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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全然不將她當回事。 眼見著眾人都到來了,長公主向門口瞧了瞧,葉翎和薄盡斯都還沒來。時間不早了,長公主便安 排著眾人落座。 這男女自然是分列兩旁的,一會兒還有許多游戲可以一同玩耍,也方便一些。 落了座,長安的貴女們不太好意思抬頭,便互相嬉鬧著。才俊們也看得如癡如醉,六殿下素來是個愛美1色的,更是垂涎欲滴。尤其是對那葉惜憐。 葉惜憐知道泰半的人都在看她,心里卻不是很愉悅,她這般美貌怎能讓這些凡夫俗子瞧了去。 正不悅間,外面忽然通傳——王妃娘娘到—— 長公主揮了揮衣袖:“有請。” 眾人紛紛轉頭去瞧這位傳奇的王妃,他們早有耳聞卻難得機會一睹真容,頗為好奇。只見一只玉足最先映入眼簾,緊接著素白色的長裙輕輕搖動著。 窈窕的身姿出現在宮門口,待得葉翎出現在眾人面前。方才還喧鬧的夏日宴一片寂靜,良久才陸陸續續傳來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們幾乎立刻明白了,為什么容親王生前要那般大張旗鼓地追求這位王妃,幾乎是到了不要顏面的地步。 葉翎一路走來,哪里還有人有心思放在葉惜憐身上。她不過是薄施粉黛,便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盡管發間的白花時時刻刻提醒他們,這是王爺的遺孀,可心哪里控制得住呢。 葉翎上前和長公主互相施禮,長公主笑著牽起了她的手:“能請得動弟妹,我這公主府也是蓬蓽生輝啊。” 葉翎掃了眼公主府,糾正道:“是金碧輝煌。” 長公主沒想到葉翎還會說恭維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弟妹可真會說話,來,入座吧。”她指了指葉惜憐的身旁。 葉翎落座,葉惜憐瞧著她,滿心不痛快。這平日里不比不知道,可當葉翎坐到葉惜憐身邊的時候,才讓人感覺到天意的殘忍。 明明葉惜憐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了,可jiejie一出現,立刻泯然眾人。這還算好的,其他的貴女更是被襯得好似腳底的泥。 偏偏葉翎并不自知,她自小到大,真正喜歡他的只有容親王和薄盡斯兩個男子。她覺得王爺是為老不尊。所以真心贊美她漂亮的就只有薄盡斯一人。 這造成了葉翎對自己相貌認知的偏差,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多想過相貌的問題。 薄盡斯遲遲未來,長公主不便讓眾人久候,便提前開始了夏日宴。酒宴上,眾人最喜歡的一項便是飛花令。 眾人傳花,若是鼓聲停止,則花落誰家,誰便要依照長公主定下規矩行事。長公主身旁放著兩只白玉桶,里面豎著許多白羽,每片白羽的底端是一只卷軸。 卷軸里便寫著要做的事情。向來都是歌舞詩文一類,不會太過為難,又能讓眾人一展才藝。若是都不行,則要罰酒一杯。 葉翎此來并非為了玩飛花令,她動作極快,那花都不沾手就遞給了下一個。旁人都有些遲疑,期待著長公主的鼓聲能停在自己的手中。 但長公主似乎有意針對葉翎,總是試圖在她手中停下鼓聲。怎奈葉翎的反應速度太快,故而她身旁的葉惜憐就遭了殃。 葉惜憐卻不怎么覺得,她一會兒跳舞,一會兒唱歌,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著實吸引去了不少的目光。 終于,長公主瞧準了時機,在葉翎將花拋出去的前一刻停了下來。葉翎捏著那枝花,一時間有些無措。 “弟妹,這次你可躲不過了,讓本宮看看是要做什么。”她蘭指輕輕捏起一根羽毛,打開了卷軸,念道,“執花之人在在場任意一位男子琴聲下起舞。” 她瞧向了七殿下:“老七,這里會撫琴的,應該只有你了吧?” 趙煦和笑了笑,正要起身。卻見葉翎舉起了酒杯:“我不會跳舞,自罰一杯。”說罷仰頭而盡。 趙煦和握緊了拳頭,一旁的六皇子卻忍不住露出了嘲諷的笑意。長公主反應倒是快:“弟妹真是女中豪杰,本宮敬你一杯。” 一杯是喝,兩杯也是。于是葉翎又是一杯落肚。她平日里是不喝酒的,但酒量還不差,一兩杯不算什么。今日心情大好,一會兒若是首輔大人來了,她還能在他身上留幾個洞,想想心情更好了。 沒想到長公主開了頭,兩位皇子也依次來敬酒。葉翎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眾人正輪番準備敬酒之時,忽然間外面通傳道:“首輔大人到——” ☆、寶寶生氣了 正敬酒的諸位立刻停了下來,長安的貴女們也很好奇這位新任首輔究竟長得什么模樣。其實她們對這位新任首輔沒什么好感, 畢竟那日葉念初歸來, 在長安騎著高頭大馬走過的時候,俘獲了不少的芳心。 所以她們心底里還是期望他成為首輔的, 誰料被這個人搶了位子。 只是當首輔大人一襲紅色官服走進來的時候, 葉翎聽到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而她的目光和他交接在一處, 葉翎的呼吸猛地一滯。 首輔大人?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葉翎震驚地望著款款走來的男子,高挺的鼻梁,眉眼是如此熟悉。她每日清晨都會偷偷描摹。甚至昨夜他俯身瞧著她的時候, 她迷蒙中看到的那張臉, 和眼前的這個人重疊。 剎那間無數的念頭一閃而過。她——她早該想到的...... 薄盡斯在一片驚嘆聲中走上前去,施施然向長公主行禮:“在下薄盡斯,見過長公主。幸得邀約, 本該如期而至。怎奈朝中事務繁忙,姍姍來遲,還請長公主見諒。” “首輔大人可是大忙人, 本宮也是知道的。只是遲到便是遲到, 該罰酒三杯。” “下官領罰。” “夏日宴上沒有什么上官下官,薄郎還請入座。” 薄盡斯轉身入座, 自行罰酒三杯。引來了對面一陣激動的低呼。 他坐定,目光落在了葉翎的身上。她沉著臉, 面無表情, 看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但薄盡斯已經感覺到后脊梁發冷,只怕這血雨腥風一會兒就到。 “方才的飛花令到了王妃, 現在繼續傳下去吧。” 鼓聲想起,葉翎將飛花令傳給了一旁的meimei。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指尖幾乎要陷入皮rou之中。 薄盡斯騙了她。原來他就是那個可惡的,以來就搶走了兄長首輔之位的家伙!可他在她面前半點都沒有透露。她像個傻子一樣,還以為他只是個窮書生。 甚至昨晚他們有了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