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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一張副食品票冬天至多能買十來斤大白菜或白蘿卜,夏天就是黃瓜豆角,十來斤蔬菜對于一個人來講,實在不能裹腹,尤其還是在口糧不多的情況下。 原本秀春打算趕上過節,今天中午做的豐盛一些,可現在,她不打算做了,只要孫有糧兩口子不在,她想啥時候過節就啥時候過,燒得太好,養大了他兩口子的胃,再想趕人可就不容易了。 水煮老豆角,真的是水煮,一點油沫星子都沒有,清炒冬瓜,也真是清炒,就擱了點粗鹽進去,寡淡無味,還有一盤涼拌黃瓜,一炕幾的菜色,饃簍里裝了幾個高粱面饃饃,硬的像塊石頭。 炕幾上菜燒得全失了水準,老地主夾了兩筷子就不愿吃了,他的胃已經被秀春養刁了。 錢寡婦也不愿吃,她牙口不好,咬高粱面饃都費勁。 蔣蘭花的臉色有點不太好,這前后差別也太大了,明明剛才的糖餅烙的就很好,還是純白面的,現在怎么就換成高粱面饃了,菜里面里連點rou末星子都沒有,好歹她也是頭一回上門,這孫家人就是這么待客的?! 當然,蔣蘭花肯定不會直說,而是拐彎抹角同秀春套近乎道,“春兒呀,剛才那誰給你送了啥好東西,也不見你拿出來給咱們分享點。” 秀春不嫌飯菜差,埋頭只顧吃飯,頭也不抬道,“白砂糖。” “兩包都是白砂糖?”蔣蘭花欣喜道,“尋常人一個月可就發一張糖票啊。” 秀春哦了一聲,“可能是他們單位福利好。” 蔣蘭花忙道,“家里還有芝麻嗎?晚上才是糖餅的好時候,咱們今天都吃早啦,下午再和面烙點糖餅唄,正好現成的白砂糖,早上那個糖餅烙得倒是挺松軟,就是少糖,不夠甜!” 秀春呵呵笑,看樣子這是打算賴著不走,晚上還在這蹭吃蹭喝了。 “家里沒白面了,高粱面倒是有,芝麻也沒了,你要吃烙餅,我給你用高粱面烙幾個大餅出來?” 蔣蘭花有些失望,“就沒有白面了啊。”她還以為農村小麥能多分一點呢。 秀春面不改色道,“不然你以為呢,我跟我奶兩個人的糧食,多雙筷子多雙碗,今天吃多了糧,明天可就得勒緊褲腰帶了,要不然可熬不到過年。” 聽出秀春話里的意思了,蔣蘭花立馬閉了嘴,選擇性聽不懂,她不接話,孫有糧就更不可能接了,眼下不住這兒,帶著他女人還能去哪住?難不成還像以前那樣住生產隊,成天聞牛屎味,熏就把人熏死了! 吃了晌飯,錢寡婦去午睡了,何鐵林也哈欠連天,要擱在平時他早就去西間睡了,可眼下孫有糧兩口子在,總得做做樣子不是,干脆蜷在爐膛口打盹。 看孫有糧兩口子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秀春不得不開口道,“三叔,你不去看看狗蛋、牛蛋他們呀,他們可都念叨著你呢!” 聞言,孫有糧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再看蔣蘭花,已經沉下了臉,無論何時,二婚的男人,前妻和孩子都是禁忌話題,回答的稍有不慎,就得鬧架。 在蔣蘭花的注視下,孫有糧呵呵道,“去那兒干啥,我看他們個個過得都比我舒坦。” 面對死皮賴臉的兩人,秀春一時也沒啥好法子趕人,畢竟錢寡婦在這兒,她攆葛萬珍可以毫無顧忌,葛萬珍是媳婦,錢寡婦指定不管這么多,可孫有糧是兒子,她要是做太過,無疑是在打錢寡婦的臉。 中午秀春故意把飯燒成那樣,其實錢寡婦心里已經非常清楚了,她沒說話,就代表默認了秀春這種做法,如果她再做的更過火,難保錢寡婦不會掉頭去護著她兒子。 思及此,秀春也就不管他們了,把家里該收的東西全收起來,咔嚓一聲大鎖鎖上,如今地窖口都被秀春打上木樁,安了大鎖,一樣鎖上,外面放的沒啥好東西,秀春也不怕別人惦記上。 蔣蘭花眼見要生產了,從大清早折騰到現在,身體乏的很,吃過飯就往堂屋的炕上一躺,孫有糧也好不到哪兒去,犯困,想瞇個午覺。 “春兒,你家被子枕頭呢?拿出來鋪在炕上讓你三嬸睡一會兒,炕上涼,不能干睡。” 孫有糧跟使喚丫頭似的,絲毫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性。 秀春本不想給他們被子,可轉念一想如果她不給,搞不好這兩口子自己進屋就搜,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新棉被給這兩口子蓋,這么想著,秀春丟下一句‘等著’,轉頭進了東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兩床破棉花被,還是以前她跟錢寡婦冬天蓋的被子,又硬又薄。 秀春把被子放在了炕上,一股撲鼻而來的霉哄哄味道,讓蔣蘭花止不住皺眉,“春兒呀,這被子也太舊了吧,多長時間沒洗啦,這么大的味道!” 秀春呵呵笑,“三叔應該知道,我跟我奶冬天可就蓋這兩床棉被,剛過完夏天,回潮了,味道自然不好聞。” 有聊勝于無,蔣蘭花實在困了,指揮孫有糧鋪床,先將就睡一晚,剛才她可是注意到了,錢寡婦身上現在蓋的可是一床新棉花被,晚上商量商量跟錢寡婦換一下,錢寡婦老骨頭一把了,蓋這么好的被子干啥,她可不行,懷著的可是老孫家的孫子,這難聞的破被子熏到她兒子可咋整。 孫有糧大咧咧的占了堂屋的炕,秀春沒有午睡習慣,又沒地方可去,干脆自己一個人溜達了出門,她哪兒也沒去,一路向西溜達,葛萬珍家就住在大墳前生產隊最西,過了葛萬珍家就是小學。 秀春在小學cao場看到了三丫和牛蛋,狗蛋不知哪去了。 牛蛋和三丫顯然也看到了她,遠遠的,沖秀春做了鬼臉,并不朝她接近。 秀春只當沒看見cao場上有棵洋槐樹,就坐在洋槐樹下,她手里還拎了個油紙包,里面裝的是花生瓜子,悠悠的磕著瓜子,手上噼啪噼啪剝花生。 沒一會兒,三丫吸溜著鼻涕靠近她了,站在她面前幾步遠的地方,牛蛋隨后也跟來了,問秀春道,“春兒jiejie,你吃的啥?” 秀春把瓜子殼吐在手上,伸手給他們看,“炒瓜子,也不知道里面放了啥,甜絲絲的,還有股奶香味,還有花生也是,甜中帶香。” 牛蛋咽了咽口水,盯著秀春腳邊的油紙包,“春兒jiejie,你咋有這么多好吃的呢。” 秀春笑了笑,抓了把瓜子遞給牛蛋,“吶,吃吧…牛蛋,你爹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啥?” “你爹回來了,就今天回的,瓜子花生都是他買的。”秀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啥?!他回來買了東西,給你吃竟然不給我們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