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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也不看她,起身便要離開。 走了沒幾步,靜貴妃低語道:“王妃這是怎么了?” “她呀,自小就在山中長大,不識禮數。而且一直自視甚高,其實不過就是個不會下蛋的雞。” 一出口,就連靜貴妃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大家閨秀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粗鄙不堪。 但沒等她出言訓斥,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待她回過神的時候,葉翎已經掐著葉惜憐的脖子將她抵在了柱子上。 葉惜憐的臉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靜貴妃本該上前勸說,卻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說道:“這是做什么?王妃快住手——” 葉翎掐著葉惜憐的脖子:“若不是因為哥哥托我照顧你,你就該跟葉弘銘一起去死。” 葉惜憐滿眼驚恐地看著葉翎,只覺得喘不過氣來,肚子也開始痛了起來。 若是換了別人,葉翎手下每個輕重,人已經斷氣了。但顧及到葉惜憐,她終究也只是嚇唬了她一下,便松了手,轉身離去。 葉惜憐驚魂未定,呆呆地望著葉翎。忽然,她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痛,還聽到了尖銳的叫喊聲:“血——是血——” 靜貴妃見了血,慌忙上前扶住了她,轉頭吩咐道:“快傳太醫!”說罷又命人將她抬回了宮中。 太醫匆匆趕到,立刻替葉惜憐施針。葉惜憐受到了驚嚇,此刻痛得滿頭大汗,不住慘叫。 好在太醫醫術高明,很快穩住了情況,但羊水破了,孩子只怕要引產,否則娘親性命不保。于是他趕忙出門同靜貴妃商議此事。 七殿下接到通知也趕了過來,正巧聽到太醫和靜貴妃在商議孩子的問題。 “娘娘,如今情況危急。胎兒又過大,要生出來恐怕不易。只能......只能引產了......” 靜貴妃沉吟了片刻,詢問道:“能看出是男是女么?” “是男孩兒。” “如若要生,有多大把握能生出來?” “孩子可以生出來,只是......只是會難產。而且夫人的性命怕是......怕是會保不住。”太醫抹了抹汗,他自然之道靜貴妃的意圖。 趙煦和也明白了他母后的想法,猶豫了半晌,終究也只是站在門外沒有動。 “那就保住孩子!” “下官遵命!”太醫得了命令,便大步走了進去。 ---------------------------------------- 葉翎離開御花園之后,心情更加郁悶,又無處排解。原想繼續講自己關在屋子里,可是信步就走到了正德門口。 遠遠的,她瞧見了薄盡斯的馬車。她心中一團亂麻,轉頭回了宮。 馬車內,薄盡斯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掀開車簾,可是他去看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葉翎的身影。 他回到府中,下意識想要去做點晚飯,可是想想也沒人來吃了,便讓府里的廚子隨便燒了點打發了一下。 薄盡斯批閱好了折子,又聽完了宋辭的回稟,得知糧草那邊運送也快完成了,心中松了口氣。 府里最近也沒什么事,除了翡語白日里出去散了散心。這不是什么大事,薄盡斯便早早歇下了。 朦朦朧朧睡到天快亮的時候,宋辭忽然闖了進來,驚慌道:“不好了,宮里出事了。” 能讓宋辭這般驚慌,薄盡斯意識到不妙,趕忙披起了衣裳:“出了什么事?” “陛下召見大人您去議事,但據我們的眼線回報。好像是葉惜憐難產死了,而且這件事還跟王妃脫不了干系。” 薄盡斯頓覺不妙,趕緊入了宮。天才蒙蒙亮,城門剛剛打開。侍衛們認識薄盡斯的馬車,于是他一路暢通徑直來到了御書房。 來的路上,薄盡斯其實已經想好了無數種的對策。他下了車,走進御書房,陛下正捏著眉心,似乎很是苦惱。 而一旁正跪著哭哭啼啼地靜貴妃,七殿下也低著頭跪在一旁,默不作聲,也看不清楚神情。 “陛下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上抬眼瞥見了薄盡斯,立刻像是見到了救星,忙道:“首輔大人來的正好,朕有事要與你相商。” 靜貴妃瞧了一眼薄盡斯,她并不知道葉翎和他的關系。趙煦和雖然隱約覺得有些異常,但葉翎和這人在人前并無太多交集,故而也不能確認。 “不知陛下召見,是為何事?” 靜貴妃泣不成聲,皇上只好將事情說了一遍:“昨日王妃在御花園遇到了憐兒,兩人不知何故鬧了些矛盾。王妃的脾氣想必薄卿家也有所耳聞,便掐了她的脖子。她受了驚,腹中胎兒早產,太醫拼盡全力,最后還是一尸兩命。” “恕臣冒昧,不知這葉家姐妹鬧了什么矛盾,以至于王妃做出那等舉動來?” 靜貴妃抹著眼淚,哽咽道:“憐兒向來有些口不擇言的,言語間有些沖撞罷了。” “那究竟是說了什么?可有宮人聽見?” “無論說了什么,她都不該做出這等事情吧。” “貴妃娘娘見諒,下官也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緣由。” 皇上頷首道:“不錯,朕也想知道究竟為何。昨日應該有宮人在場的,一問便知。” 靜貴妃知道瞞不過去,便說道:“憐兒不知如何得知王妃不能生育之事,于是提了一句......” 薄盡斯心頭猛地一揪,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皇上嘆息道:“她何必反復提起,前幾日在皇后宮中提了一遍,昨日又要再揭人傷疤。這事出,也是有因吶。” “即便她不該說這樣的話,可是她腹中的孩兒是無辜的。那也是陛下您的皇孫,害死了皇家的血脈,就這樣輕易過去了么?” 皇上沉吟著,似乎也在思考此事。 他抬頭看向薄盡斯:“薄卿家有何見解?” “不知王妃現在何處?” “還在皇后宮中,她還不知情。” “依臣之間,王妃的舉動雖事出有因,但造成的后果太過嚴重,不可輕判。只是也不能取她性命,一來是取不了,二來若是她再出事,只怕葉念初的大軍立刻會直奔長安。” 這兩點都說到了陛下的心坎上,靜貴妃也無可辯駁,她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