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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雙清冷俊朗的臉,看似冰冷實則火熱的心,身材挺拔,溫柔體貼,不算上他的出身都足以讓多數女孩子沉淪。 她盯著手指心想,完了,她這是年紀長了,心眼沒長,這么輕而易舉的又被靳鄴勾引到了。 她閉了閉眼睛,有些人,可能就是想忘又忘不掉,也舍不得忘吧。 此刻坐在身邊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午夜夢回之時,她會想起與他發生的一切事情,那些曾經的過往就像重復播放的電影一樣,每一幕都要出現好多遍。 席卷她整個青春的是嚴嚴,瑤瑤,后來硬生生的擠進一個他,他以強勢不容忽視的占滿她整顆心,同樣干脆利落的退出她的生命,余下一道淺淡的光。 想到那些過往,尤藝擺了擺腦袋說:“別摸我頭發。” 靳鄴收了手,問:“什么時候燙的頭發?” 她以前一直是黑長直,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腰間,為了保住那一頭秀發,被班主任老高叫了好多次辦公室。 高二下學期學習就已經進入緊張階段了,她們班女生多,好幾個走后門進來的成績跟不上,拉低班級總平均分,那會幾個重點班之間相互競爭厲害,老高是學校高薪聘請的優秀老師,無論哪方面都要比隔壁十三班的王主任優秀,但王主任從工作起就在一中,職位比老高高,在年級組里的聲望比不過老高。 老高性子驕傲,年級組里的事情他都想插手管,被辦公室里的老師們戲稱高主任。 這一戲稱引來正牌年級主任王主任的不滿,也造成了兩個班級成績的相互攀比。 高一時候文理都學,十四班女生多,明顯占優勢,老高走到哪里都是趾高氣昂,可到了高二文科被劃分出去,十四班成績漸漸落后,老高開始在學生身上找原因,最后建議班里長頭發的女生把頭發都剪短,這樣就能把每天打理頭發的時間用在學習上。 這一決定受到班里所有女生的反對,但老高就是老高,他一個一個叫去辦公室游說,那些花樣年紀的小姑娘從辦公室出來都是眼含淚水,最后忍痛減掉一頭秀發。 二十七個女生,抗爭到最后的只有七人,被班級里男生稱為七仙女。 七仙女人前光鮮,背地里為了保住頭發付出多少心血沒人知道,靳鄴那些日子常常聽她吐槽老高,還說她的頭發養了很多年,說什么都不會剪。 她成績好,在班里起了帶頭作用,她不剪另外六個女生就更有理由不剪,不然就是老高偏心成績好的,每每提起這事都要憤慨激揚的來上一句,憑什么尤藝可以不剪,就因為她成績好嗎? 她被老高立典型天天往辦公室叫,課間巡視也要過來多看她兩眼,抽屜里的手機被沒收了,課外全部當場丟進垃圾桶,為的就是讓她妥協。 她面上剛硬,在班級里無所畏懼,到底是小姑娘,被如此針對,心里委屈,捏著他衣角訴苦時,眼角成串的眼淚往下掉。 最后老高被校長叫去談了次話,這事才算揭過。 “工作的時候就燙了,于總說原先的發型不適合工作。” 靳鄴笑著問:“太乖了是嗎?” 尤藝抿了抿唇,點頭。 于雯并沒有強迫她換發型,只是覺得她原本的發型太純潔,容易招惹變態,不強勢,想要她換個發型,瞧著能御姐一些,不容易受人欺負。 她向靳鄴解釋了原因,靳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尤藝不好意思的問:“這樣是不是顯得很成熟?”她其實想問嫵媚來著,只是想到兩人才剛重逢沒幾天,他現在什么性子她也還不甚了解,就改了口。 靳鄴斟酌片刻,最后違心的嗯了一聲。 她覺得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 “你平時都喜歡拍些什么?”他看尤藝朋友圈里一般只發工作有關的內容,日常照片很少發進去,以至于他想通過朋友圈了解她的生活都不能,工作后好歹還有工作的朋友圈,大學時期一條朋友圈都沒有。 “好看的景物有時間都會拍。” 她把手機相冊打開給他看,里面都是她拍的,她很喜歡拍景物,整個相冊里基本都是,偶爾有幾張尤爸爸尤mama還有尤秀的照片,她自己一張自拍照都沒有,靳鄴發現她拍的照片上每張的景物比例都差不多。 “這是黃金比例嗎?” 尤藝驚訝道:“你看出來了?” 靳鄴淺淡的彎了下唇角,她拍的風格太明顯了,每一張都很刻意的用了黃金比。 尤藝笑著說:“我這都是自己估計的0.618比例,剛上大學的時候對學校的社團都感興趣,參加了攝影協會,第一次去的時候協會的學長教我們拍照就說拍在黃金比例處最好看,我就去了那一次就沒再去過了,別的技巧都沒學會,就學了黃金比例。” “那你怎么就去了一次?” 靳鄴和她搭話。 尤藝有些不好意思:“那會學校有很多協會,攝影,詩詞,雙截棍,每一個都想報,全都報了之后發現專業課還挺多的,沒那么多時間去。”其實就是心血來潮,報了就不想去了。 靳鄴挑眉:“你還參加了雙截棍協會?” 高中時他不住宿,在學校附近單獨租了兩間房子,尤藝有一次要準備元旦晚會的小品,周末去他那里背過臺詞,看見桌子上有一根雙截棍,還讓他玩雙截棍給她看。 他自己練過一段雙截棍,又有心在她面前耍酷,便耍了一套最拿手的招式給她看,小姑娘好哄又捧場,彎著眼角,翹著嘴唇一臉崇拜的看著他讓他教她。 頭一回耍雙截棍便甩到了自己胳膊上,白皙的胳膊上頓時出現一道紅印,靳鄴就不再教她了。 尤藝低聲說:“室友想報,我就跟著一起報了,也只去了一次,就沒去過。” 他對她的大學生活很感興趣,正要進一步聊聊,放在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見是助理打來的,對尤藝微微頷首,站起身,按了接聽。 尤藝側頭看他,他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從容的指揮:“通知各部門合作項目立馬終止,違約的事我會親自去談。” 尤藝不知道他說的具體事情,不過聽這話也知道是公司的合作出問題了,能讓他這個總裁親自過問的,必然不是小問題。 他掛了電話,尤藝自覺的站起身,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