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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的味道,怪不得火勢如此迅猛,想必那兇徒早就想好了這個毀尸滅跡的法子?!?/br> 拍了拍那捕快的肩膀,“做的很好,千萬守好這里,避免給不知情的百姓造成恐慌。” “是,大人?!辈犊焓艿搅吮頁P,人也更精神了,立刻開展余下的工作。 在另一捕快的帶領(lǐng)下,霜柒幾人來到了一處廢棄墻院后身,果見一黑如焦炭的馬車形狀物體擺放在此。 因大半構(gòu)架都被燒毀,其上那具小小尸體幾乎完全暴露于眾人視線之上。 為避免破壞線索,霜柒只湊近了觀察,并不敢動手觸碰。 許是兇徒匆忙之中將火油撒偏,又或許是風(fēng)向的緣故,那孩童小半邊身子和臉上皮膚并未燒毀,看得出生前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約莫七八歲左右年紀(jì),左邊那只沒燒毀的毫無血色的小腳丫露在外面,鞋子不見蹤影。 “派人沿途尋找一只丟失的女孩兒鞋子,雖然另一只被燒毀,但這大冷天的應(yīng)該沒有哪個父母會讓自家寶貝光著腳丫子?!?/br> 丟失的鞋子要么在孩子被搬上馬車前就掉了,要么是被馬車一路逛蕩掉的。 無論哪一種,都對尋找到兇徒藏身之所大有幫助。 霜柒又道:“按照這半張臉給孩子畫個畫像,尋尋她的父母,切記不要引起恐慌?!?/br> 各個屬下都領(lǐng)了任務(wù)忙活開去。 “許虎,咱們再去發(fā)現(xiàn)杜月的地方看看?!?/br> … 巧的是,這兩個地點只隔了三條街道,繞近路的話還不到一刻鐘的路程。 霜柒在廢墟內(nèi)外細(xì)細(xì)查看一圈,卻也沒發(fā)現(xiàn)有用的信息。 “許虎,你怎么看這兩起案子?!?/br> 許虎一直緊跟在霜柒身后踱著步子,猛地被問到,倒也不見慌亂。 “回大人,屬下覺得這兩起案子關(guān)聯(lián)甚大,很可能是同一伙人所為?!?/br> “接著說。” 許虎接著道:“首先,受害者都是年齡不足十歲的少女;其次,案發(fā)地點都在東大街;最后,女孩兒生前都遭受虐待?!?/br> 許虎功夫不差,自然將此前霜柒與青蓮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而且,剛剛那女孩尸體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也有rou眼可見的傷口。 霜柒緩緩點頭,“這些我同意,可還有些別的想法?” 許虎想了想,“屬下覺得這兇徒已經(jīng)心理變態(tài)了,否則杜月也不會嚇成那個樣子。此人虐童后拋尸,昨日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讓杜月逃了,定是惱羞成怒獸性大發(fā),所以今日一大早就抓了另一個女孩。或許還有向衙門挑釁之嫌,否則怎會放這么大的火!” 霜柒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前面的都贊同,可最后一點…我倒覺得兇徒并非想挑釁衙門,放火只是為自己逃脫想到的法子。” 許虎琢磨了一陣,突然一拍大腿,“大人,兇徒會不會近期內(nèi)再次犯案?如果被百姓看到這殘忍的場面,局面定會失控,咱們得早做準(zhǔn)備啊!” “說的沒錯,可是現(xiàn)在的線索太少了,從何處下手呢…”霜柒閉了閉滿是愁云的眼,再次朝燒焦的尸體望去。 “許虎,馬車!馬車就是線索啊!”霜柒興奮的扯了扯許虎的袖子,“杜月是在北大街失蹤的,最后卻出現(xiàn)在東大街,定然是被人藏在馬車?yán)镞\過來的;而這個受害者又是在馬車中被發(fā)現(xiàn)!” 許虎接著霜柒的話說:“能買得起馬車的人家可不多,我們要重點盤查東大街哪戶人家的馬車無故失蹤,還可以向百姓們打聽在案發(fā)時間段內(nèi)是否有可疑馬車駛過,這樣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對方老巢!” “Yes!”霜柒打了個響指,“真是太笨了,怎么沒早點想到…許虎,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br> 雖然沒懂那句和‘噎死’二字相似的發(fā)音是何意思,熱血沸騰的許虎這便開始了忙碌又繁雜的篩查工作。 許虎剛離開沒多久,霜柒又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自己所在方向趕來,沒有多想,張口就道:“許虎你還有事嗎?” “嘖嘖,看來是秦某人白高興了一場,還以為小老弟回心轉(zhuǎn)意了,沒想到張口就是別人的名字?!?/br> 差點被這酸不溜丟的話酸掉后槽牙,霜柒調(diào)整好直抽抽的嘴角,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原來是秦捕頭啊,我等你很久了呢?!?/br>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略過了因杜鵑的案子所鬧出的一些個不愉快。 秦峰皮笑rou不笑的‘哼’了一聲,“少來少來,當(dāng)我不知道呢?要不是宋明不在,你才懶得理我是不是?真是一顆真心喂了狗,從此便是無心人啊…” 望著眼前人滿懷傷感的桃花眼,有那么一瞬,霜柒忽然有點同情被自己‘調(diào)戲’的陸羽風(fēng)和孟鵬飛。 “秦捕頭,時間有限,咱們還是先去驗尸吧,耽誤了破案就不好了…事后,我請你喝酒?”霜柒美目笑兮的望著秦峰,心中咬牙切齒的暗道:哇呀呀,要不是沒別人兒了才不會求你這基佬來驗尸… “喝酒?嘿嘿嘿,小老弟這可是你說的,被哥哥我灌醉之后發(fā)生點什么可就不好說了呢…”秦峰一雙桃花眼像是會勾魂一般,直嚇得霜柒的小心臟一陣亂跳。 “先破了案再說吧…秦捕頭請。”霜柒說完便徑自朝前走去,也不管秦峰有沒有跟上來。 … 當(dāng)見到女童尸體時,秦峰立刻收了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原以為是你的人夸大其詞,沒想到真的這么惡劣,這應(yīng)該算得上最近幾年都難以遇見的大案了…” 說著,秦峰穿戴好手下遞過來的驗尸服,細(xì)心的檢驗起來。 霜柒湊在一旁觀看,望著秦峰嚴(yán)肅認(rèn)真的側(cè)顏,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宋仵作的身影… “這就算大案了?秦捕頭,我來的比較晚,好多情況都不熟悉,難道咱們天貴城幾乎沒發(fā)生過類似的兒童失蹤謀殺案?” 霜柒這個問題問的夠賊,現(xiàn)代社會都沒徹底鏟除的人販子,放在古代肯定更為囂張。 如果他回答‘沒有’,難道呂揚小本子上的記錄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要么就是秦峰這老油條知道些內(nèi)情卻故意不說。 秦峰正在擺弄女孩兒的衣衫,低垂著頭,沒人注意到他手上微不可見的停頓與眸中一閃而逝的幽光。 “朱老弟,我說的大案可不是拐賣一類的案子,而是這種殘忍的殺戮行為?!?/br> 霜柒一怔,瞪著大眼兒一琢磨,難道是她自己的問話出了問題?還是這貨故意答非所問… “瞎琢磨什么呢?”秦峰直起了腰,“我有一些不成熟的見解,老弟要不要聽聽?” 霜柒撅著嘴巴瞪了他一眼,“秦大仵作請講。” “什么仵作,是捕頭…”秦峰似笑著嘀咕道,又將視線放回到死者身上,“相信你剛剛也看到了,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