同志?”二丫顯然不信,“妹夫,你是不是看不起咱們鄉下人?” 這頂帽子扣得可夠大的。 陳學功冷下了臉,“勞動不分貴賤,我本身就是鄉下人,沒什么好瞧不起的。” “既然不分貴賤,那你就給我介紹一個唄,以后我跟春兒都在城里,也好有個照應。”二丫不死心。 二丫話音剛落,秀春咔噠開了里屋門,站在門口,沖二丫不客氣道,“勞動是不分貴賤,人的品行卻分貴賤,二丫,大半夜你不睡覺,跟妹夫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聊?就你這種行為,被旁人知道了,信不信明天就能給你掛破鞋游大街?!” 聽秀春這么說,二丫梗著脖子道,“春兒你亂說啥?!別給我亂扣帽子!” 秀春懶得理她,拉了陳學功的手進屋,門摔的震天響。 二丫碰了一鼻子灰,嘀咕道,“神氣啥!不就是找了個商品糧戶,等我找了比你厲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剛才秀春說話的聲音不小,錢寡婦早醒了,嘆了口氣,終究是沒起來過問。 二丫摸摸索索上了床,在錢寡婦腳邊睡下。 錢寡婦冷了聲警告道,“二丫,你要是再不省心,明天就給我滾回老家去,是嫁給羊癲瘋還是嫁傻子,看誰能管你就管你去吧!” 錢寡婦這話真戳中了二丫的軟肋,她可不想回鄉下,高淑芬正在氣頭上,逮到她不把她打個半死才怪! 大墳前生產隊,高淑芬氣得半宿沒睡覺,翻來覆去,偏偏她男人鼾聲震天。 想到葛家人陰著臉把彩禮拉回去,高淑芬就慪的要死,踹了孫有銀一腳,硬是把他踹醒,“有銀,明個你去城里,把二丫帶回來!” 這親該定的還是要定,哪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孫有銀翻了身,不耐道,“帶啥帶,她要在那兒就讓她在那兒,說不準還真給你帶個商品糧戶的女婿回來!咱家二丫長得又不差,春兒那丫頭都能說個城里的,咱家二丫也能!” 聽孫有銀這么說,高淑芬撇撇嘴道,“商品糧戶又咋樣,遠的不說,就看你兄弟有糧,以前還是一鋼的正式工,我看現在還不就那樣,手里的積蓄蓋個房子都困難,你看他那房子,拖拖拉拉蓋了多長時間!” 孫有銀睜開了眼,立馬回聲道,“婦人之見!有糧那算啥,能跟機關單位的干部還有知識分子比嗎?!你看春兒結婚時用的煙,大中華你知道不?你當那是人人都能買到的東西?!” 住在城里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