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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标懳靼卓闯鏊臑殡y,很體貼地提議道。 陸浣晨甚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有陸西白陪在身邊,陸浣晨著實放輕松不少。她繞過步步紅蓮的妖異主殿,來到了會客的前廳。 她來到時,庭前正站著一位衣袂飄飄的白衣公子,俊朗非凡,手邊還握著一把緞扇,煞有風度地扇著風。 如果陸浣晨真的只是個十五歲的懷.春少女的話,對此很有可能招架不住,畢竟視覺這種東西有時候很欺騙人的。 只可惜她不是。 陸浣晨輕了輕嗓子,道:“萬俟公子久等了。” 萬俟律聽到少女清凌凌的聲音,骨子都酥了。他自從在及笄禮上看到陸浣晨的那一刻,就對少女的好顏色傾慕不已。 這種傾慕無關風月,而是崇高的、純粹的,完全是對美的一種追求與癡迷而已。 萬俟律又輕輕地搖了搖扇子,正考慮著用怎樣的笑容去面對身后的少女,就聽到陸浣晨說道:“如今已是入秋,煉陽宮雖四季如春,也不至于熱到這種地步。萬俟公子可是在暗示我招待不周?” 此話一出,萬俟律嚇得立馬收起了扇子,生怕小美人生出什么疑心來:“怎么會有如此一說。大小姐莫要在意?!?/br> “不知萬俟公子前來拜訪有何要事?”陸浣晨懶得和他周旋,直截了當地問道。 萬俟律一時語塞。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緊事需要拜訪陸浣晨。但他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對美的渴求,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他沒法較真,也無須較真。 “煉陽宮一向被稱作好風光,原先不能來,現在大小姐既已度過生死關,小生只想親自來一睹究竟,不知大小姐可否賞臉?”萬俟律風度翩翩地說道。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以景喻美人,是來賞景,亦是來賞人。 一旁的陸西白和霜月都變了臉色。 陸西白冷著臉,目光凌冽得像是要將眼前這人凌遲而死。 他很討厭他,沒有理由。 而霜月變臉則是因為覺得人不可貌相這一說法。教中人人皆知煉陽宮除了煉陽草和浴火紅蓮外寸草不生,紅紅的一大片,詭譎妖異,哪來得什么好風光?要不是這里安全且適宜陸浣晨的體質,陸紀才不舍得把她放到這兒來。 不管別人怎么想,陸浣晨沒有細究,而是干脆地拒絕:“不賞?!?/br> 萬俟律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甚是壯觀。 “公子不知,我自幼身體微恙,現在也只是初愈而已,出來迎客已是極限,若要帶著你游園尋樂,怕是支撐不下來。” 陸浣晨雖然打臉打得利落,可是理由也找得充分,讓萬俟律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他要說什么?難道強求人家帶他賞景嗎?他要是真的這么做了,恐怕陸紀就讓他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萬俟律這次是生生被陸浣晨為難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陸浣晨好心給他給個臺階下。她裝作虛弱地扶住了頭,伸手想要讓一旁的霜月搭把手。 可是陸西白卻比霜月反應快了一步。他走上前,直接將陸浣晨打橫抱起。 小小的她蜷縮在他的懷中,顯得更加嬌弱了。 陸浣晨也沒有想到這樣的神展開,索性心一橫,閉上眼睛裝暈。 萬俟律一看事鬧大了,當即傻了眼:“大小姐這是……”說著他就探過手來想要一看究竟。畢竟萬俟家的醫術一向不錯。 但是陸西白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陸西白身手敏捷地躲過萬俟律,冷聲道:“多謝萬俟公子,不必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抱著陸浣晨離開了。 陸西白這態度絕對傲得可以,偏偏萬俟律卻沒法追究。如果不是他強行上門來拜訪,大小姐也不會暈倒。 “公子莫要擔心,先請回吧。”霜月蹙著眉,一副擔憂的模樣。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萬俟律張張嘴,最后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萬俟律就這樣,不僅沒有與心中的美人花前月下,還帶著滿身心的創傷,愴然離開了。 而這一邊,陸西白抱著陸浣晨一走進主殿,陸浣晨當即原地滿血復活。 陸浣晨攬著陸西白的脖子直起身來,眨巴著眼睛詢問道:“他走了嗎?” “大概吧。”而陸西白也又變回了那個溫文爾雅的良善少年,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繾綣的溫柔,及時在妖冶紅光的掩映下,依然美得出塵。 陸浣晨從陸西白身上下來,略有些無趣地輕聲喃喃:“怎么會看上他……” “什么?”陸西白怔了一聲。這句話他倒是聽得清楚,但是卻半個字都不理解。 “無事?!标戜匠可炝藗€懶腰,然后回眸看向陸西白,“你背我回去吧?”她說得太自然,以至于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這就像是在對他撒嬌一樣。 她來的這個世界之后養尊處優慣了,陸西白又事事護著她,什么都不需要她親力親為。遙想在前兩個世界每天都提心吊膽,與現在相比儼然天差地別。 陸西白輕笑,十分縱容她:“好?!?/br> 第003章 -7 陸西白剛彎腰把陸浣晨抱起來,霜月就闖進了主殿。 “大小姐,萬俟公子送走了?!?/br> 陸浣晨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不過圣女大人來訪,已經被請到了前庭?!?/br> 陸浣晨僵住:“我覺得……我可能還沒有準備好?!?/br> 霜月微笑著注視著她。 最后陸浣晨還是去見了商顏雨。 這個目前為止她最忌憚的人,沒有之一。 陸浣晨將霜月和陸西白留在了外面,獨自一人進了前廳。 與萬俟律神同步,商顏雨負手而立,站在庭前,同樣是一衫白衣,唯有不同的是,她沒有帶扇子。 明明是一樣的畫面,商顏雨做起來卻比萬俟律要善心悅目得多?;蛟S是萬俟律雜念太多,而商顏雨則要更為純粹一些。 又或者說,她有些純粹過頭了,腦海中除了復仇別無他念。 “meimei身子好多了?!甭牭疥戜匠康哪_步聲,商顏雨沒有轉身,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