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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舫上。 只是落下的時候, 因為一只胳膊手上, 重心有些不穩,身形歪了歪。趙煦和不解地望著葉翎, 那是長公主的畫舫,她去那里做什么? 于是他轉頭對屬下道:“掉頭,靠近長公主的船。” 葉翎上了船, 立刻有侍衛上前來阻攔。可還沒等他們近身, 人已經飛身落在了他們身后。侍衛們也看到她是從七殿下的畫舫飛下來的,而且衣著打扮都很富貴。不敢真的動手, 只好追了上去。 葉翎走得飛快,越是臨近便能聽到薄盡斯的愈發清晰地傳來:“公主殿下, 你這般只怕不妥。在下——”話音未落,便傳來了東西碰翻的聲音。 緊接著是粗重的喘息聲,和衣服被扯破的聲音。 葉翎一個瞬身來到船艙前,抬腳猛地踹開了艙門。這一眼便瞧見了薄盡斯和長公主正糾纏在一起, 薄盡斯的衣衫已經被扯破。而長公主伏在他身上,眉眼中都帶著媚笑。 但隨著門被一腳踹成了碎片,兩人都嚇了一跳,動作齊齊頓住了。長公主也是嚇了一跳,見到眼前的女子更是愕然:“弟.....弟妹?” “你們在做什么?”葉翎冷聲道。 薄盡斯連忙推開了長公主,飛快走向葉翎:“翎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 “只是約本宮飲酒作詩。”長公主見到薄盡斯這般反應,立刻明白過來兩人的關系。葉翎瞪了薄盡斯一眼,一把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挑眉望著長公主,“飲酒作詩,作了什么詩?” “那自然是——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里,舉體蘭蕙香。”長公主一面說著一面扯了扯衣領,遮住了半露的鎖骨。 “這不是我作的詩。” “當然不是,不過從薄郎的口中說出來,真是教人心神蕩漾,情難自已。”長公主走上前來,一雙桃花眼中眼波流轉,在薄盡斯身上轉了一圈,又落在葉翎的身上。 葉翎面色低沉,她知道長安面首之風就是自長公主起的,可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會瞧上薄盡斯。不過這也難怪,長公主家中那些面首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薄盡斯分毫,她會瞧上他也屬尋常。 “meimei今日不是約了老七了,怎么有閑心來我這里啊?”長公主說著擺了擺手,示意趕來的侍從們都退下。一面握住了葉翎的手:“來,坐下說話。” 她知道葉翎跟薄盡斯的關系不簡單,看著模樣,她應該也是瞧上了這個人。這倒是稀奇,長公主是見過葉翎幾次的,但是在容親王口中聽到過無數次。她印象里,這就是個毫無感情的榆木疙瘩,竟然也會對旁人動情,實在是有趣。 不過男人么,她向來手到擒來。即便葉翎生得再美,她也有把握從她手里搶人。但眼下還是不要撕破臉皮。 葉翎忽然抽回手,轉頭捉住了薄盡斯的手腕:“我跟你無話可說,這是我的人,請長公主不要染指分毫。否則——” 長公主瞇起了眼睛:“否則如何?” 葉翎冷笑著回過頭,雙眸中透著殺氣:“否則公主千金玉體只怕會有損傷。”她說罷帶著薄盡斯大步離去。 那一個眼神,讓長公主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一時間呼吸也忘記了。只是眼睜睜看著葉翎將人帶走。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長公主才退后了幾步,扶著桌子坐下。兩條腿已經是酸軟無力。即便她去見陛下,也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恍惚中,長公主想起第一次見到葉翎時的情景。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趙煦和的身邊,美得驚心動魄,卻毫不自知。整個宴席之上她都一言不發,臉上分毫笑意也沒有。像極了她那個姑姑。 可是那天晚上,竟有刺客來刺殺皇上。御林軍措手不及,那些殺手功夫極高,眼見著就要得手。 剎那間,一道寒光閃過,白色的身影落在皇上面前。沖在最前方的殺手瞬間身首異處。 而葉翎依舊面無表情,手中的劍甚至連血都未曾沾染上。殺手們沖向了葉翎,她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忘記了身處險境,只是看著那絕美的女子如同跳著一支傾國的舞,每一步都綻開血花。 那一幕,長公主永生難忘。也是那一眼,讓容親王自此沉淪。 半晌,長公主才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從那個女人手里搶人,她還是要掂量一下的。 而葉翎帶著薄盡斯剛走出去,迎面就碰到了剛登船的趙煦和。葉惜憐剛上船,一眼瞧見了薄盡斯,又看到了jiejie正握著他的手腕,頓時皺起了眉頭。 jiejie這也太不檢點了,竟然這樣從長公主的船上搶人,簡直敗壞葉家的名聲。 薄盡斯的目光落在葉惜憐身上,剎那間明白了過來。他是誤會了葉翎,原來他家翎兒只是在幫她meimei接近七殿下。 可他卻這般小人之心,為了就近觀察葉翎在做什么,便腦子一熱接了長公主游湖的邀約。誰承想黎國的女子這般生猛,他還沒看得清楚那邊的情形,長公主話沒說兩句就動了手。 趙煦和自然也瞧見了葉翎的手,他面色沉了沉:“今日可真是巧。” 薄盡斯心道不妙,趙煦和和他在朝堂上經常相見。若是此刻拆穿了他的身份,只怕是火上澆油。以葉翎的脾氣,只怕他活不過今晚。 可是眼下,趙煦和只要一開口,只怕是躲不過去了。忽然,葉惜憐大步沖上前來,指著薄盡斯道:“小白臉!你壞我jiejie名聲不說,還要勾搭長公主,不要臉!” 原來葉惜憐并不認識薄盡斯,只是聽葉念初提起過,加上長安城里的風言風語,她立刻推斷出了薄盡斯的消息。卻不知道薄盡斯就是當朝的首輔。 葉翎擋在了薄盡斯的身前,有什么事情她回去再算賬。但別人來罵他,她絕不容許。 “二小姐這話,本宮可不愛聽了。”長公主從船艙中走了出來,“若是一同游湖便是有茍且,那老七和你們姐妹二人一同游湖,豈不是......”她笑了笑,“不過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也還不大懂事。” “姑姑,方才路上知道姑姑游湖,卻不曾想這相伴的佳人,竟如此出人意料。” 長公主嘴角帶著笑意:“既然都遇上了,若不嫌棄本宮船小,不如一同飲酒作詩啊?” “也好。不過我和翎兒有些話要說,憐兒meimei,你先陪著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