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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里放了糕點和一些吃食,秦任琛喂著她吃了兩口。 清若心情不怎么好,吃了兩口覺得肚子撐撐漲漲的不舒服,搖著頭說不要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抱著她也不說話。 這時候家家戶戶在放鞭炮和一些小孩子玩的煙火,熱鬧喜慶。 清若也沒問之后在殿堂里的事,只是覺得真心難過,宮家人當著那么多朝臣的面和皇上說她是冒牌貨這件事,顯然是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非要她死的打算,她心里覺得累。 兩人回到府里,他先下了馬車,清若站在車沿上見他張開了手臂,笑了笑不管不顧的往他懷里終身一躍。 秦任琛穩穩當當的把她接在懷里,身子卻是往后退了兩步才站穩,把她放到地上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調皮。” 她笑起來,拉著他的手臂晃著撒嬌。 兩個人沒回院子,秦任琛帶著她去了騎馬場,那里眾多下人準備了無數煙火和一些小孩子玩的玩意。 邊上已經燃起來了一部分,嘭的一聲打出去天空炸開五顏六色的晶亮花朵,她仰著頭,秦任琛環著她的腰溫柔開口,“以后我們多生些孩子,我帶他們騎馬練劍,你給他們做好吃的。過年的時候我們可以陪著他們放煙花。” 清若笑著點點頭,被他描述的美好畫面勾引,心里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孩子,心思漸漸轉移,看著周圍一群人放煙花她心癢,秦任琛也陪著她玩。 跑跑鬧鬧漸漸熱了起來,回去的時候秦任琛背著她,秋容給她在背上披了剛才脫掉的大衣。 他的腳步穩健,肩膀寬實溫熱。 清若半瞇著眼蹭了蹭,有些忍不住開口問他,“秦任琛,后來你們在殿堂里說什么了?” 秦任琛的聲音醇沉,帶著輕微的笑意,“宮封問我要不要再娶一個,我說我家的王妃娘娘已經夠我伺候了。她那么潑辣,要是不合心意鬧起來還不把我王府給掀了。” 清若拍了他一下,小聲的念叨,“哪里潑辣了?” 他耳朵好,聽見了她的小嘟囔,笑了笑繼續和她開玩笑似的說,“宮大人很傷心呀,可能是怕王妃您日后鬧脾氣的時候連帶著折損了宮府的寶貝,當即就向父皇請旨意想要調去福州任職了。” 清若抿抿唇,心頭百般滋味沒開口。 他捏了捏她的屁股,“果然是岳父,挺會挑地方,福州氣候宜人,民風淳樸還是富饒之州。” 她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背,眼睛酸酸漲漲的眼淚卻出不來,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也不知道他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兩人沒有再說話,回到房里一起洗漱完上床睡覺。 清若自動自發的蹭到他懷里,從邊疆過來,屋里時常的暖氣她覺得熱,睡覺的時候就只穿一點點薄薄的絲綢貼身。 扭扭蹭蹭的到他懷里的時候秦任琛更熱,每次都一眼狼光死死的盯著她又長長的嘆口氣,郁悶得慌。 之后情若在榮佳那里聽到了那晚殿堂完整的版本,大體就是宮封一行人如何腦殘,秦任琛如何霸氣側漏,顧念著到底是她父親,秦任琛沒下什么重手,不然依他那般殺伐果決的性子…… 榮佳形容得雙眼放光,大力的搖著清若的手臂,“清若,你知道嗎?老四說他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妻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論以后你們是生是死。” 榮佳長舒一口氣感慨,“清若,你當時沒在,不然看見老四那樣你肯定這輩子都愛死他了。” 清若心里偷樂,瞇著眼說給自己聽,早就愛死他了呀。 和榮佳她們嘮完嗑,清若在街上逛了一會買了些小玩意回家,時間還早,原本以為秦任琛不在家的,卻不想在房間里見到他了。 坐得端端正正大刀闊馬氣勢全開,皺著眉正對拿著一本日歷在翻,聽見她進屋也沒抬頭。 清若放下手里的東西過去他邊上坐下杵著下巴問他,“怎么了?要出遠門嗎?” 見他神情嚴肅,清若也問得小心翼翼。 秦任琛有些煩躁,一把推開了日歷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她。 清若莫名其妙,想了想自己沒什么惹到他呀,伸手過去拉他的手晃了晃,“不高興嗎?” “嗯。”秦任琛口氣臭臭的應了一聲,站起身甩開了她的手走到屏風后面換衣服去了。 清若楞了一下,不知道他這是鬧哪門子的脾氣,索性也懶得管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著。 他換了一身干凈利落的騎馬裝,腰后還別了馬鞭,出來看見她狠狠地瞪了一下眼,跨出門口了才口氣極不耐煩的交代,“晚上我不回來了吃飯了,你自己吃。” 清若也被他這態度弄得一肚子的火,把水杯放在桌上站起身就聲響很大的關上了房門,想著有本事永遠別回來。 他看的日歷還扔在桌子上,清若見了心煩,一袖子掃到桌子下面,坐在床上生悶氣。 坐了一會又罵自己白癡,他發神經她跟著氣什么,生氣還不是自己難受,叫了秋容,在他換下來的衣服里翻了他的荷包,拿著出去逛街去了。 可以逛街買東西,用的還不是自己的錢,沒多大一會清若就心情愉快的,晚飯也懶得回府吃,去了家條件不錯的食樓,挑著貴的菜點了一桌,把自己喂得飽飽的才坐著馬車帶著一堆的東西回了府。 她哼著小曲推門進房間,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抬著書,聽見動靜把書放在桌子上,朝她招招手,“過來。” 清若心里哼了一聲,面上還是神色淡淡的走到了他面前,“干嘛?” 他拉了她手腕一把,清若坐在他腿上,秦任琛半瞇著眼手指在她的發間輕揉慢捻,“把爺的荷包拿去哪了?” 清若小小的哼了一聲,他每次揉她的頭手掌都帶著溫熱,力度剛好,她舒服得身子發軟,但面上還是不服氣的抬了抬下巴,“拿去用了,怎么?咬我呀。” 秦任琛當真笑著湊過來咬了一口她的下巴,笑著罵她,“調皮鬼。” 清若頓時覺得冤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控訴,“秦任琛你要不要這么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你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還怪我咯?” 秦任琛牙線繃緊,想了想開口,“我沒有莫名其妙發脾氣,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