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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芙蕾雅只能負責打打下手。她笨手笨腳地處理著鼻涕蟲,粘液蹭地到處都是。為什么每個魔藥里都必須要加入這么惡心的玩意兒啊,如果都像雛菊根一樣好切就好了。 斯內普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接過手術刀和鼻涕蟲,給芙蕾雅示范。芙蕾雅看著看著卻被他的手吸引了。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可能是怕破壞魔藥材料,每個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齊齊,他的拇指和食指都有繭子,一看就是長期處理魔藥留下的。她手上也有繭子,不過位置完全不同,是練習魁地奇時留下的。 是不是自己練習到長出這些繭子也能和他處理的一樣好。這么想著芙蕾雅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他食指一側的繭子。她就像欣賞一個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地。斯內普手下一頓,耳根泛紅。芙蕾雅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切:“那我從今天開始每次只練習處理一種魔藥材料好了,總有一天我能處理地像你一樣的。” 第一階段已經完成,他們不用一直盯著坩堝了,只要讓它維持著中火慢慢熬制10個小時就好了。 芙蕾雅拿起了多余的鼻涕蟲開始練習,有了斯內普的指導順利了許多,但還不能像他一樣處理的那么干凈利落。 “用手腕發力而不是手指?!彼箖绕照谟涗浤幍淖兓?,時不時指導下芙蕾雅。 終于,芙蕾雅開心地舉著一只鼻涕蟲沖到了斯內普身邊,獻寶似的說:“看,這只鼻涕蟲處理的是不是很完美??次业牡犊诙嗥交骋阂矝]有撒到外面!” “這只不過是只鼻涕蟲,需要我為了你花費比別人多三倍的速度處理好一只鼻涕蟲而給你加分嗎,莫里斯?” 芙蕾雅笑嘻嘻地回答道:“不需要,等我能獨自熬制復方湯劑的時候吧?!彼驯翘橄x放回去,把手擦干凈。 斯內普還在本子上寫著什么,她湊了過去,發現是自己送他的筆記本,上面認真記錄著不同的魔藥步驟對魔藥效果的影響,還有一些似乎是自創的小咒語。本子已經用過很多頁了,芙蕾雅心都被成就感和滿足感填滿。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斯內普的側臉,她看過很多次卻還是像看不夠一樣。他認真的神情和偶爾柔和的態度都吸引著她。 斯內普是一個芙蕾雅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存在,他沉穩專注,和同齡人完全不一樣。他十分嚴厲,嘴下毫不留情,但芙蕾雅也能從他并不豐富的表情中看出對自己進步的肯定。如果她有個兄長可能就是這樣的體驗吧?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芙蕾雅就這么趴在桌子上一瞬不瞬地看著斯內普,她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也是好的吧。 斯內普,我覺得遇到你真的很幸運。 芙蕾雅前所未有地認真地看著斯內普,在心底發誓:“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自從熬制魔藥開始,芙蕾雅的補課時間就不那么固定了。只要有時間她就會跑到廢教室去看看,這間教室就像他們的新陣地一樣。斯內普也不一定每次都在,芙蕾雅卻覺得這樣也很好,她可以自己寫寫作業,或者練習處理魔藥材料。反正只要她安安靜靜地在這里等,斯內普總會來。 芙蕾雅的爸媽還特地給她寄了一些魔藥材料,她想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可以嘗試下熬制咳嗽藥水,她想到了一個可以縮短熬制時間的方法,說不定能成功呢。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凱麗又問起了去霍格莫德村的事情。芙蕾雅更想和凱麗一起去玩,但凱麗和布朗感情正在升溫,她也不好意思去當電燈泡。但她又不想和史密斯一起出去玩…… 雖然大家都覺得芙蕾雅很容易和陌生人混成一片,她這種時候極富斯萊特林的特質,她可以很輕易地找到別人想聊的話題,順著對方的話聊下去,并恰到好處的表現出自己的關心,不著痕跡地拉進兩個人的距離。 可是鬼知道這樣左右逢源她有多累! 芙蕾雅完全不想一個美好的周六花費在這件事上。她扔下魔法史課本,長長嘆了口氣。 芙蕾雅頹廢地往后仰著,長長的頭發垂了下來,一動不動地好像一尊雕像。斯內普走進教授就看到芙蕾雅這個樣子,他皺了皺眉,難得主動開口道:“想不到你空蕩蕩的大腦還知道煩惱二字,又一次炸了坩堝嗎?” 芙蕾雅一下子坐了起來,期待地看著斯內普:“你周六去霍格莫德村嗎?” “嗯?!?/br> “那有人和你一起去嗎?” 斯內普看著她閃亮的雙眼,不知該如何面對,一時有點語塞:“有了?!?/br> 芙蕾雅的心沉了下去,對呀,怎么可能沒有呢。他肯定要和伊萬斯一起去的嘛。我怎么就這么笨問這種問題呢?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難得的,她想刨根挖底地問下去,與其一直提著心還不如都問出來:“你是和伊萬斯一起去嗎?” “……嗯?!彼箖绕障胝f什么,又閉上了嘴,最終還是只發出了一個單調的音節。 此時的芙蕾雅像一盞忽明忽暗地煤氣燈,似乎不小心吹一口氣就會徹底熄滅。 芙蕾雅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音,肩膀一聳一聳地,似乎松了口氣。她歡快地拍了拍斯內普僵硬的肩膀:“謝天謝地,我還以為你周六要留下來繼續熬復方湯劑呢。你知道的我這么愛學習怎么忍心錯過這么重要的時刻。但凱麗他們約我去霍格莫德村玩……總之,太好了!伊萬斯,干得漂亮!” 斯內普有種被欺騙了的懊惱,黑色的眸子暗了暗,嘴緊緊地抿著。芙蕾雅仿佛沒看到一樣繼續說:“斯內普,你不好好打扮一下嗎?你這樣是不行的。伊萬斯那么好的姑娘,你別等他被波特搶走再來后悔哦……” “莫——里——斯——小——姐!”斯內普冷冷地警告,“不要多管閑事。” 芙蕾雅攤攤手:“如果你需要我幫你,隨時來找我?!彼牡子幸还苫?,盡管她再怎么壓制還是從縫隙中擠了出來,語氣也控制不住地陰陽怪氣了起來。 那不是我想說的啊,她被打壓到角落的理智喊道,無濟于事。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喚道:“莫里斯……”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輕,輕的像一聲嘆息。 芙蕾雅從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柔和。聲音鉆進她的耳朵,鉆到了腦海中,拉出了掙扎的理智。她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溫和的笑,語調微微上揚:“抱歉,我……”她睜大了眼睛,努力讓斯內普看到其中的誠懇,“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他們四目相對,芙蕾雅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 有些話不知如何而說,有些話又不能說。 “復方湯劑怎么樣了?是不是該放芨芨草了?” “嗯,半個小時之后放?!?/br> 兩人默契地對剛才發生的事絕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