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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哥哥審問。 忽然,巷子口出現(xiàn)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斷喝:“住手!光天化日欺負(fù)一個弱女子,還有沒有王法!” 葉翎轉(zhuǎn)頭瞧了瞧,只見那高大的身影原是個絕美的公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他手中一柄折扇輕搖,眉目間是凜然的正氣。只是一張臉美得過分,讓人瞧上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 他的出現(xiàn),頓時讓這些猥瑣的姜國細(xì)作顯得更加粗鄙不堪。 “臭小子,別多管閑事。壞了爺?shù)暮檬?,讓你橫著出去!” 男子折扇一合,義正辭嚴(yán)道:“此言差矣,正所謂君子——”一句君子沒說完,已經(jīng)有人沖上前去狠狠揍了他一拳。 “最討厭你們這些滿嘴之乎者也的,還君子,我看你就是個龜孫子,老子送你去見孔子!”說著那一頓老拳就像是暴風(fēng)驟雨般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葉翎撇了撇嘴,本以為這男子是因為確有本事才來英雄救美的。沒想到他被一群人圍在一起,揍得嗷嗷亂叫。嘴里還叫嚷道:“君子動口不動手!爾等目無王法,欺凌弱小,等著吃官司吧!” “吃土吧你!”其中一個男子猛地就要塞進他嘴里。 他扭頭躲過,臉卻還是被弄臟了。男子眼角的余光瞥見角落里那個弱質(zhì)纖纖的姑娘正向他走來。他立刻英勇地大吼道:“不——不要過來——姑娘,你快走吧!我不要緊!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就是打死我,今日我也要護那個姑娘周全!” 可是那姑娘卻一步步向他走來,沒有絲毫猶豫。他叫的更厲害了:“姑娘,你保護好你自己!我挨一頓打沒什么,可你的清白——你——” 他還沒叫完,就發(fā)現(xiàn)那姑娘已經(jīng)徑直路過了他身旁,朝著巷子口走去。 “你——你這就走了?” 葉翎倒是低頭看了他一眼,這個英雄救美的俊秀男子如今已經(jīng)被打腫成了豬頭。她真誠地點了點頭:“嗯?!?/br> 男子差點吐出血來。 那群姜國細(xì)作發(fā)現(xiàn)葉翎要走,連忙沖了過去攔住了她的去路。葉翎利落地拔出了腰間的劍,她不想在此處多耽擱。 一個滿臉橫rou的男子放肆地笑了起來:“小娘子還隨身帶劍,這小手怎么能抓劍呢。不過哥哥這里也有劍,你要不要來抓一抓?” 但猥瑣男中倒是有冷靜的人,瞧見葉翎拔劍,忽然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粉包。用力一灑,葉翎抬手格擋。卻還是被灑了滿身。 一股怪味襲來,葉翎頓時覺得一陣頭暈,眼前也有些模糊。 糟了,迷藥! 葉翎咬了咬牙,看著眼前幾個男子撲了上來。她用最后一絲理智握住了劍,劍尖劃破皮rou,血飛濺而出,弄臟了她的衣裳。 幾名姜國細(xì)作倒在了血泊之中,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只是頃刻之間,他們甚至沒能看清楚她出手,就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葉翎的神智漸漸模糊,她倒下前心中還有些擔(dān)憂,弄臟了哥哥送她的衣服,哥哥怕是要生氣的...... 看著葉翎倒下去,薄盡斯起身,不疾不徐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改方才落魄書生的模樣。他居高臨下望著地上的女子,嘴角忽然牽起了一絲笑意。他走過去,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看也沒看那群姜國的細(xì)作。 姜國治軍如此,即便是他也救不了了。 而那頭,葉念初辦完事兒回來,卻不見了meimei。他焦急地找了半晌,卻一無所獲。葉念初合計了一下,meimei不可能丟下他自己回軍營。可是他剛得到了姜國的部署,要盡快回到軍中,畢竟軍中不可一日無帥。于是逼不得已,他去了飛光城的府衙,命人暗中搜索她的下落。 葉翎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她睜開眼,只覺得四肢一陣乏力。她這還是第一次中迷藥的招,都怪她太疏忽大意了。沒想到邊陲之地的人,飯都吃不飽,還隨身帶著這個。 可見飽暖思yin1欲并不十分完全,餓著肚子也照樣要思一思的。 她如今坐起來都有些四肢無力,處境著實不妙。哥哥此次來就是為了調(diào)查飛光城里的細(xì)作,姜國有了異動,想必最近會有大動作。據(jù)他們探聽到的傳聞,這次姜國是得到了一位高人的相助。想必此次行動會是兩軍最為關(guān)鍵的一戰(zhàn)了。 葉翎調(diào)動了一下內(nèi)息,發(fā)現(xiàn)剛聚攏便又散了去,這藥著實是厲害。就在這時,門簾忽然掀開,一人探身走了進來。 她抬眼瞥了瞥,正是昨日那位挺身相救的美男子。只是如今美男子被打腫了,只剩下男子了,十分可惜。 “這是哪里?”葉翎冷聲道。 薄盡斯聞言,柔聲道:“姑娘莫慌,這是小生的寒舍。昨日姑娘拼死相救,小生沒齒難忘。所以決定——”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道,“決定以身相許!” 葉翎瞧了他一眼,腦子一時間還沒能跟上這男子的思路。于是靜默了片刻,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面前的男子嬌羞地低下頭:“小生感謝姑娘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這四個字,可謂是葉翎的夢魘。當(dāng)年她就是在宮宴上救了容親王,才深切地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可怕。 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人敢在她面前提這四個字。葉翎思忖了片刻,緩緩道:“我的夫君曾經(jīng)也說過要對我以身相許?!?/br> “夫......夫君?” “不錯?!比~翎抬眼看著面前的男子,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向來不記路不記人臉,“他對我死纏爛打,讓我非常苦惱。后來,他死了?!?/br> 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變了變。 “所......所以呢......” “所以我非常討厭以身相許,并且從這件事中領(lǐng)悟到。要想阻止一個人以身相許,將他變成死人是最好的方法。”葉翎說著伸手去掐住了薄盡斯的脖子。 可是手上一發(fā)力,才發(fā)現(xiàn)那迷藥的效力居然還沒有退去。她的手覆在他的脖子上,感覺到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薄盡斯回想起小巷子里那一幕,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于是連忙起身躲閃開,干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小生豈是這等隨便的人。姑娘好生歇息,我去熬些粥來?!闭f罷一溜煙逃了出去。 葉翎瞇起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她分明中的只是普通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