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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怎奈醉了酒之后……”他頓了頓,嘆了口氣,“醉了酒發生了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這要是放在以前,葉翎會以為趙煦和酒后胡鬧打了葉惜憐一頓。可自打那日葉家酒宴上,她和薄盡斯那一番纏綿之后,她才知道原來酒后亂來,指的是這么亂來的。 “可葉惜憐畢竟還待字閨中,你和她……這讓葉家顏面何存?” “所以我要為她負責,娶她為妻。你覺得如何?” “好啊。”反正她也喜歡他,葉弘銘也吩咐她要撮合兩人,這不是正巧了。 趙煦和聽著她這般毫不猶豫的回答,心中難免不是滋味。 “這真是你心中所想,沒有半點不妥?” “是啊。兩情相悅有何不可?”葉翎并沒有飲杯中的茶水,只是不疾不徐道,“你能想通其實挺好的,你我也算是相互扶持過一場。你能找到心中所愛,我也替你高興。” “心中所愛。”趙煦和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的笑。 “其實我挺羨慕葉惜憐的。自小便有家人百般寵愛,如今又能尋得如意郎君。兩個真心相對的人能走到一起,著實不易。你該好好珍惜才是。” “既然如此,改日我上門提親。還請王妃從中引線,不知可否?” 葉翎點了點頭,畢竟當初她毀了婚約,確實欠了趙煦和一筆。 看著葉惜憐和自己心上人兩情相悅,葉翎想到薄盡斯,頓時有些憂愁。自己和他的身份,總不能這么隱瞞下去一輩子吧? 若是容親王還在世就好了,她可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和離。現在她的身份是怎么也甩不脫了,薄盡斯也不可能真的當她的面首。 離開了七皇子府,葉翎一路惆悵著來到了學堂接小世子散學。 小世子一見到葉翎,便高興地大步走向她。上了馬車,他小心翼翼道:“娘,過幾日會有花燈會,可熱鬧了。娘想去看么?” 葉翎對花燈會那種東西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容親王倒是拉她去過兩次。只記得人多和吵,但是他看起來很興奮,跟個小孩兒似的。 這么想來,小孩子應該都挺喜歡的。 “我不想去看,不過你娘親若是有時間,可以讓她陪你去。” 趙思君雀躍著應了。葉翎捏了捏他的臉蛋,目光落在了窗外。 回到王府之中,葉翎便思索起了要如何替趙煦和提這樁婚事。正發愁間,薄盡斯下朝回來。他現在也不加避諱,朝服未脫就徑直來尋她。 葉翎一抬頭,一襲紅衣映入眼簾。薄盡斯解下發冠,手指撫了撫她的眉頭:“怎么了?有煩心事?” 她猶豫了片刻,覺得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便道:“七殿下想向葉家提親,求娶葉惜憐。托我做個中間人。” “這是要替人說媒去了?” “是啊。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是要去合八字么?” 薄盡斯揉了揉她的頭:“這你算是問對人了,我正巧認識一些通曉陰陽的朋友。過幾日有花燈會,他會在天橋擺攤,到時候我帶你去。” ☆、合八字 葉翎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晚膳的時候, 薄盡斯想起了長公主的事情。于是晚膳后, 兩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葉翎躺在薄盡斯的懷里, 聽他分析朝廷的大事。 她其實對朝政不感興趣, 只是不想處處被動, 所以想了解一下。 講到如今內閣和朝廷里葉家勢力的斗爭時,薄盡斯也沒有什么隱瞞。兩方的勢力如今僵持不下,只是一時間誰也占不了上風。 不過薄盡斯的并不在朝堂的爭斗上, 而是改制。這是皇上找他來最大的目的, 他也在努力推進這件事,不過阻力重重。 “不過我最近發現,駙馬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很多事情交給他辦, 都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所以你不會答應長公主的請求?” “此事我今日遇到長公主的時候已經同她說明。” 葉翎頓時坐直了身子:“你遇到長公主了?” “是啊。平時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葉翎微微瞇起了眼睛:“抬頭不見低頭見?” 薄盡斯頓覺一陣寒意襲來:“那都是光天化日之下相見,絕無單獨相處的意思。除了說明駙馬之事的一盞茶的功夫。” 葉翎哼哼了一聲,這才作罷。薄盡斯松了口氣, 揉了揉葉翎的腦袋。 她忽然嘆了口氣:“我倒是很羨慕她, 她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也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必多管他人怎么看。” “別的都好說,可我和你, 好像永遠無法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葉翎抱著薄盡斯, 輕聲道,“就連葉惜憐都比我好得多, 喜歡什么人就能和他堂堂正正成婚。” “這么說,你想和我成婚?” 葉翎點了點頭。 薄盡斯唇畔牽起了一絲笑意:“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會娶你,哪怕過程再曲折。” 葉翎沒有作聲。她如今只是覺得,能這樣廝守已經是難得。若再想要長相廝守,會不會是她太過奢求? 好在葉翎平日里不大糾結于未發生的事情,也并沒有沉湎于這些情緒之中。 過了兩日花燈會到來,薄盡斯囑咐她扮成少女的模樣,出門也要蒙上面紗。于是葉翎讓翡語替她綰了個雙丫髻。她本就年歲不大,這樣打扮更顯嬌俏可人。 翡語帶著小世子先行出了門。葉翎與他們本就不一路,便沒有一起走。 薄盡斯今日朝會結束得晚,于是囑托她先去花燈會上玩一會兒,然后在天橋等他。 葉翎來到夜市之上,看著摩肩接踵的人群,只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待著。不過盡管她蒙著面,仍然有不少人偷偷打量她。 長安的世家公子貴女們,時不時也會偷跑出來參加花燈會。不少貴女喜歡做男子打扮,雖然一眼就能看穿,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稱呼她們為公子。 似葉翎這般只蒙了面便出來的,倒顯得罕見。 她百無聊賴地趴在橋頭,姹紫嫣紅的花燈在她眼里都沒有什么顏色。不過是燈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橋上時不時有孩童尖叫著跑過,發出一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