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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暗自妖笑,卻聽見沈世香姨婆答道:“芳宜姐安排的。有什么不對嗎?” “世香阿姨,我和祚承都擇床,怕要相互影響。多擺一張軟榻也可以的。”葉育芝心里想著離婚的事,從不讓厲祚承碰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丈夫同床了。 “沒有軟榻。”沈世香面色僵硬,“前一陣清理雜物,統統扔了。” 葉育芝聞弦歌而知雅意。她這個兒媳婦,終究敵不過婆婆家一個老丫鬟。不欲與一個老傭人爭長短,葉育芝轉而道:“方便的話,讓人多取一床被子來吧。” 沈世香更加沒好臉色了:“這么小的一張床,被子多了怎么擠得下?育芝,不是我說你,嫁了人,又不比在娘家當姑娘的時候,總要學著收斂一下脾氣。” 陸曼曼腦子里嗡地一聲響:這個沈世香!真把自己當奶奶的meimei了?竟敢在主子面前吆五喝六的!無法無天了! 陸曼曼心窩窩兒軟,不禁同情起她婆婆來了。可憐她婆婆葉育芝,結結實實不折不扣地有兩個婆婆啊! 這時在外頭的厲祚承走了過來,拿給陸曼曼一個小禮物。是條細絲的項鏈,墜著大小適中的一顆蛋白石,五彩光芒四處漫射,奪目異常。厲家人向來少有手信這種小禮節,卻對陸曼曼特殊,也算是投她所好。 陸曼曼感動得不得了,陸曼曼式乖巧此時就迎勢而上:“謝謝爸,謝謝媽!這么漂亮我都舍不得戴呢,當傳家寶好了!” 陸曼曼這嬌一撒,厲祚承很是受用,自己已是為人家公的感覺,終于清晰。 三世同堂歡樂多,只有奶奶不稱心。陸曼曼這個小沒良心的,因為奶奶疼她,把她和厲維琛安排在正房二層。原本住得好好的,現在公婆回來了,陸曼曼早把自家的東西搬去后邊的罩房,住公婆樓上賣乖去了。 房間里溫暖如春,等厲維琛回來,第一時間把給趙慧中送手機的事說給他聽。 “矮油,這個趙姐,真有副玲瓏剔透的商人心。”陸曼曼趴在厲維琛的胸膛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手機,原來是企圖跟你搭上線!你哪天有空?趙慧中說,想替她家梁飛躍約你,吃個飯。” “什么意思?” “想跟你商量A市西郊地塊競拍的事。趙姐說,最好兩家先說好,不要相互打,免得便宜了別人。” 這種事,真的可以商量著來?這個梁飛躍也是A市大地產商,雖出身行伍,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趙慧中安排的事,哪怕是在刀尖上,梁飛躍也得過一過。 厲維琛瞇了眼睛。西郊的地塊,三叔還沒同意批款。趙慧中這根莫名其妙的橄欖枝,讓他心中生疑。 商場如戰,厲維琛每每如臨深淵。只有在陸曼曼懷里,才可以找到安寧。他翻身吻住她,在她口中深攪。他的曼曼野得很,一插就嗷嗷亂叫,焦急又軟滴滴的,一陣的地動山搖。 被疼愛之后,陸曼曼枕在她“強壯的枕頭”上,輕啃自己的玉指。 “想什么了,嗯?” “噓!”陸曼曼把手指豎在嘴邊,“幫我聽聽樓下的動靜。” 第30章 第三十章 勿薄父母 呼……樓上終于消停了。陸曼曼叫-床聲之大,撩得樓下的公婆面紅耳赤。 床一點也不寬敞。同一條被子下,還得隨時注意不要沾到對方手臂,葉育芝渾身繃得緊緊的。厲祚承也沒睡著,還捶了捶肩膀。 A市這個夜色啊,黑得一點不純粹。好長時間沒回來,總覺得像摻了什么雜質,涂得深一道淺一道的…… 忽聽得厲祚承嘆一口氣:“阿芝,好久沒有這么安靜地躺在你身邊了……” 雖然十幾年來神游萬里,但在厲祚承心中,葉育芝卻是碗口大的一個痂。 “嗯。”臨時的,一切都是臨時的。葉育芝手腳僵硬地躺著,這么想著,卻不知心歸何處。 黑暗本就是一副盔甲,兩個人各執一端。厲祚承睡得腰酸,想翻個身,被子被他卷了去,涼絲絲的空氣讓葉育芝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可是不一會兒,一支精健有力的胳膊伸了過來,扯上被子蓋住她。 順便,也握住了她的手。 有點顫,有點抖,葉育芝覺得那雙手陌生得緊,不是記憶中丈夫的手,只覺一陣酥麻。 “不知不覺,都當了人家的公婆了。”手的主人說。 聽厲祚承這么平靜地說話,感覺有些怪怪的,心尖那兒有一小團暖濕空氣在匯聚,潤了葉育芝那干燥皸裂的心。 “嗯。”葉育芝手心里都是汗:說這些是干什么?要提離婚的事嗎? “奔波一天也累了,早點睡吧。”話音落下,呼吸聲已深沉。 厲祚承是多玉樹臨風的一個人,可一碰到夫妻關系就傻大粗笨,哎…… 只有手還虛虛地搭在她手臂上。葉育芝眼皮顫了顫,嘴角微微上揚,也安睡了。 …… 年前,厲維琛干了件大事。 A市西郊的地塊招標,厲維琛以天價買下來了。確切的說,是厲氏和梁飛躍的信和地產一起,拿了地王。一開始梁飛躍也覺得風險太大,猶猶豫豫,基本上是他夫人趙慧中押著他,才把字簽了。 厲維琛遇大事從來不亂。厲氏這邊,因為拉了風投找到了資金,硬生生地繞過了三叔厲祚豐。 當二叔厲祚章聽說這件事后,差一點把魂兒嚇飛了。 …… 除夕當天,A市才下了今冬第一場雪。早上一睜眼,滿眼銀白。葉育芝化好淡妝,這才拉開窗簾。 葉育芝站在窗前看雪,窈窕的身影在窗戶的天光里變成一道細細的剪影。看窗外,花園里鋪著細白的雪,恍惚間,“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 “好美!”葉育芝驚嘆。 “的確很美。”她身邊的男人看的卻是她。一團如云的烏發,略施粉黛,氣質淡雅。 厲祚承拉著葉育芝,到正廳吃飯。今天是舉家團員的好日子,家中老小齊聚。除了定居歐洲的姑姑厲祚之,家里二十來口人,把正廳擠得滿當當。 今年對于厲家,是收獲的一年。長孫媳婦娶進門、厲維琛接過經營權、朗易業績青云直上、斥巨資奪得西郊地王。爺爺厲寶霆越講越激動,收都收不住。 見到大侄子厲維琛,二叔厲祚章先猛喝了幾口酒壓壓驚,這才道:“維琛,西郊那塊地,拿不得啊!” 二叔的擔憂并非全然無據。他不希望厲氏出差池,也不希望厲維琛出差池,因為若是出了意外,說不定家業就要由誰接過去,比起別人,二叔寧可繼承人是厲維琛。 可是,誰說厲氏的繼承人就一定得是厲維琛? 厲維琛卻是眉目清平,俯仰從容,舉起酒杯道:“二叔,今天過年,我們只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