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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曼曼竟無言以對。這才想到抓起手機來跟張盛問個究竟,不料他這幾天正閉門思過,手機死活不接。 哼,睡了她閨密就想撒手不管,妥妥的王八蛋!等陸曼曼抓到張盛,要他好看! 隔天厲氏的鎮(zhèn)家之寶厲維樂來了,送來一個嬰兒大小的娃娃,小天使造型,一對兒純白的羽毛翅膀,上來就挽住陸曼曼神神秘秘:“維琛哥呢?在不在家?” “不在,被公司勾去了。” 厲維樂松了口氣,親昵地:“陸jiejie,傳授一下唄,要怎么侍候男人呀,維琛哥最近帥得無邊無際了,肯定是你馭夫有道!” 陸曼曼剛想說,黃花閨女,什么馭夫馭夫的?就聽得一個干凈爽利的聲音: “維琛有事業(yè)做支撐,自然越來越有魅力……我說得對嗎,陸曼曼?” 抬眼一看,一個纖細高挑的人影走上臺階來,接著迎面拂來一陣香風,Gucci的罪愛,馥郁張揚的香味,難怪陸曼曼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sao氣。 原來是榮英。 確實,事業(yè)是把厲維琛支撐了,還撲倒了,打蜜月歸來,都兩天兩夜沒回家了。 “榮英,好久不見,歡迎歡迎!”一串銀鈴般的媚笑,陸曼曼這個女主人熱情有加。 “我呢?我就不歡迎了?”跟在榮英后面的男人正是厲維琛的發(fā)小兒何嘉諾,笑意悠悠,“曼曼,幾日不見,你不會忘了我吧?” 陸曼曼冷笑:“怎么會忘?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忘了,在婚禮上把我灌醉的人!” 嘖……好嗆的丫頭。 何嘉諾是個風流人物,桃花眼如鉤,好像隨時能鉤起女人的裙擺來。此時看著陸曼曼新為人婦的水潤模樣,心中不禁一顫。 厲維琛和何嘉諾同年,自幼是鄰居,算是發(fā)小兒。長大以后人各有志,一起玩得少了。兩人的區(qū)別,就是財經版精英與娛樂版白馬之分。厲維琛身負家族重任,而何嘉諾則是歡場常客。 厲維樂拉著何嘉諾,一邊在新房里轉悠著一邊嘰嘰喳喳:滅絕人性的超大落地窗啦、滋生jian-情的旋梯啦、yin-蕩的Kingsize啦,統(tǒng)統(tǒng)讓厲維樂艷羨不已。就一點不滿意,門廳沒有設計玄關,門一打開,屋內情形一覽無余。 榮英比厲維樂大三歲,有代溝似的,受不了聒噪,獨自拖著裙擺施施然上了樓去,一眼就看到了厲維琛和陸曼曼的房間。 是一個很大的套間,進門是起居室,右手是內書房和視聽室,左手是臥室。書房里的燈還亮著,漫著柔和溫暖的光。沙發(fā)扶手上搭著陸曼曼的鏤空小棉開衫,地上踡著一只渾雪白似絨線團的貓兒。 “哆咪,你怎么在這兒?”榮英吃了一驚,走進屋去,抱起貓兒。 哼,分明是厲家奶奶養(yǎng)了兩年的波米拉,愛得不得了,這就舍得送給了陸曼曼?榮英撫摸著它,慢慢地將它舉高,它伸著腿兒掙扎,那渾身純白的毛、淡紫毛尖撫過她的臉頰,扼得周遭一切不能呼吸。 “榮英,喝杯茶吧!” 陸曼曼一聲脆呼驚醒了站在起居室門口的榮英。她回頭看去,只見世香姨婆支使過來的佟姐端著茶盤,跟著陸曼曼走了上來。 第15章 第十五章 情敵相見 丟下貓咪,抿了頭發(fā),榮英跟陸曼曼來到了圓形曬臺上喝茶。 “哼,人真是喜新厭舊的東西。”榮英說厲家奶奶呢,在陸曼曼聽來就莫名其妙了。 “人沒有新舊之分,只有喜歡不喜歡。”陸曼曼接口道。什么是新、什么是舊?就算榮英再新,自己再舊,厲維琛娶的,還不是自己?說到底,榮英就是嫉妒她擁有厲維琛吧! 榮英伸著手端詳指甲,嘴角掛著笑:“真不知道他為什么娶了你。不過,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維琛是什么人?他,你一個人也侍候不過來。” 這榮英真真是刀子嘴,刀子心!陸曼曼聽到這兒竟然呆了:嫁給厲維琛,真是每天被壓榨得好凄慘!這個男人,看起來沉穩(wěn)持重,一上了床就畫風突變,她是真的招架不了了! “那也輪不到你。”陸曼曼端持笑容,“別垂死掙扎了,榮英。你跟他,青梅竹馬二十幾年,若有愛意,早成眷屬了。” 陸曼曼功力日深,一語戳到痛處。 榮英笑了笑,牙關卻咬得死緊。松開緊握成拳的手,任濡濕的掌心慢慢風干。想厲維琛與自己這些年的情分,就像美國和波多黎各自由邦,若即若離,名分不清,有時像并肩的戰(zhàn)友,有時像疏遠的愛人,時而彼此需要,時而彼此厭棄。 “說起來,真有二十幾年了。”榮英瞇著眼睛緩緩道,“維琛,從小就聰明過人。知不知道,他拿獎學金的時候,第一件禮物是買給我的。” 呃,陸曼曼的獎學金,第一件禮物好像是送給馮一男的?一只鐵絲馬扎,放寒假回家在火車上可以擠著坐。聽說,馮一男為了坐這只馬扎,連自己的臥鋪都放棄了……呃,呸呸呸,情敵當前,她浮想到哪兒去了? “其實小時候,我挺怕溝的。”榮英繼續(xù)道,“厲家老房子的墻根兒臺沿,有一個很大的豁口,三四歲的時候,每次走到那里,我都嚇得手心冒汗……” 嗬,怕溝怕得連乳-溝都沒有,真想給榮英跪了……咹?陸曼曼,你又想到哪兒去了? “可是只要維琛在,我就能過去。四歲的時候他還挺瘦的,每次經過,他都伸腿夠過去,躺下趴在溝上,讓我踩著他過去……” 吆!厲維琛打小兒腰上夠有勁兒的!你這一招叫橫疊人塔!想起那次在泳池邊上,厲維琛就是那么半躺在那里,架著陸曼曼的小腰狠干,腰雖然懸空著,勁頭卻堪比機動馬達……哦,受不了了,想得陸曼曼身體發(fā)熱,腿心兒都濕了…… 打住打住,陸曼曼小色女,你胡思亂想什么! 干巴巴地咳嗽兩聲,道:“榮英啊,我家那口子古道柔腸,這個吊墜,不會是他送的獎學金禮物吧?” 見陸曼曼注視著自己脖子上的相思豆小瓶,榮英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剔透,坦然道:“是他去旅游的時候給我買的。” “你摘下來吧。”陸曼曼緩緩放下茶杯,“你是不知道,相思豆有劇毒啊!” 榮英裝不下去,臉都白了。 雖然明知榮英沒什么好心腸子,榮英在炫耀,炫耀是不自信的表現,可陸曼曼卻覺得難受,刺心得很。厲維琛,注定是個好男人,好情人,打小就有騎士風范。而榮英,竟也是個心思玲瓏的女人。他們倆為什么沒成?真是當今奇案。 說到底,陸曼曼和厲維琛,還是淵源太淺,他們的感情尚未生根,猶如浮云和浮萍。 不一會兒竟聽見咯噔噔輕快的腳步聲,厲維樂光著腳上來了,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