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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回事,一陣妖風將他掀翻在地,躲閃不及的自己正好被掉落下來的石塊砸傷了左腿,好在他下意識的向后縮了一下,否則就會砸傷筋脈,日后能不能運功都不一定了。 晦氣!打從遇到這個朱二狗就沒走過好運… 霜柒哪里知道這些,只覺不知哪位天使大姐替她出了一口惡氣,心中暗爽之時不由得笑得略微囂張,“孟捕頭不要擔心,好在只是傷了走路用的腿,慢慢會恢復過來,若是傷了中間那條腿可就慘嘍!” “朱!二!狗!”孟鵬飛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幾個讓他無比煩惱的字。 “哎呀,秦峰你需要幫忙不?”霜柒故意一蹦三跳的得瑟著自己的好腿,跑到案發現場工作去了,空留孟鵬飛咬牙切齒跺腳無人看… “啊…這…”當見到冰坑中的尸體時,霜柒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尸體與她前幾次見過的都不同,不知死了多久,身上皮rou腐爛了一半,隱約可見白花花的東西蠕動著。 從身高來看,尸體的確是十歲以內的小孩子,再從頭發上的粉色發卡推斷,這是個女孩子的尸體。 尸體身上裹著朝廷為難民發放的御寒棉衣,是否說明她就是逃難來的難民呢?或是有人故意將這種棉衣套在孩子身上,試圖迷惑大家? “死者身份確定了嗎?死亡時間和死因呢?”霜柒忍住干嘔的沖動,敬佩的望向蹲在坑里驗尸的秦峰。 “這具尸體被仍在此處至少半個月了,至于死因,雖然對方偽裝成了死者不慎跌入冰坑的樣子,但還是露出不少破綻?!?/br> 秦峰面露嚴肅的接著說:“首先,死者不是被凍死或餓死的;其次,死者生前遭受過虐待,傷口分布與昨日發現的尸體如出一轍;還有,死者被性侵過。” “也就是說,這真的是連環殺人案!”霜柒道:“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未發現的受害者,或者,兇手何時會再次犯案…” 秦峰正色道:“恐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名死者生前所受虐待并沒有昨日那孩童嚴重,我懷疑變態兇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這兩日很可能再次作案。” “此外,死者身份難以確定?!泵嚣i飛冷這一張臉道:“我查閱了難民營里所有人員的檔案,未發現有人報案自家孩子失蹤,難民中未被領養的孤兒也沒有符合條件的?!?/br> 霜柒摩挲著下巴,“未被領養的孤兒中沒人符合條件,那被領養了的呢?” 孟鵬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孤兒被領養嗎?不算絕大多數被香主大人領養的,單單被外地客商領走的就不下百人,這些人要怎么核對?還有不計其數的,像你當初那樣被城內大小店鋪買走為奴的,你告訴我該怎么統計才能不驚擾百姓?” “不好統計就不好統計唄,急個啥…”霜柒大眼兒一轉,又道:“香主究竟收養了多少孤兒,他養這么多孩子干嘛?” 孟鵬飛看怪物似的瞥了眼霜柒,“香主自然是悲天憫人,救助這些苦命的孩子?!?/br> 霜柒自覺失語,和這些封建迷信談什么科學,吐了吐舌頭便不再開口,可心中對香主的懷疑卻有增無減。 “尸體腐爛過于嚴重,能看出來的都說了,也許宋明在會比我強得多?!鼻胤遢p輕一躍,如燕兒般輕巧的跳出冰坑,拍了拍手,脫下了驗尸服。 三個人出奇的同時選擇了沉默。 好一會兒,霜柒才試探性的開了口,“我說,難民中的流言嚴重到什么程度了,咱們現在幾乎沒什么線索,接下來要怎么辦?” 她又不是學刑偵專業的,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境地,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圍。 “哼,就知道你這土包子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沒用貨?!泵嚣i飛用鼻孔哼哼兩聲,“對方將線索抹得這么干凈,又沒留下任何破綻,不是熟知官府辦案流程就是團伙作案,眼下只能加大力度巡邏,待兇徒再次現身將其繩之以法?!?/br> “雖然被動了些,但也只能這樣了?!鼻胤逖a充道:“我這就回去張貼布告,就說年關將至,讓百姓們謹防拐孩子的人販子?!?/br> 孟鵬飛贊同,“恩,你去吧,我留在此處鎮守,以免有不良留言傳入城內。” 霜柒看了看這個,又瞅了瞅那個,“合著就我最閑了唄,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休息一天?!?/br> “哼,反正事情鬧大上頭怪罪下來,我就說這案子是你負責的?!?/br> 顧不上和孟鵬飛斗嘴,霜柒已經cao起輕功跑掉了,剛一進城,就直奔崆峒廟而去。 … “這位…大人,不知來此有何貴干?”一面善的小道童笑得格外溫和。 霜柒晃晃悠悠的踱著步子,繞著大殿內外亂晃了一陣,也不說話。 小道童靜靜的跟在后面,像只無形的影子。 定定的盯著那一男一女的雕像看了片刻,霜柒總算開了口,“本官有些事情要請教香主大人,叫他來見我。” 這番話說的頗為霸道,小道童一怔,“回大人,我們香主日理萬機,這會子恐怕沒時間見客?!?/br> “是沒時間還是不敢???”霜柒帶著三分邪氣的眸子冷冷的掃向小道童,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哼,嚇得就是你們!本寶寶做捕頭了,才不怕你們這群龜孫兒! “朱大人,不知您在此喧嘩所為何事???”柳兒沿著木制樓梯盈盈而來,水波蕩漾的眸子和輕盈纖細的身段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 但沒人敢褻瀆這位‘女神’,竟全都恭敬的彎腰拜了拜,口中還念叨著諸如‘柳兒姑娘安好’之類的話語。 霜柒聽得渾身雞皮疙瘩暴起,連忙抖了抖衣角褲腳。 柳兒看著霜柒這般作為不由得蹙起秀眉,“你這是何意?” 霜柒假意掏了掏耳朵,“你應該稱呼我為‘大人’,而不是‘你’?!?/br> “你!”柳兒剛要抬手大罵,突然想起香主的指示,這才不得不放下身段,柔聲細語的說:“不知朱大人為何前來?” “你剛才不是都聽到了,我來找香主問話,你還假惺惺的問一遍做什么,嫌自己吐沫星子沒出噴嗎?”嫌惡的摸了把臉,霜柒徑自登上了柳兒下來時走的那樓梯。 霜柒早就看出來了,柳兒是那香主的貼身侍俾,這里好幾個樓梯,若不把她引下來,如何能知道香主縮在哪只龜殼里。 柳兒還在為自己說話噴不噴吐沫星子煩惱,若是因此噴了香主一臉可就不好了,可轉眼間就見霜柒快要登上樓梯,顧不得許多便飛身而上。 “大人留步,香主正在歇息,閑雜人等不可入內。” “本官怎回事閑雜人等,我早就與香主約好了次日來探討仙術,耽誤了時間你擔待得起嗎?”霜柒輕佻魅目,趁著柳兒一個晃神間登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