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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金國倫直接越過母親不由分說地把門給開了,看到門外拿著藥盒的陳雅盈。 未等陳雅盈開腔,金國倫就搶話吩咐:“陳雅盈,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媽,我送完她就馬上回來。” 他抬手指向童笙,并回頭沖她喊了聲:“過來!” 童笙沖金mama點點頭,不敢看她臉色地緊跟在金國倫身后,疾步離開了總監辦公室,連跟陳雅盈都沒空檔去打招呼。 陳雅盈無言地望著兩個匆匆而去的背影,她翻遍辦公室都沒找到最后下樓去附近的藥店購買的止痛藥原來用不上? “雅盈,你進來,”留在辦公室里的金mama把陳雅盈拉了進去,關上門后正色道:“我有話問你!” 金國倫應該還在生氣,而且很生氣,走路都帶風的。童笙不敢再惹他,小跑跟著,他說上車就上車,把安全帶妥妥地系好,不問去哪。 幸好他不開賭氣車,這一路跑得平穩安全,紅燈該停就停。 童笙猜測她的道歉之所以招來金國倫激烈的反應,大概是因為他猜到她道歉的原因?所以miss陳的警告是對的--她不能隨便揭他的傷疤。 今夜沒有下雨,月明星稀,可以預料明日將晴空萬里。車頭的擋風玻璃干凈得就像沒有玻璃,似乎伸手就能感受到車外的風。可車內卻憋氣得教人冒汗,童笙不敢說話,金國倫也沒說話,連電臺都沒有放。 童笙在副駕位正襟危坐,比考雅思口語時還要拘謹。直至她的腰挺得有點發麻了,她才鼓起勇氣開聲說話:“倫gay,你還生氣嗎?” 意料之內地金國倫沒有應話,童笙又說:“別生氣了,阿姨也是關心你。” 金國倫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嫻熟地cao作方向盤,加油不飆,剎車不急,很穩。 依舊沒有回應,童笙舔舔唇,識趣地閉了嘴。 如此僵硬的氣氛一路持續至抵達西田街。 第二回坐金國倫的車,童笙像第一回那般直想逃。始終未找到舒適的乘搭姿勢,也許她再也不會坐他的車了。 “謝謝!”倉促地道了句謝,她推開車門就要跑。可是肩膀才越出車廂一點兒,左手手腕就猛地被什么擒住,嚇得童笙直回頭。 金國倫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拉高至他臉前,絲毫不費勁地把童笙鉗制住。童笙下車不成,左手握成拳,掙了掙,脫不掉,便瞪向那個盯著自己手腕的男人,不明所以地急吼:“你這是干嘛?” 金國倫見她掙了幾次都徒勞,像是滿意單手對她的掣肘,又或是感嘆男女力氣的區別,總之他不覺好笑。 童笙的手腕很纖細,像七八歲的小女孩瘦瘦的手臂,他用拇指與食指就能把它套一圈。除了纖細,它還滑滑的涼涼的,握久了卻生暖,猶如一段上好冰玉,手感不錯。 不知道金國倫一路上參透了什么大道理,現在又是喜還是怒,即便他臉上帶笑,笑意還挺真實,童笙卻不輕松。他不僅握著她的手腕,還放于眼前仔細端詳的模樣,委實令她心慌意亂。還有他的手掌,又暖又干燥,一下子把她的手腕都捂出汗了。車廂空間細小,車頂燈色調暗黃,街上未見有人,兩人肌膚相接的曖昧滋味,比上一回捉手肘時強十倍…… 他到底干什么! 童笙使勁要收回手,無用,只好厲聲警告:“快放手!否則揍你!”她邊說邊掄起自己的右拳示威。 金國倫覺得更好笑了,還笑出了聲音,很開心爽朗的“哈哈”那種。 童笙:“……” 跟他重逢以來,好像都沒聽過他“哈哈”,錦中的日子又太遙遠,回憶一次成本太高,所以她分辨不出這位她自認相識十數載的好友當下的脾氣與心情。 原本就一頭霧水不知所措,金國倫竟還哈哈而笑,童笙更糊涂了,便索性不掙不鬧,別開臉,望向車頭擋風玻璃外,不看他了。 就賭金國倫不會傷害自己,她尚有那份自信。 金國倫沒料到她會冷靜下來。她不說話,假如他也不說話,這戲就唱不下去了。 所以童笙聽見他的問話:“你剛才問我還生不生氣?” 童笙扭頭看他。 “生,我生氣的。”金國倫望著她,“但我不是生我媽的氣,我是生你的氣。” 童笙:“……”她就該有這種預感。 “你以后別跟我道歉。” “為什么?” 金國倫抿抿唇,一抿,兩邊唇角就往下沉,童笙直覺他要說不高興的話了。 “因為你要向我道歉的話,一萬句對不起都不夠。” 他說的內容明明相當嚴重,語調卻風輕云淡,一時教童笙辨不清他是認真還是玩笑。 她愣愣地看著他。 西田街是條小街,雙行車道,中間沒有隔離帶,所以隔壁道迎面來了輛車,對方司機又傻叉地開著車頭大燈,就把童笙晃得剎時睜不開眼。 金國倫當即按桿晃了晃自己的車頭大燈,對方司機覺悟地把車頭燈給關了。察覺到強光已滅,童笙才睜開眼睛,耳邊繼續傳來金國倫的話:“所以你省省吧,別向我道歉。記住了。” 童笙還沒理解過來,就當場驚愕-- 金國倫竟把她的手腕當作雞腿般,在她的拇指掌肌上咬了一下!他潔白且尖尖的牙齒,施著并不輕盈的力度,童笙感到手掌微微刺痛之余,還有金國倫口腔內的濕潤溫暖…… 世界凌亂了。 第13章 金國倫把車停在別人車庫跟前,車庫主人回來要停車進庫,便連按了幾下喇叭催促歌詩圖讓位。 突然破空而入的尖銳響聲,教車內被咬傻的童笙驚醒過來。 她猛地使勁,使出哪怕手掌被金國倫撕咬斷了也要拼了的勁,硬生生把手從金國倫的口中拔回來,又掙開他的鉗制,見鬼般跌跑著沖下車。但往前跑了幾步,童笙又莫名其妙地折返回來,把忘記關上的車門用腳重重一蹬。 安靜的西田街霎時來了記震天動地的“嘭”聲,把后面車輛的喇叭聲都掩蓋了,方圓幾百米的住戶估計也都嚇了一驚。 金國倫心痛了車門兩秒,微微俯首望向車外落荒而逃的人影沒入昏暗夜中。他舔舔牙又抿抿嘴,自己跟自己傻笑了下,才意猶未盡地慢悠悠啟動車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