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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前來向陸西白匯報。他去時,陸西白正坐在書房里,緊皺著眉頭揉著眉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陸西白就有了偏頭痛的毛病,一旦處理事情久了,便疼得厲害。 “大祭司……”三立剛開口,陸西白就抬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沒有什么大礙。大小姐送回去了嗎?” 三立回答道:“已平安送回了煉陽宮。” 陸西白微頷了一下首。他屈指敲了敲太陽xue,繼續(xù)低頭看向手里的公文,但是三立卻沒有安靜離去,仍佇立在原地。 陸西白抬眼看了他一下:“還有什么事?” “……也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我覺得大小姐恐有什么異常。”說完,三立頓了一頓,“今天陸教主曾帶著大小姐去過后山的林子,屬下懷疑,其中可能有什么變故。” 陸西白立即就反應過來三立的意思:“之前搜尋那兩人的時候沒有去過那里嗎?” “去過,但是并沒有找到人。” 陸西白手撐著額頭,思忖一陣后,道:“你帶人親自去搜查一邊,包括陸紀所住的別莊。” 三立領命。他剛要告退時,陸西白卻又喊住了他。 “等等。”陸西白輕蹙一下眉頭,抬眸看向三立,“不用了。你一個人悄悄去搜查,如果屬實,把商顏雨帶回來。” 三立一怔:“易瑄喬呢?” 陸西白的眼中有幾分陰鷙,不過轉瞬即逝,不留分毫:“不要讓他發(fā)現你就好。” 三立雖然不解陸西白的用意,但還是應了聲,退下了。 三立走后,書房中只剩下陸西白一人。 他盯著滿篇的繁體字還是頭疼,索性扔到一旁,向后靠在紅木椅背,意味不明地看向窗外,那即將暗下來的天色。 第003章 -26 陸浣晨怎么也沒想到陸西白會來。 這段日子陸西白經常忙得不見人影,雖然他每天都會抽空來看她,但是停留的時間都很短暫,很少會有和她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今天,陸浣晨與商顏雨約定好的日子。 早飯吃得很安靜,陸浣晨不開口,陸西白也不說話。 早餐過后,霜月端上了陸浣晨的藥來。她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如今的陸西白與以前那個和善可親的大閣主完全不一樣了,即便霜月只是來送個藥,在接近他時也會感到壓迫感,尤其是看到他戴著的半邊面具,更會覺得陰冷森森。 如今他是大祭司,而不是當年的大閣主了。 陸浣晨也不去看他,端著碗就自己喝起來。藥汁比尋常的草藥還要苦,不過陸浣晨卻絲毫不覺。 陸西白溫和地盯著陸浣晨看,她有碎發(fā)從耳后散落下來,陸西白抬手想要幫她別回去,但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陸浣晨就蹙著眉躲開了。 陸西白收回手來,嘴角的笑意依舊溫和,眼眸深處卻有些陰郁:“身體比以前好些了嗎?” 陸浣晨卻將喝完之后的空碗遞給了一旁的霜月,又取過霜月手中的茶杯涑了涑口,沒有理會陸西白的話。 她在故意疏遠陸西白,比往日里的態(tài)度更加冷淡。或許這種心態(tài)可能急切了一些,不過她現在只想要陸西白快點離開。 她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陸西白也不惱,安安靜靜地陪在她身邊,在她吃過果脯之后,詢問她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我想要休息一會兒。”陸浣晨仍是拒絕了他。 陸西白沒有強迫她,這下他真的很遂她的心愿,留下她一個人離開了。 他的態(tài)度和以往一樣,溫和又強硬,但陸浣晨總覺得有些奇怪。他難道知道了今天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嗎?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式給她最后一個機會? 不過這些想法出現的片刻陸浣晨就搶先否決了。與其說這樣的猜測不能發(fā)生,不如說她不愿意有這樣的可能性。 按照約定好的計劃,霜月偷偷潛入到后廚,在煉陽宮一眾下人的飯菜中撒入之前商顏雨給他們的藥粉,等到了晌午,基本上整個煉陽宮的人都會昏睡過去。 果然,晌午之后,整個煉陽宮已是寂靜一片。 與此同時,商顏雨和易瑄喬也從竹林后山出來了,兩行人在煉陽宮門口碰面。 一見面,陸浣晨就隱隱察覺到商顏雨的不同,但具體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同。她沒有將疑問說出口,卻暗自多了幾分警惕。 “煉陽宮在魔教的腹地,離出口還有一段距離,在等到那些人出發(fā)前,先要保證教中沒有其他人會發(fā)現這里的異樣。”商顏雨不愧是女強文的女主,在這樣緊迫的情形面前,仍然面不改色地分析著當前的局面。 陸浣晨想了想,對霜月說道:“霜月,你去將煉陽宮的大門關上,等到外面一有動靜,我們就從側門出發(fā)。” 側門那里有一片林子作為遮掩,他們通過那里混入隊伍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 一切都商定好之后,四人就靜等著時機的到來。其間陸浣晨有心想要詢問一下陸紀該怎么辦,但即便不問她也清楚,眼下逃不逃的出去都難說,就算問了也是于事無補。 等到響徹四周的征戰(zhàn)鈴一響,陸浣晨明白那批出發(fā)的人就要來了。 他們從側門挑選著恰當的時機魚貫而出。商顏雨陸浣晨霜月都已經換上了魔教弟子的裝束,只不過她們三個畢竟是女孩子,白皙的皮膚有些太過醒目,尤其是陸浣晨和霜月,整日待在不見陽光的煉陽宮,幸而易瑄喬常年跟著西山金煞的哥哥們行走江湖,早就摸索出一套門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將她們易于暴露的特點全部遮掩起來。 而易瑄喬這張在逃嫌犯的臉也被徹底易容成另外一個人,只是他學術不精,一些容易被辨出痕跡的地方需要用道具來遮掩,除此之外易容術堅持的時間也不長,這就意味著他們一出了教門就要趕緊找機會離開隊伍。 四個人安然無恙地混跡在隊伍中,跟著人潮往前走。陸西白是個絕對的□□者,在他的治理下,教中的弟子們也都一個個面無表情,即便只是在行進的路上,也嚴肅得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不知道走了多久,其間陸浣晨因為身體虛弱險些摔倒,幸好易瑄喬在旁邊扶住了她。 臨近關口時,隊伍的前面?zhèn)鱽硪宦晄ao動,但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