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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向凌麗娜笑說:“我還以為自己的地理是體育老師教的。” 凌麗娜唱戲般附和:“鄧總英明。” 鄧嘉回頭看彭珊珊,輕松地隨意一問:“那歐洲的客戶為什么不是由童笙跟進?” 聽著自己的全名從鄧嘉口中吐出,童笙隱隱有點拘束。 彭珊珊:“是這樣的,當時阿笙的業(yè)務很繁重,怕她兼顧不來冷落客戶,而老周剛好閑了些,就讓老周幫忙跟了。” “哦……”鄧嘉恍然,“明白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其實當時根本不是她業(yè)務繁重,只是彭珊珊覺得這客戶是優(yōu)質資源,便找借口調給了老周,脫離了她手。童笙本來一肚子氣,可老周在她面前哭窮,說自己家有老小等著他工資傭金開飯,她便沒好再追究下去。她不跟同事深交,也不打算交惡。都是兩年前的事了,童笙不再在意。 散會前,鄧嘉宣布晚上要宴請業(yè)務部的同事吃飯,彭珊珊帶領鼓掌多謝鄧總。鄧嘉勾了勾凌麗娜的下巴,“你也去。” 鼓掌的眾人默契地別開臉。 晚飯訂在陶城有名的陶陶莊飯店,一個興置業(yè)務部加上鄧嘉與凌麗娜不過10個人,卻開了一間能坐20人的大桌房間,好不氣派。 鄧嘉出現(xiàn)的時候員工都到齊了,除了童笙。 “缺個人。”他食指輕叩桌面嘀咕,眼神晦暗不明,似在提問也似自言自語。 大家望向彭珊珊,彭珊珊從容地解釋:“可能堵在路上,我打個電話催催。” 童笙接到彭珊珊的電話,聽著她責問為什么還沒到時,很是詫異,因為她下班時就報備過她不去陶陶莊。 但掛掉電話后,彭珊珊就不是這樣說了,“阿笙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真沒交代呀,抱歉了鄧總。” 鄧嘉樂呵著笑,說沒事沒事,而且點了很多菜,還開了幾瓶軒尼詩跟員工各種暢飲。員工見他熱情也不敢推搪,便賣力討好敬酒。鄧嘉興起,別人干一杯,他干兩杯,依著這份勁,沒一會他就醉了要離席。 眾目睽睽下,鄧嘉摟著凌麗娜的腰離開,大伙還清晰聽到他說“上樓開房”之類的醉言醉語。老板嘛,管他去哪干啥呢,剩下的員工終于可以放開地暢飲暢吃了。有同事提到童笙,多半人搖頭怪嘆她不會處事。 陶陶莊飯店樓上就是配套的星級酒店,洗完澡身穿浴袍出來的凌麗娜見鄧嘉仰躺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便駕輕就熟地跨坐到他大腿上,輕柔挑逗地解男人的皮帶。 鄧嘉回過神,撫著她光滑彈性的大腿有氣無力地呢喃:“先洗澡,洗澡,頭暈啊硬不起來。” “我才不信!”凌麗娜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結實的胸膛,雙手流連忘返,“我直接幫你好了。” “去你的!男人雄風用不著你幫!”鄧嘉推開她,坐起來踉蹡地往浴室走。 他半昏半醒地站著淋熱水,洗了一半發(fā)現(xiàn)到底不甘心,遂隨手扯了條浴巾圍著下/身坐到馬桶上用酒店掛機撥電話。 童笙見是陌生號,頭兩回都沒接,鄧嘉又打兩遍她才接起來。 “童笙你到底稱職不稱職?老總請的飯局不出席老總打的電話你不接,你到底有心沒心留興置工作的?” 莫名迎來嚴詞厲語的一頓批評,童笙啞了很久。電話那頭還有嘩啦啦的水聲,她望望窗外,不見有下雨。腦袋運轉著確認那是鄧嘉無疑,她才道歉:“抱歉鄧總,今天實在有事無法出席。你們多吃。” “那肯定,把你那份都吃了!”嚷完才知道話有多傻,鄧嘉撓撓滴著水的頭,打算扯幾句工作上的事:“下午開會談到的俄羅斯客戶,明明是歐洲版塊的卻分到亞洲區(qū)經(jīng)理那邊,我覺得很不合理,你有什么看法?” 童笙心如止水:“我沒看法。他們現(xiàn)在合作得不錯,維持下去挺好。” “哦……那你今晚為什么不來?知道工作講求團隊精神嗎?你這是搞特殊搞分/裂!” “很抱歉我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拍拖嗎?交了男朋友了不起是吧?那帶上你男朋友來呀!我請得起。是不是他沒我好所以不敢見人?” 鄧嘉越說越變味,童笙提醒他:“鄧總你喝多了。” “你沒來吃飯怎么知道我喝沒喝多?還是你躲在哪偷看我?跟以前一樣是不是?躲哪了說呀,我現(xiàn)在就去把你揪出來!” 童笙無力地看著手機,鄧嘉明顯在發(fā)酒瘋,一時正常一時反常,她要掛電話時他又提起正經(jīng)的公事,教童笙不得不聽下去。 凌麗娜在外面等久了,聞浴室里有說話聲,便推門進去嬌聲嗲氣地慎怪:“鄧總你跟誰說話啊?這么久還沒洗好。” 女人聲音的驀然介入,本來心不在焉的童笙如毫無防備下被人背后捅了一刀,又驚又慌還涼涼的刺痛。大一時給鄧嘉打電話被他女朋友接聽的畫面轟地劈到眼前,逼著她重看,她觸電似的惶恐地把電話掛了。 坐在馬桶上托著額頭,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鄧嘉聽見突如其來的忙音,愕然了一會才反應到童笙把電話給掛了。他呆醒后頓即火大,把闖進來的凌麗娜當箭靶般破口大罵:“擦你媽的!誰讓你滾進來的!” 凌麗娜搞不清楚狀況,怯躲著討好:“人家……來陪你嘛。” “陪陪陪陪你媽的!自作聰明!我缺人陪嗎?給我滾!” 凌麗娜目瞪口呆地看著鄧嘉翻手機打了個電話,狀似召了另一個女人過來。她臉色忽紅忽紫,在鄧嘉的怒吼催趕下,狼狽地換衣服走了。 今天不用上課,她其實沒事就呆在家里,不去吃飯純粹不愿跟鄧嘉照臉。然而他還是硬闖進來。童笙忽然連做劍雅真題的力氣都沒有了,草草地收拾后窩上床蓋好棉被。 冬天一個人睡真冷啊,南方又沒有供暖,她上某寶搜索電油汀,給自己給父母買一臺暖暖吧。 金國倫下課后給她發(fā)微信,她回復:說話來聽聽。 然后又補充:不要打電話,就用微信語音說幾句來聽聽。 倫gay:干什么?練聽力? 小狗屁:對,你快說。說什么都行。 于是金國倫用微信說了幾段英語語音,照顧她的水平,他說得緩慢且清晰。 金國倫的嗓音越來越動聽,沉穩(wěn)純正帶著磁性。他也許站在有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