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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宋老師說。 小男孩很懵:“可他一直在看師姐。” 年紀大一些的孩子發出心神領會的笑聲,窸窸窣窣的。 桑苑沒回頭:“紀亦!” 紀亦趕緊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看著窗外呢。” 畫室重歸安靜。 過了一會兒,童言無忌的小男孩再次指出:“師哥又在看師姐了。” 小男孩真的很嚴格。 整個畫室都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雖然桑苑是當事人,但老實說,她也想笑。 嘆服于對方臉皮,又好氣又好笑。 宋老師撓了撓腦袋:“那……那紀亦你直接看桑苑吧。” 說著轉過頭來吩咐學生們:“已經畫了眼睛的不用改,沒畫的按照新的來。” 紀亦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啄米:“好嘞!謝謝宋老師!” 剛才的小插曲顯然讓一群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蠢蠢欲動起來。 氣氛活躍之后,又有個初中生模樣的孩子舉手。 “宋老師,師哥的眼神要怎么畫,我感覺我畫不傳神!” 宋老師瞥一眼:“你們語文課教含情脈脈這個詞沒有?” 他手一指:“含情脈脈,含情脈脈!” “哦——” 全班一起起哄起來。 桑苑耳根些微發紅,她靜靜坐著,抿嘴露出一兩分笑意,很快又收斂回去。她沒開口。 *** 直到第三節課下課,兩個人才得以活動。 有的學生講究速度,畫作基本成型,有的學生才畫了一小半,還在仔細揣摩。 他們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又在宋老師的要求下,幫著檢查學生作業。 紀亦就挑著畫桑苑的作品看。 先是夸一句:“畫得真好,繼續努力肯定能成大器。” 爾后又精細地指出來:“但是這里還可以稍微改進一下。” 孩子們圍在他身邊,隨著他聲音連連點頭。 技巧上的錯誤挑完之后,他像是玩找茬一下,又檢查著肖像外貌上的不對。 紀亦聲音很認真。 “你們師姐眼睛還要大一點,睫毛特好看,眼仁占比比較多,跟貓咪一樣。” “下巴更細一些,讓人一看就想要保護她。” “臉蛋還要更漂亮。而且是形容不出來的,讓人想要一看再看的美。” 看他躍躍欲試的,仿佛恨不得自己上陣畫一張似的。 一個八九歲的胖乎乎的男孩微張著嘴,想了半天他說的話,突然轉過臉。 他茫然:“師哥,師姐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感覺他師哥口中的師姐,和他看到的師姐可能不一樣。 紀亦想也不想:“是仙女。” 大一點的孩子立刻“喲喲喲”著。 那男孩遲鈍地眨巴眨巴眼睛,轉回頭:“師姐是仙女,那你呢?” 紀亦燦然一笑,理所當然:“我是仙男啊。” 桑苑隔著半個教室往他那邊看了一眼,俯下身指導女學生的時候,在心里學著李甘兄妹的模樣翻了個白眼。 ——臭不要臉。 *** 桑苑得回家吃晚飯,而紀亦一會兒有事,不能送她回家。 雖然只是短短一段路的時間,但是他卻露出損失慘重的郁悶樣子。 他只能陪她走到十字路口。 桑苑問他:“你不回家?” “暫時還不。” 他心不在焉地盯著地面,察覺到和她步伐居然不一致之后,立刻調整了步子,她邁出左腿,他也是。 紀亦拉了下背包帶子:“你說要給女孩送禮,送什么好?” 桑苑頓頓,微擰眉:“給女孩送禮?” “啊,不、不是。”他趕緊解釋,“是林澈,說要搞個什么驚喜。” 林澈是他表哥,過年過節時會過去聚一聚。 小時候也曾和桑苑李甘等人玩在一起。 桑苑明白過來:“他和棠棠姐怎么樣了?” “如膠似漆著呢。”紀亦嗤一聲,竟然有點兒嫌棄,“你那是沒看到,他一見棠棠姐就邁不動腿,合不攏嘴。跟要搖尾巴似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看著都嫌丟臉。” 桑苑忍不住扭頭瞧他。 她臉上神情約莫是不可思議,以及……鄙夷? 紀亦有點慫:“怎么了?” “沒什么。”桑苑回過頭,“我就覺得,你有時候挺沒自知之明的。” 紀亦慢下來一步,滿是不解。 “我怎么了?” 等他重新跟上去的時候,桑苑已經岔開話題。 “就看用途了。喜歡浪漫的話,送一場煙花。喜歡紀念品的話,送項鏈一類的。對胃口的話,還可以送演唱會票。想要實用的……” 她聲音突然頓了一下,目光往他身上繞了繞,皺著眉移開。 她沉吟片刻:“手套,手賬本一類的,不都可以。” 紀亦關注著她一舉一動,想了想:“對。還是你主意多!” 他垂眸笑得跟大姑娘似的。 兩個人在十字路口分開。 等她徹底消失于下班的人群之中時,紀亦才轉過身,滿臉無意中窺破“天機”的愉快。 *** 桑苑下午時接到過外婆的電話,叮囑她早點回家。 通話時她外婆身邊吵吵嚷嚷,能聽到有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她只當老人家去了菜市場,沒放在心上,這會兒不緊不慢走進院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陸之遙。 他垂首站在梧桐樹下,手指彎曲,略微攥起,時不時舔一舔嘴唇,似乎有點心神不寧。 桑苑腳步不自覺就放輕許多。 她有意避開了他一段時間。 因為期末考試里她成績超過了陸之遙。 她這邊沉浸在歡天喜地氣氛中,陸之遙家里卻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罵。 有天晚上桑苑開窗透風,大晚上的,瞧見他一個人坐在石桌邊。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他手指插在頭發之中,腦袋低垂。 桑苑心里晃晃悠悠飄上來一個詞——困獸。 像是圍困的野獸,四面楚歌,冰冷絕望,又徒勞地昂著頭掙扎。 夜色披下來,那點燈光將明將滅,他仿佛快要融進黑暗之中。 這人自尊極高,桑苑不好和他搭話。 她成績高出來一截就是原罪,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會錯,索性就不接觸了。 更何況,她感覺陸之遙也在回避著她。 有次她出去買墨水,他剛好回家。 一個巷子頭一個巷子尾,陸之遙應該有看到她,但是他卻垂下頭摸出了手機,手指按動著,似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機上,滿是若無其事。 他倆擦肩而過。 她不是陸之遙的燈塔,許多事情要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她連呼吸都快屏住了,想盡可能不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