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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到過這個名字。 “夫人,”宋云萱看著她,眼底有著決然的冷意,她問她,“江家的后人只有一個江澈么?” 她聲音泠然如寒霜:“如果庭夙當初看到的那個人并不是少主呢?” 艷鬼肩頭緊繃,心頭巨震。 她從沒想過這樣的可能。 “或許當年我的確是在什么人的授意下殺了朱雀,這份罪名我宋云萱擔著絕不推諉,”她眉宇間是倨傲的冷冽與堅定,“但少主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他為人冷漠可是對我很好,對身邊的人都好,就像你的青龍一樣,他其實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想到裴澈,她心中涌出一片信賴與柔軟,少主給予她的安心感永遠不愿失去的。 “我是江家的繡衣使,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江家的人,那如果江家的人有兩個呢?” 她忠誠于自己的誓言與使命,然而,上輩子的她,或許忠心錯付給了另一個人呢? 她不會容許那人犯下的罪孽卻由少主承擔。 不論是夜月還是江爵,事情因她而起,那就由她來解決。 “夫人,這件事交給我來查,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到時候,不論真相是什么,我一定事無巨細全部告訴你,絕不隱瞞。” 第54章 靈犀宮篇之繁花 “這一次我拋要開繡衣使的身份, 只是作為宋云萱這個人去守護少主。” “......唉,”艷鬼迷離一嘆,道, “我想我將你拖進了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了, 想來那就是阿澈不愿意讓你再待在繁花的原因了。” 她問:“阿澈向你提過退出繁花的原因了么?” “嗯,少主說繁花的任務太危險, 我想少主是在擔心我吧。” “是啊,那個鐵石心腸的孩子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就是你了, 他也學會關心人了, ”艷鬼頗有些自家孩兒初長成的感慨, “他的擔心是對的,在最后一個任務完成之前,我不會讓你們退出的。” “什么任務?” “十二月初二, 永寧和親夜羌,此事定有人會多加阻撓,懷英希望靈犀宮暗中護送永寧前往夜羌,我想護送的人選非你們莫屬。” “和親是何等大事, 也會有人暗中阻撓么?” 艷鬼冷冷道:“有些人為了動搖大梁江山穩固,是會不擇手段的,更何況, 永寧身份特殊,她是海氏后人,龍脈的六位知情人之一,她很危險。” “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和少主, 我們和永寧是朋友,我們去最合適。” 艷鬼淺笑:“這樣我可算是欠了阿澈一個人情了,人情可不好還。” 她沉思良久,提議:“這樣吧,在這之前,我給你和阿澈舉行婚禮如何?你們總要成親的,多一些人的婚禮總歸熱鬧些。擇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后如何?” 宋云萱微訝:“成親?” 艷鬼揚眉,望著她詫然的神色:“你不愿意么?” “不是的,我只是......”宋云萱有些迷茫,“夫人,如果成親了我就能和少主永遠在一起對么?” “是,成親了,你就要永遠在他身邊,成為他永遠的家人,不論他是怎樣的人,你都不會放棄他。” “可是我記得兩情相悅的人才能成親的......” 艷鬼抿唇輕笑:“怎么,你和阿澈兩個人不是兩情相悅么?” “我們......是么?”宋云萱呆了呆。 “當然是,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么?” 宋云萱低著頭神情迷惘中交織著一絲欣喜與縹緲的不確定。 艷鬼柔聲提醒她:“看來,婚禮之前,你們兩個先要確認一下彼此的心意了。” —————————————— 繁花組眾人在靈犀宮都有一個獨立的院落,而靈犀宮卻像一座巨大的迷宮。 宋云萱回去時是雅雅來接的她。 那頭巨大的黑狼搖著尾巴親昵地在她腿邊又蹦又跳,她停下腳步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戲謔的話語在頭頂的樹枝上響起:“唉,我在雅雅面前可沒這么好的待遇過。” 她仰首望去,只見葛妙春跨坐在粗壯的枝干上,白皙的長腿在輕輕晃動著,妖嬈的身軀慵懶地伏在樹間,她纖細的指尖夾著一朵紅嫩的花朵輕撫著自己的唇瓣,嫵媚的雙眼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撩撥一池春水。 這女人是個天生的尤物,男人在這樣的風情面前應該都會把持不住吧。 宋云萱笑道:“我發現你們都喜歡在樹上現身。” “你們?你是說繁花組的那群怪人么?”葛妙春勾起紅唇,歪著頭,一綹長發在頰邊晃出迷人的弧度。 宋云萱不可置否地一笑:“可以這么說吧,jiejie怎么在這里?” “我來勾引你男人。”葛妙春支著腮直言不諱。 宋云萱回問:“那......結果呢?” “結果就是我連門都進不去。”葛妙春從樹上輕盈落下,瀲滟的紅裙徐徐卷落下包裹住豐腴的身段,她邁著動人的步子款款走過來。 一向性子高傲的,只親近宋云萱、裴澈的雅雅也殷勤地匍匐在她腳下,抬著下巴翻出肚皮給她撓。 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葛妙春,宋云萱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太過迷人的女人,她有著足以傲視許多女人的曼妙身體,陣陣幽香令同為女子的她都有些暈然,也許葛妙春沒有傾城貌可她卻有說不出的魅力,只消站在那里勾勾紅唇,動動手指,男人們會像飛蛾撲火一樣擁到她身邊。 葛妙春姿態優雅地俯下身將雅雅的大腦袋□□了一會兒,忽然挫敗地嘆息:“唉,你看看我,連一頭狼都是我的裙下臣,卻偏偏敲不開裴澈那塊硬石頭,不論我威逼利誘還是軟硬兼施,他都不為所動。” 雅雅在她的指尖下酥糊地瞇著眼睛、吐著舌頭,時不時地討好地蹭蹭葛妙春,帥氣的狼樣兒已經全無。 “有時候啊,我覺得裴澈根本不是個男人......畢竟我都那樣做了,他那里居然都沒有反應!” 宋云萱一怔,不意她說話這般直接,臉上染了絲不自然的紅暈。 葛妙春假意賭氣地說了那句話,但她抬起眼打量著宋云萱染著羞的臉,眸帶促狹,掩唇問她:“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么?” “我......這個......”宋云萱語塞。 葛妙春愈發地起了作弄她的興致:“我說的‘那里’你知道是哪里么?” “我我我......我不知道。”她慌得躲開她的眼神。 葛妙春輕笑出聲:“看來,你們的關系還沒到我想象的那一步啊。” 宋云萱面如火燒,匆匆轉身離開:“妙春jiejie,我,我我先走了。” “今天在竹林里,他看