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過分了。” 唐川白起身,將她逼至墻角,動作略有些粗暴地捏起她的下頜,陰冷地注視著她:“我做得過分?” 程晨城也不懼,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程晨城,如果不了解我的過去,就不要隨便這樣說。”他眸中的狠意越來越?jīng)坝浚坛砍沁€是頭一次見他這么感情外露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他欠了我一條命?” 她怔住了。直到這時,程晨城的理智才回歸,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的話。 “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唐川白松開了她,眸中劃過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程晨城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算計你,是我不對。”他的聲音清冷,“但是如果不算計你,今天失去一切的人就是我。程晨城,我知道你總覺得我的心思太重,可是你來告訴我,如果不去算計別人,就要被別人算計,我該怎么辦?難道只等著自取滅亡嗎?” 當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已經(jīng)成了他生命中的常態(tài),誰來告訴他,應該要如何全身而退? 這已經(jīng)是一條絕路,并且退無可退。 程晨城看著這樣的他,心間突兀得有些刺痛。 唐川白垂下了長睫,臉上再無一絲表情。 “唐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要是沒有這么多的心思,恐怕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說完這些之后,唐川白看也不看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 夜店內(nèi)燈光昏暗,流光溢彩的光線加劇了氣氛的熱絡(luò)與喧鬧。 不過隔著一扇門,里面卻與外面這種醉生夢死的歡愉完全不同。 包間里冷冷清清的,裝修與外間大相徑庭,與其說像夜店,更像是高端的私人會所。 這家夜店是唐川白大學時候閑得無聊和莊湛合伙辦的,那時只是有了閑錢開著玩罷了,本想辦間茶館,結(jié)果打賭賭輸了,只好聽從莊湛的意見開成了夜店。 但唐川白倒是很少來這里玩,他與莊湛不同,是個心思極重的人,所以對這些歡場情.欲之間的事不怎么感興趣。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來這里喝喝酒罷了。 莊湛見他面無表情,從來到這里開始就沒有說過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自己,不禁笑了起來:“喲,看這樣子你家那位‘晨晨’還是拿了文件?” “沒有。” 莊湛挑眉,明顯不信他:“哦?” “她拍了照。” 莊湛嗤笑一聲:“她腦子倒好使。” 唐川白沒有說話。 “不過她敢和你玩,膽子也真夠大的。”莊湛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我早就告訴你不要去試探她了,為了確定她的心意故意害得自己發(fā)燒,這種事情也只有你才會做出來吧?” 唐川白卻只是喝著酒,一言不發(fā)。 莊湛見他不回話,也沒了興致。隔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道:“其實我一直想問,程家那位大小姐除了臉長得還不錯,到底哪點好?至于嗎你。” 唐川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閉嘴。” 莊湛無趣地嘆了一口氣,把玩著手上的杯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著看向唐川白:“對了,你還記得你讓我去查的那個什么沈西澤嗎?” 第002章 -17 唐川白一怔,抬眼看向他,卻沒有說話。 莊湛卻攤手:“我把程晨城身邊的人都篩過一遍,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叫做沈西澤的人。” 聽到他這么說,唐川白微微皺起了眉。 他這樣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當然不會這么輕易就打消心中的懷疑。 莊湛瞥了他一眼,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唐川白倒是有耐心,仍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兩個多月以前,程晨城曾經(jīng)預訂過墓地,原本墓碑上要求留的署名是沈西澤,不過一天之后,她就專門致電,要求修改為空白碑。”莊湛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難得正經(jīng)一回,“一個她忘不掉,卻又不想被人知道的男人,你猜猜,會是什么身份?” 唐川白握著杯子的手越發(fā)用力。莊湛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直白了,這個沈西澤對程晨城來說,恐怕是一個分量很重的人。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讓她保護得這樣周全,就連莊湛也查不到分毫? “你哥也好,沈西澤也罷,總之,唯一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恐怕你這樣為她傷心傷肺,她也不會在意分毫。” 莊湛一早就對程晨城頗有微詞。唐川白是什么樣的人物,心懷恨意在唐家蟄伏十幾年,愣是沒被人看出分毫,倒是程晨城一出現(xiàn),讓他做了許多無用且多余的事情。 唐川白未置一詞,仍是自顧自地喝起了酒。 只是心間的某處,就像空缺一塊,永遠也縫合不上彌補不了。 *** 唐川白一連消失了兩天,程晨城起初還克制著,后來越發(fā)擔心起來,畢竟有沈西澤這個前車之鑒擺在那里,她很害怕唐川白重蹈覆轍。但她給他打電話,卻全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倒是唐靖哲安慰她,說唐川白性子野,估計又跑到哪里去玩不著邊了。 程晨城也只得作罷。 到了周末,該來的還是來了。程晨城出于禮節(jié)化了淡妝,唐靖哲開車來接她,兩個人到達唐家已經(jīng)臨近中午。 唐家是依山傍水修建的莊園,面積很大,光是從大門到主宅,就花了五分鐘。唐靖哲將車鑰匙遞給守在門口的傭人,讓他去停車,然后就帶著程晨城進了屋子。 照理說“程晨城”對這里應該很熟悉,不過程晨城卻是從未來過,所以為了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只乖巧地跟著唐靖哲身后,寸步不離。 穿過前廳,繞了好幾扇雕刻精巧的大門,程晨城才見到唐母。 之前在莊家老夫人生慶上,程晨城已經(jīng)見過唐母,只不過那時候人多口雜,兩個人沒有聊幾句就分開了。唐母這一次專門邀請她來做客,自然是熱情不已。 她一見到程晨城,就微笑著走上前來,握著她的手,溫和地打量了許久,柔聲道:“幾日不見,晨晨倒是越來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