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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將軍生存手札[古穿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面粥,還想再來一碗,可想著家里的面口袋,還是作罷。

    晌午,高淑芬用干紅椒炒了一盤白蘿卜,從腌菜缸里掏了一盤雪里蕻,配上玉米面窩窩頭。

    炕幾上多了小半碗白酒。

    孫有銀端起抿了一口,爽的直嘆氣,笑道,“啥日子,哪來的酒?”

    高淑芬呵呵笑,“你大侄女拿來給你喝的。”

    孫有銀不吭聲,小半碗酒一會就見了底,身上暖和和的,兩腳也有了力氣。

    高淑芬又道,“春兒說她大舅這月還要寄東西給她,她倒是想留點給咱們,就怕東西還沒到咱們手上,就先給萬珍家三個孩惦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指望老太婆,瞎子看門,那能看得住嗎?!”

    聞言,孫有銀氣道,“萬珍也是的,就不能管管她家三個孩?像啥樣!”

    高淑芬道,“你朝我吼有啥用,關鍵是讓春兒趕緊打個櫥柜,要不然你以后有個屁的酒喝!”

    孫有銀再三強調,“有沒有酒喝那是其次,主要還是看不得春兒受欺負,可憐的丫頭吶…”

    說著,孫有銀把碗遞給高淑芬,吩咐道,“快,再倒點酒,真過癮!”

    第15章 撈好處

    秀春在家等了兩天,也沒等來批準,心里直犯嘀咕。

    高淑芬的脾氣,秀春摸了個大概,總得來說是愛占小便宜、不能吃虧,以上這兩樣秀春都滿足了她,難不成問題出在了她大伯身上,是孫有銀太正直,太難搞?

    正當秀春準備想別的法子時,孫有銀那邊有了消息,吃過晚飯的空當,孫有銀悠哉悠哉抽著煙過來了,把蓋了戳的申請遞給秀春,叮囑道,“只能砍兩棵,多一棵都不能碰!”

    孫有銀料想秀春指定不會寫字,索性把秀春的口頭申請轉化成了書面表達,孫有銀小學畢業的文化水平,字寫得磕磣,經常提筆忘字,不會寫的還得問他家大丫。

    雖說孫有銀文化水平不高,可他趕的時候好,解放戰爭那會兒他參加了淮海戰役,作為大后方支援,給解放軍推過小推車,戰爭結束后順利加入共產黨,被安排在基層工作,合作社的一把手和他一樣,當年都是給解放軍推小推車,可人家初中畢業的文化水平,職位直接比他高出兩級…

    生產隊的公章就在孫有銀手里,只要砍樹的量不多,不用向公社申請,他有權利直接批準。

    秀春接過印有大墳前生產隊的信紙,上面的字她囫圇吞棗大概默念了一遍,大墳前生產隊的章刻得是繁體,這個她認得。

    “謝謝大伯!”

    秀春喜滋滋道,“隊里的馬車能借我使一下不?還有鋸子,我鋸了樹好拉回來。”

    孫有銀道,“馬車、鋸子借你使倒是沒問題,只是馬車你會趕嗎?”

    雖然這么問,卻沒有提要幫秀春搭把手把樹砍回來。

    秀春心道她何止會趕馬車,她還會騎馬。

    “大伯你要是不放心,等借馬車的時候,我趕個給你看看。”

    孫有銀也就口頭上問問,他才不cao心秀春怎么砍樹、怎么趕馬車,他只關心別的。

    孫有銀搓了搓手,嘿嘿道,“春兒吶,你大舅…他一般啥時候給你寄東西回來,月初還是月末?”

    天知道秀春不過是隨口胡編,她哪知道宋建軍啥時候給她寄東西,眼下聽孫有銀這么問,秀春裝作聽不懂,不答反問道,“大伯你問這個干啥?”

    孫有銀呵呵直笑,他還能干啥,想趕在葛萬珍前頭把好處先撈到自己手里唄,哎呀,秀春給的那糖…喝面粥時挖一勺擱在碗里,真甜真有滋味!

    手里頭有了這份申請,秀春可算能光明正大砍樹了,等生產隊栽樹苗的活全部干完,秀春立馬就去找老地主何鐵林借馬車。

    生產隊的老馬和水牛,都是他在管。

    何鐵林六十來歲,解放前曾是蘆汪北合作社的大地主,整個蘆汪北合作社,有一多半的田是他的,解放后全充了公,原本一個大家族,死于戰爭,死于解放初期,死于三年自然災害,眼下就何鐵林孤家寡人一個,被安排在生產隊養馬、喂牛,他沒有家,睡得是牛棚,牛棚外頭支一口鍋,一雙筷子一個粗瓷碗,就是他的家當。

    眼下聽秀春說要去河壩下砍樹,何鐵林不放心她一個小丫頭,邊幫秀春套馬車邊道,“丫頭,家里沒個大人跟著哪成啊,我去,我跟你一塊去!”

    何鐵林雖然身材偏瘦小,佝著背,但面龐圓潤,笑起來和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秀春還真缺個搭把手的人,原本想找鄭二叔幫忙,可是考慮到鄭二叔編篾籃忙,也就作罷。何鐵林愿意幫忙,秀春感激不已,立馬哎了一聲,“謝謝何爺爺!”

    “我待著也是沒事干,跟你一塊放放風。”何鐵林笑得像彌勒佛。

    何鐵林是趕馬車的一把好手,他讓秀春坐架子車里,哪知秀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爺爺,我想趕車。”

    何鐵林愣了下,把手里的馬鞭遞給了秀春,笑道,“咋地,想學趕車呀,我教你!”

    秀春嘿嘿笑,接過馬鞭在空氣中甩了兩下找手感,跳上架子車車把手位置,何鐵林側身坐另一邊。

    “爺爺,坐好了沒?”

    “好嘞!”

    噼啪啪…

    秀春甩了馬鞭,老馬拖著架子車,悠悠的朝淮河壩下小跑而去。

    生產隊的大院里時下不止住何鐵林一戶,還有葛萬珍娘幾個,瞧見秀春打馬車出了生產隊大院,葛萬珍從屋里出來,伸腦袋往外邊看,只看到架子車尾。

    “三丫,你剛才在外頭,聽見春兒說啥了?”

    三丫抬手抹一把快要流過河的鼻涕蟲,想了想,大聲道,“砍樹!春兒jiejie說她要砍樹!”

    葛萬珍瞪大了眼,“啥,她要砍樹?孫有銀批的?娘的,有糧蓋房申地皮他推三阻四,死丫頭有啥緣由要砍樹,還給批了?!”

    三丫一看葛萬珍有發火的跡象,撒腿就跑,她才不管秀春砍樹干啥,她怕的是葛萬珍擰她泄火。

    馬車沿著生產隊向東跑,快出蘆汪北合作社時,何鐵林突然伸手指了指,“我家以前的祠堂。”

    順著何鐵林手指的方向看去,秀春愣了下,哪還有祠堂的影子,只剩下大片的廢墟,斷裂的墻垣,燒得黑焦的房梁,里面有幾個孩子在玩躲貓貓。

    秀春不明白好好的祠堂咋成這樣了。

    何鐵林也沒指望秀春明白,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伸手又朝祠堂西面,大墳前生產隊的方向指,“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