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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頭發(fā)粘糊糊的正在往下滴水。 身子往后一靠,坦然無畏的看著我一笑,“我死了你不得哭死。” 我翻了個白眼,聽見她瞬間軟下去的聲音。“過來扶我一把,沒力氣了。” 我優(yōu)雅的維持了我的白眼形象,走過去野蠻的一把扯著她的胳膊把人拽起來。顧清瘦得可怕,我一扯她晃晃悠悠的像一截隨時會斷掉的木棍。 還沒走到衛(wèi)生間她已經干嘔的捂住了自己的胃,我只好拉著她加快了腳步。 看見蹲坑那一刻她渾噩的眼眸像是餓狼看見肥羊,撲過去蹲著大吐特吐,我在她把自己頭沖進去之前走過去扯住了她的衣服后領。 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頓時惡臭蔓延,我卻突然起了困意,心里還惡狠狠的詛咒顧清那該死的男朋友明天在馬路上被撞得死無全尸。 拖著吐過后死狗一樣的顧清回到她的房間,我看了看床和還滴著水的顧清,把床上的被子扯過來往地上一扔,隨意踢了兩腳撲開一些,而后野蠻粗魯?shù)陌阉砩系囊路枪猓屓送厣弦惶耍蛑啡ニ鹿窭镯樖痔崃思笠鲁鰜恚录芤粊G,大衣往她光溜溜的身上一蓋。 一邊拍拍手一邊伸腳踢了踢她,沒動靜。 “唔,應該不會死吧。嗯,那就這樣吧。” 出門的時候還貼心的幫她關了燈。 廁所太臭,我繞了遠路去廚房洗了個手,回到房間躺下便聽見隔壁房間有壓抑的哭聲,心里罵了句賤人,而后在顧清的哭聲中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星期六,沒有鬧鐘的我一直睡到十一點,翻了半天身子坐起身回味了一下昨晚的夢。十天晚上有九天要夢到同一個人是一件很容易審美疲勞并且讓人抗拒睡覺的事,慶幸昨晚終于夢見了一點我喜歡的事。 顧清的房門大開著,里面已經收拾整潔干凈,衛(wèi)生間也一派透亮,有淡淡的肥皂水味道。我繞了一圈看到顧清貼在冰箱上的留言條:我可能星期三回來。 呸,我一把扯下留言條扔在了垃圾桶里,jian夫□□。 2. 星期三的晚上顧清如約而歸。她拖著灰色的行李箱也穿了一身深沉的黑。 我一見她開門時滿臉的疲倦就樂了,“喲喲喲~這是奔喪回來了?” 顧清好脾氣的笑了笑,提著箱子進門,在門口處換了拖鞋直接過來便接走了我手上的碗,對著我的飯我的菜大快朵頤。 我想不會有人懂我那時的歡樂,我盤著腿坐在一邊戳了戳她的手臂,“顧清,你男朋友是不是死了?” 顧清回以我一個別鬧的眼神,繼續(xù)吃飯。 晚上她洗了澡蹭來我的房間,我正在收拾明天上班要帶的東西,一見她就很厭煩的皺眉,“除了報喪我不想聽別的話。” 顧清依舊笑得很溫和,她自顧自的坐在了我的床上。還抽了一本桌上的筆記本隨便翻了翻,口吻淡淡的,“我要去找他。” 我伸腳過去一腳踢在她小腿上,一點沒留力,“你知道你這種叫什么,人賤自有天收。” 顧清把腳抬到床上放著,低著頭揉自己的小腿,聲音很溫和,“他原來對我好的時候我也傷過他的心,現(xiàn)在就當補償他,沒關系的。” 我把手里拿著的文件夾拍在桌子上,整個房間都是空響,“你媽逼原來背著他和人睡還是用他的錢去養(yǎng)別的男人了?” 她終于抬頭,沒有動氣,眸色很沉,像是所有的言語在唇邊繞了一圈后開口嘆了氣,“小美,女孩子少說臟話。” 我梗著脖子直挺挺的和她對視,即便心虛了也依舊氣勢凌人,我也同樣緩而慢的開口,“顧清,打胎的是他不是你吧?” 顧清沒說話,坐了一會就回自己房間了。 我知道她是認真的,她白天公司上班,晚上酒吧兼職,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為了每個月坐高鐵或者坐飛機去陪她那所謂在大城市追求夢想的男朋友。 顧清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和人臉紅的時候都很少,但是我們剛成為室友不到一個星期她就擼著袖子陪我和對方十個瘋婆子打了一架。她一旦說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她死后你再把尸體拉回來。 我們開始了冷戰(zhàn),其實也不算,我每天起床她已經出門,桌上放著的早餐我心安理得的吃掉,晚上我睡了她在回來。 我聽見過她吐,聽見過她哭,聽見過她笑,而后夢里我夢見前男友把我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隔壁住著顧清。 也許是第二個,也許是第三個星期天,我睡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走了。 實在不用去她房間看,因為她的房門鑰匙放在桌子上。 她永遠開著房間門,但這是自我搬進來以后第一次看見她的房門鑰匙。 沒多久我也退了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去了另一個城市,我?guī)е覀冮e時寫的小筆記本,第一頁我寫我想你,第二頁是她寫的對不起。 似乎每一頁,都只有三個字,分別出自我們兩,分別對不同的人,卻可以連起來看。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顧清的電話。 她叫了我一聲小美,而后我們雙雙對著手機沉默了半小時。 我拿著手機坐了一路的地鐵,下了地鐵在小區(qū)門口的攤上買了煎餅果子,等我關上房門那一刻她終于開口。 “我要結婚了。” 我不為所動,一只手拉開塑料袋,咬了一口煎餅果子眼淚啪啪掉下來的時候問她,“和誰。” 她說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并不是她當初差點把心掏出來的人。 我問他呢。 她哦了一聲,好像好久沒有提起突然想起的恍然,“該還的我還了,發(fā)現(xiàn)不適合,自然分手了。” 我突然哭得有些不能自己,一邊哭一邊拼命的咬著煎餅果子往下生咽,“那他呢,他愛你嗎。你不是和我說他多愛你多愛你。” 顧清輕輕笑了笑,笑得很輕的時候不管你的原意為何,總會變成不屑與諷刺,“與我何干。” 我掛掉了她的電話。 一邊掉眼淚一邊吃完了手里的東西。 我一直都覺得顧清傻,甚至每天都要罵她一百遍賤人心里才覺得舒坦。至少我在放不下一個人時我讓自己外表看起來很堅強,讓自己的生活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