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到孩子長大了，父母老了，他們有了白發，每每晚上守在電話旁等著在外面的孩子打電話回來，守在擺滿佳肴的飯桌旁等著孩子回來吃飯，再后來他們走不動了，腦海里回憶的都是孩子的點點滴滴。

    畫面的最后，是兩塊墓碑。

    他們或許還完全理解不了，但會難過，會傷心。貝貝和清若嗚嗚嗚的起了頭，另外三個男孩子也沒忍住，找到自己的爸爸的工作人員就一個抱著哭起來，“不要爸爸mama老，不要他們不在……”

    這或許算是節目組特意安排的一個淚點，也或許是特意安排為了后面的環節，但不得不說，對孩子們的觸動確實大。

    老爸們坐在旁邊房間，通過攝影機的反饋從電視機里看那邊的情況，幾個大男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但都還咬著開玩笑，“節目組太壞了。”

    這一次換了小屋子的對象，往常都是老爸們一個一個說今天或者某件事給他們的觸動，而這一次卻是孩子們。

    第一個齊小哥、奧運、熊貓。

    清若是第四個，進到房間里坐著眼睛還在紅紅的，剛才揉了兩下，有些腫，看著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她拿著衛生紙，抽抽搭搭的給自己擦了眼淚。

    “若若，你愛自己的爸爸mama嗎？”

    “愛。”

    “為什么？”

    “mama很愛我，爸爸也很愛我。mama有很多工作，她每次都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有一次我想尿尿，醒了找她，她還在工作。她給我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漂亮的裙子。mama常常帶我去玩……”

    “那爸爸呢？”

    “爸爸。”

    清若沉默了一下，言柯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在意別的，他也真正想要知道，在清若心里，他是什么樣。

    “爸爸是超級英雄，像美國隊長、蜘蛛俠、鋼鐵俠。爸爸超級厲害，他可以把我舉得很高很高，我晚上生病了，方琳阿姨說差點把爸爸嚇死。他陪我睡覺，抱著我一起去了好多地方。有一次在機場有好多哥哥jiejie，好可怕，但是爸爸在又不那么怕。”

    小孩子的形容總是混亂的，她一下想到齊蕓，會說mama會做很多好吃的菜，一下想到爸爸，會說爸爸比超人還要超人。

    她哭過，聲音含含糊糊的說一句要想一下下一句，有些話重復說好幾遍。

    晚上五個孩子端著盆，拍著隊從屋外進來，五個爸爸坐在床邊看著他們，一時間感慨萬千。貝貝太小，原本是工作人員要幫她端盆的，但她拒絕，要自己端，所以最后是他們四個稍大一些的孩子先把盆端進去放在自己爸爸腳邊，又跑出來五個人一人一只小手抬著貝貝的盆嘻嘻哈哈的到了貝貝爸爸腳邊。

    清若噠噠噠的跑回言柯腳邊坐在小板凳上，抬著頭滿臉純真可愛，“爸爸，我給你洗腳。”

    他嗓子酸脹說不出話，晚上聽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已經掉了眼淚，現在忍著眼淚伸手過去摸摸她的頭，抬起腳配合著讓她脫鞋。

    她笨手笨腳卻無比認真，他突然覺得現在老去也無妨，中間三四十年的歲月都可以不要，那時候她會成長成為比現在更為明媚皎潔的月亮，世上唯一。

    而這月亮，是他的女兒。

    大概他這一生最驕傲最慶幸的事，都在這一刻了。

    但是這樣的感情，僅僅維持到睡覺的時候。

    清若拿著她粉色的小被子，噠噠噠跑到奧運旁邊站著，脆生生的叫言柯，“爸爸，我要和奧運哥哥睡一起。”

    言柯的腦袋上凸凸的冒起青筋，強壓著暴躁溫柔的哄她，“寶貝，小男生不能和小女生睡在一起~寶貝過來和爸爸睡。”

    清若搖搖頭，看到旁邊換了睡衣光著腳丫的一晃一晃走過來的貝貝很開心，拉了一把小姑娘，一只手拉著貝貝，一只手拉著奧運，“那我們三個一起睡。”

    熊貓蹭蹭跳過來，扯著奧運的衣服，“我也要我也要。”

    三個人看著他一笑，“好呀，我們一起。”

    熊貓真誠的邀請齊小哥，“哥哥快來。”

    得，五個人又統一陣線了。

    言柯腦袋里全是機關槍掃射的聲音。

    索性時間也還早，幾個男人懶得和這群小祖宗們扯，擺手隨了他們，“好好，你們睡一起睡一起。”

    給他們擺好了枕頭，每個人都拿了小被子蓋上，貝貝爸爸主動請纓，“我給他們講故事。”

    四個老爸歡呼一聲超有默契的搬了節目贊助商提供的兒童牛奶和椅子就往外走。

    貝貝爸爸找了故事書，看他們動過來動過去開心得不行的樣子任由他們玩了一會，然后開口，“好，現在開始要乖乖睡覺了哦，誰再動你們就不能睡在一起了哦~”

    他向來在孩子里面最受歡迎，自己也有一套方法，幾個孩子都很聽他的，乖乖拉著小手閉上眼睛就不說話等著他的故事了。

    故事說到一半，幾個小家伙都睡著了。

    他出了屋子，幾個老爸都在外面坐著，給他也拿了板凳，他坐過去，言柯扔過來一瓶大瓶的兒童牛奶，還舉了舉自己手里的，“味道還不錯。”

    “哈哈。”幾個人相視一笑。

    “往后你們誰來了S市不來我家我就發微博絕交。”

    言柯忍不住樂，“不行，要聚也要你帶著熊貓來帝都，我們四個人，你一個人，能省不少飛機票。”

    “不錯不錯，等放十一的時候大家空一天出來帶他們去郊游怎么樣？”

    “好，這提議可以。”

    “那就這么說定了。”

    齊小哥的爸爸站起身，舉著兒童牛奶對月一敬又轉回身對著四個人，“來，敬今晚皎潔的月，敬這歲月你我尚有知己。”

    “噗。”四個人都笑他文藝，但都起身舉起牛奶，大家顧忌著里面睡著的孩子壓低了聲音，“敬皎潔的月，敬歲月知己。”

    相互看看手里包裝可愛童心的兒童牛奶，“干！”

    他們進屋的時候幾個小家伙睡得正甜，五個人擠在一起有些熱，加著天氣原因，被子踢得掉了一地，邊上的兩個已經滾開了一些，不過幾個小家伙都還拉著手。

    老爸們溫柔一笑，他們沒有手機，紛紛借了工作人員的來拍照，記這歲月叫人溫柔無憾。

    第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