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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盡斯點了點頭:“我確實是姜國的軍師,只是他們兵敗,主帥也死了。我又幫了你,此番只怕是回不去了。” 這倒也是,葉翎覺得有些為難。她可以不管這些家國大事,可是哥哥卻一定會跟他計較。屆時會殺了他也說不準。 她以往覺得殺人容易,可沒想到救人卻這么難。 “黎國認識你的人也不少,你就先在我府中住著。我會幫你另外安排一個身份。” 薄盡斯見她如此殫精竭慮,眼中忍不住多了些許笑意。他輕輕握住了葉翎的手:“好,我不急。” 葉翎卻抽回了手。薄盡斯怔了怔,忽然聽到門外有人道:“王妃娘娘,薄先生的客房安排好了。” 葉翎擺了擺手:“你隨他去吧。” 薄盡斯還欲多留,卻見葉翎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副要就寢的模樣。他頓時氣結,這個女人簡直翻臉無情。吃飽喝足了,便要將他撇在一旁! 若非江蘺那臭小子溜得沒了影蹤,他沒人撐腰,今日定是要造反的。 葉翎聽著薄盡斯的腳步聲離去,這才轉過了頭來,嘴角還帶著斂不去的笑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高興什么,只是覺得王府現在才像個家。 而遙遠的皇陵之中,守衛們隱約覺得容親王的陵寢上的草似乎長地異常茂密了些...... 薄盡斯入府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兩三日的光景,府中姬妾們便都知道了他的存在。私下里也在議論,但這位食客一向深居簡出,平時只出入王妃的院子和自己的居所,別的地方一概不走動,所以她們也未曾打過照面。 宋辭安排的居所也十分微妙,葉翎的飛絮閣居中。姬妾們住在王府右側,他便將薄盡斯安排在了王府左側的一處別苑之中。 他是日日看著這小白臉出入王妃住處,而王妃也愈發面色紅潤起來。宋辭到底是跟過王爺的,心中也頗為不忿。他知道王妃年紀輕輕守寡不易,可是這才大半年過去。何況她要是不想守寡,當初為什么要死要活嫁入王府來? 葉翎是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每日照常練劍。累了便有各種好喝的果茶,如今天氣快熱起來了,喝起來十分沁涼爽口。 她一套劍法練完,忽然感覺樹梢有人窺伺。葉翎想也未想,抬手將劍擲了過去。下一刻,樹上砰地摔下來一人。 江蘺躺在地上揉著屁股:“誒喲,公子啊,我這要見您一面都得賠上小命啊。” 薄盡斯不疾不徐走上前來:“你這般小人行徑,擅闖王府,沒被打死已經是你家公子我尚有薄面了。” 江蘺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早知道這么危險,當初還讓我天天過來窺伺......” 薄盡斯連忙擋住了他,將手中的竹筒遞到葉翎面前。她啜飲了一口,今日是蜂蜜檸檬汁,酸甜可口,還有薄荷的清香。這一口下去,殺氣頓消。 “翎兒,這是我家書童。不怎么懂規矩,你不要見怪。他來尋我,定是有事,我去去便回。今晚回來給你做松鼠鱖魚——” 葉翎搖了搖頭:“不必了。” “為何?”薄盡斯疑惑地瞧著她。 “今日兄長壽辰,我要去賀壽。怕是今晚不回來,小住幾日也說不準。” 薄盡斯頷首:“既是賀壽,你賀禮備好了嗎?” 這句話將葉翎問住了,她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好送哥哥什么。見她滿面猶疑,薄盡斯便知道她毫無頭緒。于是笑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你可想聽。” 葉翎點了點頭。 “葉家家世顯赫,奇珍異寶自然是不缺的。看得出來你兄長對你也十分關愛,所以他最想要的,便是你親手所制的東西。無論貴重與否,他都會喜歡。” “可是現在做也來不及了。” “有很多東西并不耗時間。”薄盡斯說著拉著葉翎的手腕進了屋。身后的江蘺伸著手,根本阻攔不住。他欲哭無淚地看著闔上的門,公子啊,皇上召見你了啊! 葉翎是個很通透的女子,許多事情一學就會。薄盡斯教她的是做香囊,用的料子是鮫綃,一片便價值千金。葉翎不懂,只知道薄盡斯給她的料子用起來十分舒服。 她的針腳很細密,縫完了之后端詳了片刻:“可這樣會不會太過簡單?” “禮輕情意重。” 葉翎思忖了片刻,蹙眉道:“我覺得這香囊里還得添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首輔的手指頭。”葉翎攥住了薄盡斯的手,“本來這首輔之位應該是我哥哥的,平白來了個莫名其妙的人,搶走了我哥哥的東西。你說我若是給他出了氣,他是不是很高興?咦,你臉色怎么不太好?” 薄盡斯來不及欣慰葉翎已經會看人臉色了,他冷汗涔涔而下,小心翼翼道:“你......你知道即將上任的首輔是誰么?” 葉翎搖了搖頭:“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他今日一定會入宮面圣。這個時候應該快進宮了,我去御書房外候著——” 薄盡斯好不容易平緩了情緒,按住了躁動的葉翎:“我覺得你哥哥一定不想在壽辰看到那么血腥的東西。何......何況,那可是首輔。若是你動了他,陛下責罰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下手干凈利落。他都不會感覺到痛,手指頭已經沒了。”葉翎一面說著,一面捉著薄盡斯的手比劃了起來。 ☆、岳丈的下馬威 薄盡斯只覺得自己的手一陣隱痛,他下意識抽了回來,干笑道:“生辰見血,不吉利。以后會有血光之災的。” 這句話終于唬住了葉翎,她撇了撇嘴:“好吧,那以后再說。” “以后也不許——” 葉翎不解地望著他:“為什么不行?” “許多事情可以動腦子解決,不必非要如此血腥和暴力。這樣......不好。” 動腦子太麻煩了,葉翎覺得還是動動刀子來得方便些。不過今日暫且不去取首輔的小命了,時間多得是,不急在一時。 于是她抱著香囊,心情愉悅地出了門。身后薄盡斯抹了把冷汗,跌坐在椅子上。俗話說得好,色字頭上一把刀。早知如此,他為什么要來當這個倒霉首輔? 江蘺見那女人離去,連忙沖過來:“公子,再不去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