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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等我。” 童笙見他小跑出去,沒一會又小跑回來,手上多了一盒食物。 “哇!”是她最喜歡吃的巧克力味嘉頓威化餅!金國倫還從褲兜里變出幾顆花生糖,嘴上碎著:“白癡,外面大把糖,不會先吃幾顆治餓嗎?” “餓忘了,謝謝!”如久旱逢甘霖,童笙感動地向他伸出雙手。 誰知金國倫耍壞,要給不給的,伸過去又收回來,動作戲謔地吊著她。 童笙拉下臉,“到底給不給?” 金國倫:“先回答我的問題。” 童笙皺眉,什么問題? 金國倫正色問:“今天為什么遲到?” 童笙一時啞言,直覺他也許知道什么。掂量后,她坦白:“鄧嘉回來了。” 意料之內地金國倫當場臉色鐵青。 他不喜歡鄧嘉,可以說是討厭鄧嘉,從高一開始。童笙不懂男生之間的恩怨情仇,高中時他倆住同一個宿舍,血氣方剛的男生在生活中出現摩擦也許很平常,女生宿舍的勾心斗角也不少呢。 她未與鄧嘉一起時,就曾聽過金國倫親口說他不喜歡那個人,甚至教她遠離他。她與鄧嘉一起后,金國倫怔了很久,然后不可思議地問她:“你是不是有病?” 后來得知鄧嘉與謝詠兒糾纏,金國倫勸她分手,她糾結過后終究舍不得。他又罵她:“你他媽的真有病!” 也許吧,喜歡上某個人就像生了某場病。有些病像發燒感冒,能幫人長高增強免疫,有些病卻似癌癥,直接要人命。 童笙勸過他,看在她的份上,不要跟鄧嘉鬧得太僵,否則她夾在中間很為難。一邊朋友一邊戀人,她都在乎。 金國倫諷刺她:“你才不在乎!你最重色輕友!” 對于好友的控訴,童笙無力反駁,她的確做過幾件重色輕友的事。但現在不一樣了,鄧嘉不再是色,金國倫依舊是友,而且他倆也許能走遠一點……那她自然更在乎金國倫。 沉默了一會,金國倫鐵青的臉色緩了緩,淡淡開口:“我知道。” 童笙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焦地瓜說的。” “……” 她又不懂男人的關系了。高中時焦地瓜跟鄧嘉是死黨,但跟金國倫的關系也不錯。現在看來他倆的聯系沒有斷,還通風報信的說? 童笙進一步解釋:“錦榮集團收購了我們公司,他空降下來做總經理。”她留意著金國倫的表情變化,“我也不想看到他。” “那他有纏著你嗎?” 童笙失笑,“可能嗎?別忘了,當初是他甩我的。” 金國倫這才坐了下來,把餅干盒遞給了她。 當年童笙給他寫信,聲淚俱下地痛訴鄧嘉的無情無義,連分手都傷人至極,又不斷追問是不是她不夠好,是不是她有缺陷,所以鄧嘉才這樣棄之不顧。他回信安慰她,反復安慰,說這一切都是鄧嘉的錯,與她無關,勸她不要自責,要振作。她沒回信。過了兩個月,他忍不住,又給她去了一封信訴說自己的心聲,可她也沒回信。 有時候某些事情就跟世上到底有沒有鬼這個問題一樣,科技再昌盛發達也永遠解不出謎底。又例如,他當初為什么寫信這么蠢?為什么不用手機直接跟童笙溝通?他當時明明已經有手機而且知道她的號碼呀! 蠢,蠢死了,蠢得可以從這27樓跳下去!結果落下一個他沒有收到她的回信就益加不敢去拔她電話的下場。一拖再拖,如此一過十年。 童笙打開餅干盒,新鮮的巧克力味很解饞,她一連塞了好幾塊威化餅。她眼睛不時偷瞄垂臉靜思的金國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盼著他說話。終于,她聽到他干脆地問:“你到底放下他了沒?” 童笙微愣,咬威化餅的動作緩了下來,餅干屑落了一桌。 金國倫見她沒有馬上回答,頓時火大,譏諷道:“嘖,真是廢話,你怎么可能放下?考part2提起他還在考官面前哭哭啼啼的結果得個4.5分呢!” 人生的奇恥大辱被翻出來,童笙惱羞成怒,當即拍案駁斥:“我才沒有!他這么個人渣我還惦記,我有病嗎?!” 她憤起攻之,卻忘了自己嘴里含著食物,仙女散花般噴了金國倫一臉威化餅……干……屑…… “呃……”童笙怔了怔,連忙翻找紙巾,站起來越過桌子替他擦拭,咬著牙小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金國倫可能氣瘋了,僵直地瞪著她。難怪,他向來愛干凈,好像有潔癖。然而平日威嚴體面的金sir,此時此刻滿臉巧克力色的餅干屑,臉頰上,鼻尖上,頭發上,眼睛片上都慘遭攻擊……他這模樣要是掛在突破雅思的門口,得多趕客…… 童笙不敢對上他的眼,自言自語:“你眼鏡摘下來,我給你擦擦。”說罷她自動自覺摘下金國倫的眼鏡,嘴上說幫人家擦拭,手上也動作著沒錯,可她擦著擦著又不知死活地笑噴了。 不幸的是,她嘴里還有威化餅呀,其中一塊未來得及咀嚼還挺大個的,于是乎又近距離地再噴了金國倫一臉,那大塊頭還炮彈般擲到金國倫的唇上再蹦彈到哪個旮旯。 金國倫:“……” 童笙不行了,趕緊捂住嘴巴往后仰,笑癱在椅子上。 “對不起我笑點低!” 她自知嚴重失禮,表示抱歉地舉起右臂沖金國倫擺手。但這肯定不夠,金國倫肯定要報仇的,童笙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面受他劈頭蓋臉的人身攻擊與心靈踐踏。 好吧,他說扣一周課時她也認了。 雖心有慚愧,可仍在癲瘋狂笑之中的童笙見金國倫站起來往自己走來,她便有所警覺地也站起來后退,虛掩著嘴巴憋住笑叫喊:“真的對不起我錯了!眼鏡還你,我沒病的放心我真的沒病……” 她遞著眼鏡要還給金國倫。 但金國倫不接,也不聽她的解釋,我行我素地逼著她退至窗戶前,不由分說地一手捉過她拿著他眼鏡亂揮的手,一手掀走她擋著嘴巴的手,推著她抵到密封的玻璃窗戶前,突然俯身一傾,毫不含糊地用自己的唇堵上她滿是餅干屑的嘴。 假如童笙的驚慌程度能化作一股力量撞向她背后抵著的玻璃窗,那力量足以強烈得使玻璃窗“嘭”一聲瞬間粉裂破碎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