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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像這樣才能顯出他們的才情一般。 唐婉將自己對于早逝的顧慮告訴了祖母,不想,卻惹來一頓好罵,只得抱著大黃灰溜溜地回了房。 罷了,她也不愿意嫁給其他人。 若是……再如此,一定要留下遺言讓他續娶才是。 唐婉咬了咬牙。 在唐婉的婚事還沒有什么眉目的時候,陸家已經傳出了喜事。 不過,新婦并不是陸務觀前世續娶的妻子王氏,而是另一家高門的女兒。 唐婉也見過她,是個溫柔秀氣的姑娘,很有些才氣。 想想也就明白,那最符合陸母心意的王氏姑娘,現在還未到議婚的年紀呢。 唐婉心里也沒有太大的感觸。 早在前世陸務觀另娶不久,她對他就絕了心思。在沈園相遇,命人送去酒菜也只是禮節。 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吃了她命人送去的酒菜,會在墻上提上那么一首詞,惹得后人浮想聯翩,編出多個版本的故事來。 若是早知道這事,她一定不會那么多事。 還有那兩首悼亡詩…… 詩才好了不起啊。 她才不想那陸務觀懷念她呢,想起對方兒女繞膝、子孫滿堂之時,還要念兩首詩感懷一下前妻,她就覺得郁悶。 唐婉一點也不想用這種方式留名青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盡量蝴蝶一下 ☆、驚鴻照影(四) 拋開那陸務觀的事不提,不久之后,唐婉就見到了她前世的夫婿,趙士程。 那天風清日朗,萬里無云。 唐婉陪她母親去寺廟上香,在寺廟門口,見到了同樣陪母親上香的趙士程。 兩家關系素來不錯,既然碰上了,總要打個招呼說說話。 唐婉母親和趙士程說話的同時,兩人就在一旁站著。 猛地見到這么多年沒見的丈夫,唐婉覺得自己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冒出些汗珠來。 他還處在意氣風發的青年時代,不是后來和她成親時那個溫柔包容的樣子,也不是在她死后頹然消瘦的樣子。 他們都還在最好的時光。 那趙士程卻是面不斜視,不肯多看唐婉一眼,只是微紅的耳根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知道趙氏和唐氏在議親,如無意外,將要嫁給自己的便是唐婉。 他本不愿這么早成親的,不過……他又用余光偷偷瞧了瞧唐婉,如果是她,應當是不錯的。 他小時候也是見過唐婉的,只是不想,那個白白凈凈、進退有禮的小姑娘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 這么想著,他的耳根又紅了一層。 阿夏在一旁看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空氣有些發熱。 畢竟是在寺廟口,唐母和趙母也不好多說話。 臨別時,趙母特意夸了夸唐婉。 她是個很和氣的人,上一世,她們也相處得很好。 唐婉笑著道了謝。 雙方就此道別,各自上了馬車。 一回到車上,唐母就迫不及待地發問:“那趙家兒郎如何?” 饒是兩世過去,遇到這種問題,唐婉還是有些害羞,她低下頭,聲如蚊吶,道:“他很好。” 唐婉心里已經明白,這次來廟里,怕不是為了求神佛,而是為了她和趙士程的婚事。 唐母這才放下了心。 她相信唐家祖母的眼光,可做母親的,難免有各種擔心。 那趙士程各方面都很好,那唐母剩下的一層擔憂,便是女兒會不喜歡。 和上次一樣,阿夏在聽完唐婉和她母親的對話后,撥動時間手環,來到了趙家母子的馬車上。 趙家母親正在調侃她兒子。 “我看那唐家娘子著實不錯,可惜你立志讀書,不到二十歲不娶妻,著實可惜。” 此時的趙士程,就算知道母親在調侃自己,也全然沒了之前說不娶妻的豪邁勁兒。他故作鎮定,道:“現在兒子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成家,后立業比較好。” “哈哈哈哈。你呀,就放心吧,媳婦兒是跑不了的。”趙母用手指了指她兒子,樂不可支。 趙士程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讓自己的歡喜之意表露得太過明顯。 阿夏在一旁站著,心里也起了幾分欣慰之意。 不久,唐家和趙家的親事便定了下來。 這次,“相親”的時候,趙母將金釵穩穩地插在了唐婉頭上。 兩家將婚期定在了三月之后。 兩個月后,有人在城外發現了一個衣衫襤褸暈倒在路旁的青年男子。 好心路人將他救起之后,才知道他是越州名門唐氏的子孫,將他給送了回來。 那青年男子便是唐家對外宣稱出門游學的唐仲先了。 長輩們也不忍心責怪他,只是將他拘在了族中,不再讓他輕易出門。 不過,他倒沒什么頹然之色,反而越加地勤勉上進,屋里的光過了半夜都還亮著。 誰也不知道他出門在外都經歷了些什么。 半個月后,唐婉及笄,取字蕙仙。 再過半個月,她在家人的一片祝福中,含淚上了婚轎。 阿夏默默將時間調到了兩年后。 這個時候,局勢已經和歷史上不同了。 兩年多之前岳將軍在皇帝的十二道金牌之下被迫撤軍回了臨安。 之后,秦檜誣陷岳將軍叛國,但岳將軍似乎早就有了些準備,在朝廷派人將他下獄之前,再次帶著族人和兵士去了邊境。 朝廷、岳家軍和金人間陷入了僵局。 朝廷有意議和,金人顧忌岳家軍也不信任朝廷,岳家軍有腹背受敵之險,但也挺了過來。 再說陸務觀,他和妻子感情很不錯,但他母親對他的妻子不甚滿意,說她耽誤了自己兒子的前程,逼著陸務觀休了妻。 之后,他母親便給他續娶了一任妻子,也就是前世他的第二任妻子,王氏。 這個消息,還是趙士程告訴唐婉的。 他和陸務觀關系還不錯,只是這次,趙士程對他的行為很不贊同。 “我只聽說過夫妻感情不好而和離的,這感情太好了還和離……卻是從未聽說過,至于荒廢學業,更是無稽之談,務觀一昧聽從母親,實在太過糊涂。” 趙士程邊搖頭邊嘆息。 唐婉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有的母親啊,恨不得將自己兒子掌控在自己手里,就見不得兒子和兒媳太親密,漢樂府不就是這個理?” 趙士程一呆,半晌道:“蕙仙看得通透。”又慶幸,“還好我母親不是那種人。” “你這話,要母親聽了,又要罵你了。”唐婉俏皮道,忽笑了笑,突發奇想,“若母親也要你休了我,你會同意嗎?你看,我們成親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