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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來了。” 葉念初當機立斷,對眾人道:“轉移陣地。” 一眾士兵訓練有素,很快收拾好包袱,將這里的痕跡清理干凈,有條不紊撤了出去。 薄盡斯走在葉翎身側,人不住感慨道:“黎軍軍紀如此,難怪多年來姜國一直戰敗。” 葉念初看了他一眼,伸手將葉翎拉過來,隔在兩人之間。眼看著此前探好的山洞盡在眼前。高遠先一步進了山洞,忽然葉翎停下了腳步,冷聲道:“里面有埋伏——” 話音未落,高遠已經趔趄著轉身跑了出來,渾身是血地吼道:“有埋伏——” 接著利刃破開身體,他兩只手死死扒住洞口,擋著出口。葉念初迅速組織這百余人隱蔽起來。葉翎將薄盡斯推到葉念初身邊:“保護好他。” 說罷縱身躍上前去,高遠擋不了多久,便撲倒在地。后背鮮血淋漓,刀刀見骨。一名姜兵探出頭來,還沒回過神,脖子一涼,頭顱已經掉落在地。 葉翎站在洞口,瞇起眼睛瞧向里面。里面姜兵不少,照理說,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得知他們要轉移的地點。究竟是誰在通風報信? 葉念初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狐疑地看向趴在他身旁的薄盡斯。他們隱藏在草葉之中,隨時等著姜兵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薄盡斯則緊張地看著葉翎,嘀咕道:“到底也是你meimei,怎么忍心讓她一個弱女子獨自對付那么多人?” 葉念初看了眼自己的meimei,很難把弱女子三個字跟一手提劍一刀一個姜兵的meimei聯系在一起。 薄盡斯趴了一會兒,忽然指了指洞口的樹:“你分幾個人將這些樹砍了推到洞口,姜兵不就出不來了么?” 葉念初本來覺得不必多此一舉,畢竟以葉翎的身手,又是這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有利局勢。姜兵再多人,也只能任人宰割。他只需要等著收尾便可。 可是薄盡斯一直在他耳邊嘀咕,他是煩不勝煩,最終還是聽了他的話命人去砍樹。葉翎覺察到身后的動靜,分神瞧了一眼,薄盡斯立刻向她比了個讓開的手勢。 葉翎沒有過多猶豫,抬腳將一名姜兵踹了進去,正好撞在后面想要涌出來的姜兵身上。接著她飛身后撤,兩旁的樹應聲倒下,擋住了洞口。 而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葉翎還順手將高遠的尸體提了出來。葉念初走出來,扶住了高遠。每一個 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去,都是他不愿意見到的。 一眾人逃上了山,在山頂上,葉念初命人將高遠掩埋,做了個記號。他們不敢立碑,怕敵人看到了會擾了他的安寧。 葉念初低聲呢喃了一句:“他朝得勝,我一定帶你回鄉。” 其他的將士們就地休息,經歷過這幾日的倉皇逃竄,他們已經有些心力交瘁。 葉翎站在山頂上,看著下方樹影晃動。姜兵應該就快襲來了。這山上傷兵不少,此刻正一點點往山上聚集。背水一戰是免不了了。 就在眾人漸漸匯集,緊鑼密鼓地準備作戰之時,葉念初忽然大步跨到薄盡斯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葉翎疑惑地看著他:“哥哥,你做什么?” “不過片刻的功夫,姜兵怎么會知道我們要轉移的地點?你去探路的時候到底是怎么跟姜兵聯系上的?” “你懷疑我是內鬼?” “不是你,難道是我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么?” ☆、舍命相救 “倘若是我,你們早就死了。”薄盡斯冷哼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葉念初掐住了薄盡斯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擰斷他的脖子。 一旁葉翎皺著眉頭道:“他不是內鬼。” “那你怎么解釋,他方才在洞中的舉動?” 葉翎看向薄盡斯:“你解釋一下。” 薄盡斯看了她一眼,她并沒有絲毫的不相信他,只是希望他能把話說清楚。薄盡斯一口氣壓了下去,不疾不徐道:“我在洞中是為了驗證我的想法。”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溪流:“這溪流是由雪水化成,滲入山體洞xue之中,匯聚成潭。沿著通道流到一處山洞口。” “這又如何?” “高遠生前與我簡短交談過,他說著山里的山洞,有三處相通,但都是封閉的。能進不能出。但他不知道,有一條水路可以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從水路走?” “非也。這里很多將士不識水性,何況水路還要路過姜兵軍營,豈非自投羅網。” 葉念初漸漸松了手,薄盡斯負手道:“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堵住水流的出口,那水流便會從別的洞口涌出。而山腳下駐扎的正是姜軍。” “可是這水流并不湍急,又樹木叢生,只怕到了下面也并不能對姜軍造成沖擊。” 薄盡斯搖了搖頭:“水流的湍急取決于洞口的大小,想要水淹姜軍,需要導入的洞口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而且正對著下面的軍營。” 葉翎聞言,抬眼看著葉念初:“就是方才我們離開的地方。” 葉念初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薄盡斯卻一把握住了葉翎的手腕:“這件事便交給我們,你們將姜軍往下面引。等我信號,到時候你們迅速往高處撤。” 葉念初看著葉翎,心中頗為猶豫。這個人究竟值不值得信賴?他總覺得這小子沒那么簡單。可是meimei很相信他。 沒等葉念初多想,葉翎竟徑直跟著薄盡斯就要走。他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身形消失。 薄盡斯走在前方,感覺到葉翎跟隨著自己,卻并未上前來。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她,葉翎及時止住了腳步,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眸。兩人隔著一步相望。 “葉翎,你信我嗎?” 葉翎疑惑地看著他:“為什么不信?” “那若是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么做?”其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薄盡斯早有答案。連日的相處,他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女子雖然美得出塵絕艷,卻是一朵淬了劇毒的花。 “只要你不傷害我哥哥,騙就騙了。” 薄盡斯有些愣神,斑駁的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神情淡然,說話的聲音也波瀾不驚。她修長的睫毛翕動著,薄盡斯難以自制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