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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施法時,帶頭下跪的似乎也是這幾人。 “呂翔,派幾個功夫好的將那幾個人悄悄擒下,注意不要引發sao亂。”霜柒的幾個眼神,呂翔頓時鎖定了那幾張臉。 “大人放心。”說完,呂翔就悄悄隱了下去。 這時,孟峋又開了口,“朱捕頭,我看百姓們的話很有道理,不如你這便作法讓雪停下吧。” 霜柒攤開手掌,任憑幾片雪花落入掌心融化成清澈的水珠,“城主大人稍等,我還有個問題想要請教諸位。” “請問。”柳兒彈了彈肩頭落雪,擺出了圣母瑪利亞般的微笑,即便問出花兒來也改變不了局勢。 霜柒望了望天空,“大家都知道,從昨日開始天就陰沉沉的,這場降雪遲早會來,你們怎么能分辨出雪花是她作法帶來的,還是自然現象呢?” “嗤…”柳兒輕哼一聲,“大家都看到了,只有當我作法時狂風和雪花才出現,即便上神早有降雪的意愿,不也等到我作法之時嗎?而且神明為助我,特意將衙門范圍內的降雪量區別于它地,大家可以比對積雪深度再來定奪。” 末了她還側陰陰的補充道:“朱捕頭若想推脫此事,還是找個好一點的借口,不若即刻作法讓雪停止吧。” 柳兒陰戾的冷笑隱藏在那一抹誘人的微笑背后,她們崆峒之人善于推算天象,早就算出這場降雪的起止時間,哪里是剛下起來就能立刻停下的。 至于降雪量的多少,那自然要看風向了,幾位護法拼盡內力從遠處喚來大風,為了防止被人看穿又增加真實感,是下了好大力氣的,這里的積雪自然比其他地方深得多。 朱二狗,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霜柒也刻意做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可是,大雪是你信奉的神明降下的,我一個外人哪能說得動它?” “你這就是胡攪蠻纏,朱二狗,你一個男人還是認輸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趙旭拄著拐杖一類的東西勉強站著,還不忘落井下石。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霜柒道:“冬天下雪沒什么稀奇,這一場比試名為‘呼風喚雨’,那我就來下一場雨好了。” “什么,下雨?這不可能吧。” “可不,這鬼天氣凍得人直打哆嗦,雨絲還沒到地面就凍成冰溜子了吧?” “反正我是不信。” “我更不信。” … 霜柒話音一落,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再一次激烈的探討起來。 柳兒淡淡一笑,“朱二狗你不會是被我嚇糊涂了吧,冬日里下雨?你也不看看地面上凍的冰。” 難不成她的內力還能與四位護法相比,將這皚皚白雪暖化了不成?呵,癡人說夢。 孟峋咳嗦幾聲,示意下面的人安靜,“既然朱捕頭提了出來,無論成與不成,也得讓他試試再說。只是不知朱捕頭打算讓這場雨下多深多久呢?” 在一切未下定論前,老狐貍孟峋多了個心眼兒,并沒有偏幫柳兒,當然,也沒有對朱二狗有什么照顧。 人活久了總有些直覺很靠譜,他雖猜不透朱二狗打的什么算盤,卻總覺得他是有備而來,且讓他們斗上一斗。 霜柒向孟峋鞠了一躬,這才開口,“回城主的話,正月降雨原本就是破壞規律之事,但天神為了彰顯神威,愿助我一臂之力。” “稍后的降雨將集中于衙門大院兒這片四方區域,省得事后某些人將這場雨歸結為雪后的效應。”白了眼柳兒,霜柒繼續說:“至于雨量嘛,我的神仙師傅只允許下半寸深。【注:本文里的一寸定為3。6厘米,半寸就是1。8厘米。】” 聽到‘神仙師傅’幾個字,和幾乎苛刻的條件,眾人又炸開了鍋。 柳兒卻冷靜的問道:“如果降雨范圍偏離了衙門大院兒或者降雨量不足半寸又該怎么算?” “自然算我輸。”霜柒干脆的答道。 柳兒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可是你說的,還請城主大人以及這里圍觀之人都來做個見證!” 孟峋捋著胡子看不出在想什么,“那就請朱捕頭快快施法吧。” “遵命。”霜柒微笑著走上祭臺,環視一周,發現那幾個可疑之人已經全部清離,呂翔也不動聲色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霜柒凝神閉氣,眾人以為作法即將開始時,她卻突然回過頭對孟峋道:“城主大人,是不是該找幾個人端著測量降水量的器具啊,否則雨水都被大地吸收,我豈不是白玩兒了?” “還是朱捕頭想的周到,來人…” 很快,十數名城主府衛兵端著大大小小的盆碗站到衙門大院的各個角落。 “朱捕頭,可以開始了嗎?”孟峋問。 霜柒暗暗記下那些盆碗的位置,“這就開始吧。” 說完,沒有多余的花哨動作,霜柒竟然直接掀起衣擺,在祭臺上打坐起來,手捏蓮花指,口中念念有詞,倒是頗有仙(混)風(世)道(神)骨(棍)之感。 … 只是一刻鐘過去了,空中除了飄著的雪花外,沒有一點下雨的意思。 柳兒站在四名護法身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故弄玄虛。” “柳兒姑娘說得對,我看他八成是什么都不會,在這里這拖延時間呢。”一個身著朱雀道袍的護法說。 另一個身著白虎道袍的護法也道:“若論道術,哪有人比得過咱們崆峒,他以為拖延些時間就能取勝?真是白日做夢。” 柳兒聽后也得意的笑了起來,“四位長老剛剛辛苦了,趁這段時間好好調息調息。” 可護法中身穿青龍道袍的長者卻微微蹙起眉頭,“柳兒姑娘還是莫要輕敵得好,老夫倒是覺得空氣中似有不對勁的地方。” 朱雀護法立刻冷了臉,“什么不對勁?青龍護法不會是老糊涂了吧,還是剛剛內力消耗過大,一時間出現了幻覺?” 一直沒說話的玄武護法也開了口:“青龍護法的確年紀大了些,我看此事過后不如請香主放他回家養老吧,省得竟說些喪氣話。” 柳兒雖然沒有表示贊同,心中卻也是排擠這位青龍護法的。不就是跟著香主的時間長一些嘛,一個平日里一副看不慣她們這些小輩的老東西。 青龍護法憋著一口氣,卻又礙于場合不對不敢發作,忽然神色一凜,瞇著那雙布滿皺紋卻依舊精明的眼,望向衙門大院旁邊建筑的頂端,再細細感知周圍氣流的變化… 他似乎知道這個安靜打坐年輕人的打算了! 可惜此前內力耗損太大,若貿然出手,只怕這條老命也要搭進去,而且柳兒姑娘似乎并不值得他這么做。 所以,他老眼一閉,徑自打坐調息去了。 … 又過了一刻鐘,雨仍然沒有落下。 百姓們有些坐不住了,三三兩兩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