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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陸續往外走,賀云岐在最后一個,等那些人走到樓梯口,才轉頭看著站在門邊靠著墻低著頭的人,說道:“進來吧。”舒曼聽到這話,跟著走進辦公室,賀云岐看她臉色很差的樣子,問道:“這是怎么了?”舒曼吸了一口氣,才道:“我mama……找不到了……”賀云岐蹙眉:“找不到是什么意思?”舒曼大致將事情敘述了一遍,當然跳過了那些原因始末里的私事,說完緊張地看著他:“教官,你有沒有辦法查看小區外馬路上的監控?“或者,可不可以定位一下我媽的手機信號在哪里?”她知道,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手機定位完全沒問題。賀云岐問了她幾個問題,又打了兩個電話,拎了件外套就要走,舒曼趕忙跟著,小聲問道:“我能一起去嗎?”賀云岐直接拒絕:“你留在學校,別再亂跑。”說完看著她雙手絞在一起的樣子,又添了句:“有什么消息,我會打電話給你。”舒曼點點頭,她對自己說,要相信他。舒曼回到宿舍,沈蓉見到她很是驚訝,舒曼不想瞞她,簡單地說了下事情的始末。 沈蓉嘴快,問了句:“希安哥呢?以他的人脈,看個監控應該沒什么問題。”舒曼抱膝坐在床沿上,下巴抵著膝蓋,沉默了一會兒,才悶聲悶氣道:“噢,他可能和陸嘉琦在一起吧。”并不是自己瞎猜,而是昨晚他真的和陸嘉琦一起走的,至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并且今后如何打算,她暫時不想再去想,她現在只想魏玲平平安安的。沈蓉看著她的樣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雖然不知道陸嘉琦之前找過舒曼,但是陸家和付家的關系,她是知道一些的,關于那個婚約的傳言,她也隱約聽父母提起過,付家那位爺爺一直很中意那朵白蓮花當孫媳婦。 她不喜歡那朵白蓮花,據她觀察希安哥好像也并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后來他和舒曼在一起后,她也不想無端生事,所以在舒曼面前從未提起過陸嘉琦這個人。 又沒有真的訂婚,傳言都不能作數,沈蓉不清楚舒曼說的他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問,不想再去亂她的心,現在最應該想的問題是,昨晚伯母到底去了哪里? 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舒曼都將手機捏在手里,時不時按亮屏幕看一下,好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賀云岐或者發個短信問一問,有沒有什么消息,好的或者壞的。 手指按到通訊錄找到他的名字時,她又生生忍住了,找人幫忙,多半是要欠人情的,她欠他的,他欠別人的,又怎么好意思再催? 沈蓉留在宿舍看書,快六點的時候,問舒曼想吃什么,她去買。 舒曼搖頭:“不餓,我喝點水就好。”沈蓉還是買回來一堆,食堂里的飯菜,還有一些零食,甚至還特意買了一些開胃的東西。沈蓉猜她應該午飯也沒吃,想哄她吃一些,哪怕幾口也好,舒曼還是搖頭,她是真的不想吃,喉嚨口像是被堵住了,想到要將這些東西塞下去就難受。 沈蓉將東西擺了一桌子,說道:“我讓你先挑。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咱們一起餓!”最后舒曼無奈,吃了幾口,看著沈蓉復習,她也拿了本書放在眼前,可半天也沒翻動一頁。 晚上八點,靜了一天的手機終于響了,兩個人都是一驚,同時看向屏幕,上面跳出來男朋友三個字,沈蓉瞄了一下舒曼,見她的手遲遲都沒有伸出去。 舒曼是不想接,也不敢接。關于昨晚,她不知道付希安會說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應對著說什么,說沒關系,還是說自己介意得要死,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沒有心情說這些。連續三個未接來電,手機終于安靜了,舒曼心里一松。接著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沈蓉的。沈蓉看著屏幕,猶豫著接了起來,那邊付希安的聲音里透著疲憊,問道:“曼曼在嗎?讓她聽電話。”沈蓉“呃”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舒曼朝她搖頭,沈蓉咽了咽唾沫道:“那個……她已經睡了,要不明天一早我讓她給你回個電話?”沈蓉說謊就會停頓,別人聽不出來,付希安一定是第一個聽出來的,因為從小就一直看著她騙沈聿。付希安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的校門。十一月的夜,秋風瑟瑟。他在車里坐了好一會兒,才發動車子離開。昨晚,他把陸嘉琦弄走以后,回了付宅。 剛進門張姨就說付封有客人在,付希安就坐在客廳里等,沈怡聽到他回來的聲音,下樓來陪他說話,客人大約過了四十分鐘才走。 付希安起身要去書房,卻被沈怡拉住,從回來到現在,付希安的下巴都緊繃著,她知道兒子心里肯定有事,只交代了一句:“你爺爺這兩天身體不是很好,說話別沖。”付希安進書房,關門,走到沙發旁。付封靜等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眼依舊站在那里的人,問:“怎么不坐?”付希安抿著唇,坐下。 付封喝了口茶:“難得回來,有事?”“嗯。”“說吧。”付希安正襟危坐,看著付封的眼睛說道:“您讓陸家消停吧,這婚,我不會結。”付封只是抬了抬眼皮,轉了個話題:“剛才……你知道來的人是誰嗎?”“您的律師。”“我的身體,差不多就這兩三年了,心里未了的事,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稱遺愿了……”付希安皺眉:“爺爺。”“你小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世上,沒有你喜不喜歡的事,只有你要不要做的事,這件事,就是你必須做的。 “就當是我定下的規矩,服,我認你;不服,你走。”付希安當真轉身就走。沈怡一直在樓下守著,書房的動靜不大,猜不出有沒有戰火,沒一會兒就見付希安下樓,臉色卻是比上去的時候還難看,隨即朝張姨使了個眼色。沈怡上前問:“難得回來,留下吃晚飯吧?”付希安緩和了臉色,抱歉地道:“不了,媽,我還有事先走。”走到門口,剛發動車子,張姨就驚慌地從院子里跑出來,使勁地拍他的車窗,車窗一降,她喘著氣說:“不好了先生,老爺暈倒了。”付希安第一時間沖進書房,茶幾旁散落著一些白色的藥丸,送到仁禾的時候,醫生早就接到通知在候著了。付欽國出差了,家里就沈怡一個人,付希安在仁禾守了一晚上。在書房,付封說自己身體不行的時候,付希安壓根兒不信,年輕時打天下創辦付氏集團他可能cao勞過度,但這近十幾年來,他一直都很注意保養,身體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做完檢查以后,他找醫生詳談,付封身上都是一些老人病,不致命,但受不得刺激,保養也只能延緩,又不能長生不老。 VIP病房。付希安坐在套間外的沙發上,忽然想起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