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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能買十個雞蛋,陳學功一家三口月月能發三張票,三十個雞蛋對于一般家庭來說,很難吃到。 眼下已經賣完了,只能等下次,麻繩系好三根骨頭棒,兩人先去秀春家,陳學功把三斤紅糖全留給了秀春,肥皂、洗衣皂等,但凡是發到他手上的票買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秀春哪能要這么多東西。 陳學功也有他的理由,“我三天兩頭來蹭飯,也沒見你收我飯票。” 人與人之間,有來才有往,秀春不客氣的全收下。 隔天,陳學功又拎了一包干生姜和干紅棗,從他名字上開了處方單,直接去藥房抓藥就成。 這回不用陳學功說,秀春也知道是啥意思了,紅糖煮生姜,暖宮驅寒,紅糖煮紅棗,補氣又養血,一個事前喝,一個事后喝。 中午陳學功照常在這蹭飯,錢寡婦一大早就守著爐子熬湯了,鍋里的湯熬到濃白,玉米棒子家里不缺,剁成小塊扔進去,晌飯就吃玉米棒喝湯! 吃飯前,秀春先撈上來一飯盒濃湯和玉米棒。 陳學功不解,“你要給誰送去?” 秀春道,“不送給誰,你帶回去給大伯大娘嘗嘗!” 傍晚陳學功端了飯盒回去,在爐子上重新熱一下,香味濃郁,原本吃著發膩的玉米粒在骨湯鍋里煮鍋滋味非比尋常! 許淑華吃的開心,陳秋實多喝了些湯,把玉米棒都留給老婆。 陳學功回屋換家居衣裳,陳秋實夫婦在客廳的小圓桌上邊吃飯邊嘀咕。 “哎,老陳,你看咱家苗苗跟春兒那丫頭,你說他兩是不是…” “老許啊,你亂說啥呢,苗苗多大,春兒才多大,不可能不可能。”陳秋實直搖頭,相差八九歲,想都不能想。 許淑華想想也是,“怪我沒生個閨女,咱要是有個閨女,苗苗一準是個好哥哥。” 這點陳秋實贊同,單看他兒子怎么照顧秀春的就知道了! 晚飯,秀春和錢寡婦還是喝的骨頭湯,對門的王大嬸過來串門子,進屋就聞到噴香的味,只當秀春是砍了rou回來熬湯,可惜道,“小閨女,一個月就那二兩rou,哪能給熬湯吃了呀,這不是糟踐了嗎,至少在鍋里煉點油出來炸鍋呀!” 秀春笑道,“不是rou,是豬骨頭,今天去太晚,就買到這個。” 王大嬸道,“這可新鮮了,豬骨棒連點rou末星子都沒有,能熬出這個味?” 秀春也不是摳門的人,王大嬸都這么說了,不好不給她盛一碗嘗嘗味,王大嬸雖然八婆了些,但心底還算好,平時錢寡婦自己在家,沒少托王大嬸幫忙。 王大嬸喜滋滋的端了碗家去,沒一會兒又過來了,碗里端了一個高粱面饅頭,說啥也要讓秀春收下,呵呵笑,不好意思道,“小閨女,我用饅頭跟你換,再給我盛一碗行不?閨女兒子,手心手背都是rou,讓兒子喝了,總不能讓閨女眼巴巴看著是不?” 秀春沒說啥,又給王大嬸盛了一碗。 從這以后,秀春家吃飯的時候,王大嬸總會端個碗過來串門子,看到秀春家吃的還不錯,就想以物換物,高粱饅頭換骨頭湯,菜團子換韭菜炒雞蛋,看見秀春蒸洋槐花了,還想用紅薯干窩頭換一碗蒸洋槐花。 實在沒法了,再往后去,秀春家一到飯點就關門閉戶,大門反插,任誰來敲門也不開! 五月一過,六月就開始熱了起來,罩衫換短袖,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隨著天氣熱起來,越穿越少。 周末,易真來找秀春,讓秀春陪她去做幾身換季衣裳,只要顏色不花里胡哨,樣式稍稍過格一些也沒事! “姚公安不陪你呀!”秀春打趣。 易真道,“就他,讓我做套頭汗衫,要么就是短袖襯衫,沒點新意!” 秀春笑道,“我看外邊大都這么穿,還能做出什么花樣來。” 易真挽了秀春的胳膊,跟錢寡婦打過招呼之后就拖著秀春往外走,邊走邊道,“不管,那也要穿得更有新意點,襯衫做成無袖,或者泡泡袖,汗衫要大荷葉領子…”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秀春發現自己現在也越來越愛臭美了,以往豆芽菜身板的時候,她懶得管自己形象問題,隨著身體越長越開,秀春開始注意自己的樣貌穿著了,瞧見易真給她看的衣裳樣式圖,蠢蠢欲動,也想照著做兩件。 不過秀春也有她自己的審美觀,“易姐,我覺得斜領的地方把普通扣子改成盤扣更好看,上身衣擺的地方,還有下裙擺,可以繡幾朵小花點綴下。” 易真笑著搖頭,“我倒想這么干,繡花那是迂腐落后,思想不正,出門上班一準挨領導批評!” 秀春恍然,竟然全社會都在大力破四舊了,哪還能再容得下舊社會的東西! 盡管秀春也很想做兩身,可她身上的布票加起來才一尺多,充其量只夠做件小內衣。 易真挽著秀春,七拐八拐摸到裁縫店,裁縫師傅和老師傅差不多大的年紀,在澤陽一帶也頗有名聲。 易真把一匹人造棉都放裁縫師傅面前,還有她自己畫的圖紙,對裁縫師傅道,“師傅,按著上面畫的樣式給我和她都來一身。” 秀春一聽要給她也做,忙道,“等我手里有足夠布票再說。” 易真笑瞇瞇的,低聲道了句,“先欠著,整點好東西過來給我,jiejie我都快嘴饞死了!” 秀春了然,說起來她確實許久沒重cao舊業了,從裁縫店出來,等天一黑,秀春就帶上家伙出門了,一夜未睡,把澤陽周邊轉了個通,連小山包都沒放過。 次日天不亮往回走,又在黑市上走了一圈,掙足了錢換足了票之后,把剩下的都背了回家,關門反插,開始處理皮毛。 錢寡婦聞到了血腥味,低聲道,“春兒呀,這一路都有沒有人發現?” 秀春笑道,“奶你放心,現在外邊天還沒亮,家家關門閉戶,誰有空來管我,你放心吧,有人跟蹤我能察覺到。” 錢寡婦略放心了些,隨即又道,“多不多?多的話就給小陳還有小易都送些,他們對咱們挺照顧的。” 秀春哎了一聲,處理好皮毛掏內臟之后就送出去。 先送給易真,被逮著一通亂抱亂親,整得秀春臉通紅,“太不正經了易姐!” 易真嘿嘿笑,“懂啥,我這叫熱情!” 再去送陳學功,陳學功去上班了,許淑華在家,都是熟人了,許淑華沒跟秀春客氣,讓秀春進來坐,轉身回屋,不大一會兒從屋里出來,把她存的布票拿給了秀春。 “春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